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次，到底是成了，還是沒成？”
離開兩界大廈後，五人還是有些迷糊，方慎沒有把話說透，讓他們疑惑不解。
另外四人的目光，猶豫了一下，最後都落在絡腮鬍子身上。
“不好說。”
“你們注意到沒，方總在讓我們走前，還說了一句話，僅僅你們五家。”絡腮鬍子露出思索之色。
四人微微一怔，仔細一想，果然如此，先前在方慎面前，終究還是壓力太大，聽到方慎讓他們走就如蒙大赦了，哪裡還有心思去琢磨方慎話裡的意思。
“僅僅，這兩個字，意味深長啊。”絡腮鬍子摸了摸鬍子，沉聲道：“或許，這可以理解爲，方總並不是沒有考慮過提前舉辦拍賣會，但僅僅我們五個人的份量，實在太輕了，還不足以讓他做出決定。”
“我們五個，可都是一流勢力，這都不夠？”有人不服氣的反問。
其餘四人都看傻瓜似的看着他。
“我們五個還真沒在人家眼裡。”絡腮鬍子冷笑道，不屑的收回了目光，這小子現在是這副嘴臉，但是剛纔在人家方總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身子也抖的最厲害，還說出這樣逞強的話，分外讓人看不起。
三人都是點了點頭，方慎可是連頂級勢力都不在乎的，他們區區五個一流勢力，又算得了什麼，只不過對方站得高氣度也大，懶得理會他們罷了。
“老胡你繼續說。”三人催促起來。
絡腮鬍子自得一笑：“我研究過兩界拍賣行的精品拍賣，雖然他們沒有對外公佈拍賣規則，但是仔細研究，可以發現還是有規律的，兩場精品拍賣會之間，拍賣品的數量會翻倍，同樣的，時間間隔也會翻倍，這種拍賣方式在前期有很大的好處，有規律可循的拍賣，能增強人的信心，畢竟兩界拍賣行拍賣的，都是很神奇的東西，需要時間來培養信譽。”
“不過，這種方法前期有效，但後期，信譽建立起來後，間隔時間就太長了，現在還不好說，可是再經歷幾次拍賣後，下一場精品拍賣會，就要幾十年才能舉辦一次。”
說道這裡，衆人都明白了過來。
幾十年時間，又有幾個人等得起？
“方總肯定有想法改變的，但我們五家，份量就太輕，如果輕易答應了，也顯得兩界拍賣行太過隨意。”絡腮鬍子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衆人都是不約而同的點頭。
想想也是如此，方慎是什麼身份，如果區區五個一流勢力跑過去，對兩界拍賣行的核心業務指手畫腳，還會答應的話，將置方慎於何地，置兩界拍賣行於何地。
“各位，既然已經知道了這點，我們就一起努力，聯合更多的人，向方總請命吧。”絡腮鬍子說道。
四人也是精神大振，只要方慎不是堵上這條路，那就值得一試。
而且仔細想來，能爲兩界拍賣行的拍賣規劃改變出上一份力，對他們而言，也是充滿了成就感。
“呵呵，這大鬍子倒是有點見識。”
兩界大廈，謝雅雪的辦公室裡。
方慎手裡捧着一杯香溢茗，和謝雅雪一起，安然坐在裡面。
在兩人中間，懸浮着一個臉盆大小的光球，裡面場景轉變，出現了絡腮鬍子等五人說話的片段，非但是五人的面目清晰可見，就連聲音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隨着方慎的崛起，出於對方慎的重視，外界對兩界拍賣行的研究也是越來越多，這絡腮鬍子，只是其中一個罷了，也不算多出奇。
因此絡腮鬍子的猜測，倒也沒出方慎的預料之外。
過了一會，看到光球裡面，五人的場景消失，重新變成了混沌。
方慎揮了揮手，散掉了光球。
“這能力倒是方便。”謝雅雪有些羨慕。
“等以後，你也會有這能力的。”方慎笑了笑，說道。
謝雅雪精神微振，她想起了方慎跟她說過的，生命層次的提高，以及體質的不斷改善，再加上最近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變化，倒是沒有絲毫懷疑方慎的話。
光影術，能將一個小區域內的場景倒映出來。
這是方慎晉升到凝陸六層後，掌握的法門，雖然沒有戰鬥力，但在偵查方面，卻是有着極大便利，非常的好用。
