林峰剛出清風閣的門,正要下樓梯,就碰到了剛從廁所回來的白穎。
“林峰,你這是?”白穎看到林峰疑惑的問道,不過旋即她就明白應該是在她離開的這段時間裡面發生了什麼。
“對不起林峰,我實在沒想到他們那羣人會這麼過分,你別往心裡去。”
林峰擺了擺手,對白穎說道:“沒事,這種人我見得多了。”
這個時候林峰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他看向白穎,本來別人的私人問題不該多問,但是既然白穎把他當朋友,他也就開了這個口。
“問你個問題,別往心裡去,你覺得你跟那個石建南真的合適嗎?”
石建南性子張揚、眼光短淺,甚至於是目無法紀,而白穎年紀輕輕就是刑警隊的隊長,未來肯定是要走上仕途的,跟石建南在一起,林峰都對白穎的未來感到擔憂。
白穎得有急着回答,反而她的臉上有着一些尷尬。
大致梳理了一下思路以後,白穎纔對林峰解釋道:“我跟他是家裡撮合的,未來怎麼樣還沒定呢。”
如果不是家裡面強行撮合,白穎本身也是不太願意跟石建南相處。
“不聊這個,我送送你吧,你今天也沒開車。”
對於白穎的這個提議林峰同意了,他也看的出來,白穎並不怎麼喜歡包廂裡面的氛圍。
林峰跟白穎兩個人剛走出獅子樓,來到停車的位置正要上車,石建南竟然追了出來。
“穎兒!”
石建南跑到白穎的面前,他看到了站在白穎旁邊的林峰,忍不住就說道:“你小子怎麼還沒走,哪來的臉待在這裡。”
看着石建南的這幅姿態,白穎很不滿意的說道:“石建南,我說了林峰是我的朋友,你怎麼能這麼說他!”
“穎兒,他就是許家的一個上門女婿,整個西海市不知道他林峰這個廢物上門女婿的名字?”石建南跟白穎爭論着。
“這傢伙到底給你灌什麼迷魂湯了,竟然讓你這麼對他?”
對於石建南,白穎只覺得不可理喻,也沒有理他,當時就要拉開車門上車。
“穎兒,你這是要去哪?”石建南一把扶住了白穎的車門,不解的問道。
白穎橫了石建南一眼,“林峰是我帶來的,現在自然是給她送回去。”
石建南聽到這話正要發火,旁邊突然過來一個路人,他走到白穎面前,直接問道:“請問是白穎女士嗎?”
雖然摸不着頭腦,但是白穎還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看着眼前這個人,白穎沒來由的感覺到一陣眼熟,但是一時之間竟然是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裡見過。
在白穎還沒有想起來這個人是誰的時候,這個男人一揮手,一股白色的粉末被他撒向了白穎林峰石建南三人。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白穎他們壓根反應不過來,直接把白色粉末給吸了進去。
吸入白色粉末以後,林峰三人只感覺渾身失去了力氣,在即將摔倒地上的時候,旁邊有竄出來幾個人把林峰他們給扶住了。
一輛商務車也是在這個時候停在了他們面前,林峰三人直接被人給塞進了車裡面。
臥槽,被綁架了!
這是林峰的第一反應。
商務車在路上飛馳,林峰三人壓根看不到窗戶外的景色,白穎和林峰都還挺平靜的,石建南就有些慌了。
“臥槽,你知道我是誰嗎?你們竟然敢綁我……”
石建南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有一個綁匪直接一巴掌甩在了他的臉上。
被綁匪這麼一打,石建南的那半邊臉直接腫的老高。
“給老子安靜點,再敢吵鬧,老子弄死你!”
說着綁匪就把一把刀給架在了石建南的脖子上,石建南打了一個寒顫,不敢再有半點多餘的動作。
白穎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這些綁匪都是生面孔,自己在刑警隊的通緝令上並沒有見過。
但是既然對方知道自己的名字,那估計就是衝着自己來的,自己當刑警這麼久,不知道積累了多少仇家,一時半會還真的想不出來這羣綁匪到底是什麼人。
“白警官,是不是在想我們這些人是什麼身份?”一個年輕人看着白穎,發現她一臉疑惑也就明白了她到底是什麼心思。
白穎擡頭看着這個年輕人,這麼一會的時間裡,她也發現了這羣人隱隱是以這個年輕人爲首的。
“你們是什麼人?綁架刑警隊長,這個罪可大了。”
對於白穎威脅的話,年輕人直接笑了起來,“白警官,你別嚇我,我知道綁架刑警隊長是大罪,但是……”
說到這裡,這個年輕人的手裡面突然多了一把匕首,他把匕首架在了白穎的脖子上。
“但是你踏馬抓了我那麼多兄弟,你踏馬在我心裡面也是罪無可赦。”
抓了他的兄弟,還不止一個人,還有本事有膽子在市區綁架她這個刑警隊長。
白穎的心裡面迅速抓取所有有用的信息,最後得出了一個結論:“你們是玄冥教的?”
玄冥教?
聽到這個陌生的詞彙,林峰心裡詫異,這又是什麼勢力。
那個年輕人卻直接鼓起了掌,“白警官不愧是刑警隊長,竟然這麼快就猜出了我的身份,鄙人宋天生,玄冥教下屬西海市堂口的堂主。白警官這半年抓了我十幾個兄弟,可真是讓我難過。”
白穎聽到這個宋天生的身份,心當時就涼了半截。
武當、少林、峨眉、天山、星宿、五嶽,這是當今修煉界的正道六大門派。
有正就有邪,宋天生嘴裡的玄冥教,就是修煉界當中實打實的邪教。
這個玄冥教從修煉界出現至今,只有二三百年的歷史,但短短的二三百年裡面,這個玄冥教已經發展到了幾萬人的規模。
而且這幾萬人在全國各地遍佈,可以說玄冥教的勢力範圍比六大門派都要大上不少。
曾經六大門派聯手對玄冥教清剿了一次,讓當時的玄冥教元氣大傷,但還是沒有把玄冥教給斬草除根。
短短的幾十年裡面,玄冥教就又死灰復燃,甚至於規模比被圍剿前還要盛大。
而且這個玄冥教也學精了,他們從地上轉入地下,就像老鼠一樣活在六大門派捕捉不到的陰影當中。
在這種陰影當中,玄冥教也產生了一套近乎苛刻的等級制度。
教主下轄天地兩大護法,地火水風四大法王,四大法王統轄全國各地的堂口,堂口以堂主爲尊,統率堂口地區內的所有教衆。
前些日子,白穎就是帶着自己的手下,突擊了一批在西海市一個秘密地點聚會的玄冥教教衆,抓捕到了十幾個玄冥教的不法之徒。
沒想到這些玄冥教的教衆這麼大的膽子,在光天化日下就對她實施了報復。
“白警官,等到了地方,我們好好談一談。”宋天生笑着說道,然後就讓自己的手下給白穎三人矇住了頭。
等商務車停下以後,他們三人就被宋天生的手下給帶下了車。
林峰被矇住了頭,並不能看到周圍的情況,但是他經歷過強化的聽力還是聽到了附近有海浪聲。
被宋天生的手下一路帶着,林峰他們左拐右拐,根本難以記清楚自己行經過的路線。
大約十分鐘以後,宋天生他們終於停下了腳步。
當矇頭的黑布被取下來以後,林峰他們就看到自己現在所處在一個密閉的空間當中。
從剛纔他們下過臺階的經歷來看,這裡應該是一處隱蔽的地下密室。
宋天生就坐在林峰他們對面,他等到白穎林峰他們熟悉密室裡面的光線以後就開口說道。
“歡迎來到我們玄冥教在西海市的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