當然，這能力也是有限制的。
首先這地方，要方慎能看到，如果看都看不到，完全陌生的地方，光影術也倒映不出來。
如果是常人獲得這個能力，顯然是很雞肋的。
因爲一個人能看到的地方有限，除非是在曠野地區，周圍沒有障礙物，纔能有一個很好的視野，不過需要偵查的話，一般都有許多障礙物的。
比如這五個人，在兩界大廈這裡，絕對是看不到他們的，因爲中間隔了幾棟大樓。
不過對方慎來說，卻沒有這個限制。
方慎的天眼，對光影術有效，也就是說，只要天眼能看到的地方，都能用光影術倒映出來。
天眼，可以無視一切障礙物，看清楚範圍內的一切，突破到凝陸六層後，方慎的天眼也有了進步，此時已經能看清楚方圓三千米的一切了。
只不過天眼的視角比較特殊，不能看到真實的場景，不過配合這光影術，卻是彌補了這一缺憾，方圓三千米內，都能被方慎輕易真實的倒映出來。
當然，光影術也要受到外界能量的影響。
如果方慎想要倒映的地方，有着強烈能量的話，就會受到干擾，傳過來的畫面和聲音就會模糊不清，甚至什麼都看不清楚。
“當初你制定拍賣規則的時候，我就說過，時間一長，拍賣間隔就太大了，不過你說，如果外界的呼聲太高的話，也可以做出改變。”謝雅雪回憶道。
方慎點了點頭，當時的情況確實如此。
制定遞加式遞增拍賣的時候，方慎也給自己留下了後路。
爲了增強外界對兩界拍賣行的信心，採用遞加式遞增拍賣無可厚非，可是時間一長，就不適合了，主要還是因爲，地球的市場是有限的。
站的高度越高，需求也是不同。
剛開始的時候，方慎白手起家，可以說是一窮二白，因此一兩千萬，乃至幾億幾十億金錢，對他來說都是大收穫，也能滿足，不過隨着方慎的成長，眼界的不同，也使得需求在變化。
現在，一般的金錢已經不放在方慎眼裡了。
方慎如今開辦精品拍賣會，更希望的，是能得到能量結晶，如果運氣好，能得到一樣先天結晶，無疑是巨大的收穫。
地球很特殊，用來凝陸境的打基礎是最佳選擇，可是再特殊，也不可能和虛靈海這樣的高層世界相比，即便有先天結晶，想來也是不多，而以方慎的成長速度，能連通到其他世界所需的時間也不會太長。
等到那時候，方慎的需求，肯定會再上一層。
即便是現在視若珍寶的天材地寶，也會變得稀疏平常。
地球上的先天結晶，恐怕也無法讓方慎滿意，因爲他的眼界更加高了。
可以說，地球的資源是有限的，遞加式倍增拍賣到後面的時間間隔太長，導致能舉辦的拍賣會數量也會很少，這明顯跟不上方慎的成長速度了，還不如多舉辦幾次，也能在方慎的眼界變得更高之前，弄到那些先天結晶，纔是價值最大化的方法。
“兩界拍賣行的信譽，早就今非昔比了，也是時候改變拍賣方式。”方慎沉聲道。
“嗯，一個時期，有一個時期的想法。”謝雅雪贊同。
“我們也不需要去做什麼，順勢而爲就行了，至少這第三次精品拍賣，即便不提前也沒什麼。”方慎笑道。
距離第三次精品拍賣，也就只剩五個月而已，方慎考慮的，主要是第四次精品拍賣，按照遞加式倍增拍賣原則，需要兩年時間，這就太長了。
通過這五人奔走聯絡的行爲，無形中也擴散了兩界拍賣行的影響力，方慎自然樂得如此，肯定是不會去阻止的。
別人不知道他的底細，不知道方慎的眼界和需求變化極快，只會比方慎更加急迫。
方慎只是拋出了一個引子，一個希望，就能引得許多人爲之奔走了。
……三天後。
兩界大廈。
方慎坐在沙發上，傾聽着謝雅雪的報告。
“根據範聞提供的資料，以及我們的調查和求證，基本上可以確定，範聞說的是真的。”謝雅雪說道：“暗盟對範家確實早有企圖，不過一直沒什麼大動作，直到範聞決定投靠我們兩界拍賣行，因爲走漏消息，才引來了暗盟的行動。”
“嗯。”方慎微微點頭，神情也是放鬆下來。
既然已經確定，範聞沒有利用自己的企圖，那就可以了。
方慎不能容忍的，是被利用。
“雅雪。”方慎將手中的茶杯放了下來。
“你說。”謝雅雪神情微肅。
“向暗盟發函，告知他們，不管他們有什麼理由，限令三天內，歸還範家的人和一切產業，如果不聽的話。”方慎冷笑了聲：“我會親自去暗盟走上一趟。”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