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海洋答應了下來,張強語氣緩和了一些,隨即問道:“你想一想這件事情有可能是誰做的?”
“這個誰知道了。”張海洋似乎沉吟了一下,隨即道,“肯定是咱們飛車黨的仇家,因爲不單單強哥,付海和孫宇也遇襲了,付海還中了一槍,不過強哥不用擔心,已經沒有什麼事情了,而孫宇這個小子比較狡猾,將自己保護的很好,所以沒什麼事情。”
張強適當的表現出來了一點驚訝,然後道:“如此說來,肯定是咱們飛車黨的仇家了,那麼你認爲是誰?”
張海洋忍不住苦笑了起來:“強哥,你這不是爲難我呢麼,咱們在外面混的,仇家簡直是太多了,一時之間哪裡能夠想得到啊,再說也沒有什麼線索。”
“這可未必。”張強淡淡地道,“鹽幫可是一直都是咱們飛車黨的死對頭,而且他們也將咱們飛車黨當成最大的死對頭,難道沒有可能是他們做的麼?”
張海洋聽到張強懷疑是鹽幫做的,立即說道:“強哥,我感覺不像是鹽幫所爲啊!”
張強冷笑一聲:“你怎麼知道?”
“鹽幫最近一直都很平靜啊,好像是沒有什麼動靜,而且現在還主動和咱們修好了關係。”
張強語氣有些沉重了起來:“就是因爲主動和咱們修好關係,所以就更是值得懷疑了,不管怎麼樣,防人之心不可無,對於鹽幫這樣一個大幫派,我們一定不能夠放鬆一點警惕。”
張海洋聽出張強說話時候的口氣非常的嚴肅,終於還是答應了下來,道:“我知道了。”
“恩,那就行。”張強微微笑道,“你這個老大不管做什麼事情可都不能夠麻痹大意啊,一點小事情或許會壞了整體的大局的,我現在不在了,飛車黨還指望靠着你去發揚光大呢!”
張海洋點了點頭,道:“我知道。”
張強故意裝作不滿地道:“這可不像是做爲老大的風範啊,堂堂的匪哥什麼時候變成了娘們啊,說話的聲音就像個蚊子似地。”
張海洋立刻挺直了胸膛,大聲道:“我知道!”
張強這才笑了起來,呵呵笑道:“正事談完了,也談一點私事吧。孫宇那個臭小子都找到對象了,你這個老大還不帶頭找一個對象早早結婚了啊?”
張海洋一本正經地道:“先立業後成家。”
“是麼?”張強嘿嘿奸笑道,“我看你是太花心了吧?想要風流快活,所以捨不得成家了。這可不行,作爲老大就要有老大的風範,老大都打光棍,讓底下的小弟該怎麼好意思找對象?如果整個飛車黨居然每一個人都是光棍的話,那麼飛車黨還怎麼混下去了?還不如叫光棍黨了!首先第一點,如果變成了光棍黨,那簡直就太丟人了,首先就丟你這個當老大的臉。第二點,如果都不結婚,後代從何而來,沒有後代了,誰來繼承飛車黨的事業?要做到子子孫孫無窮潰也,所以,你這個老大就必須要先成家做一個榜樣才行。”
張海洋在那邊聽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終於忍不住一臉怒氣地說道:“強哥,說實話,你是不是就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才趁機撂挑子去當什麼教師的?”
“啊?啊……今天天氣真好啊,對了,海洋,我想到了,我好像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就先不和你聊了啊,行了,我掛了,有時間見。”說完之後,張強立刻就掛斷了電話,也不管那邊的張海洋如何的破口大罵了,露出了一臉奸詐的笑容。
這個時候張強忽然感覺到一股誘人的菜香從廚房裡面飄了出來,張強不禁食指大動,早上的時候由於發燒的原因,所以一點也沒有胃口,此時還真的是有點餓了,口水都險些流了出來。
白蘭蘭端着一盆熱氣騰騰的麻辣魚從裡面走了出來,笑道:“強哥,嚐嚐我的手藝怎麼樣吧,對了,饅頭我給你熱好了,這就給你拿出來,還有啤酒。”
張強由於現在不但是一個半殘人士,而且還是一個身體虛弱的病人,所以只是乖乖的等在飯桌上就好了,等着白蘭蘭一樣一樣的全部都擺在桌子上面,這纔開始動筷子。
張強直接用手抓起了一個大饅頭,呵呵笑道:“先吃飯後喝酒,這菜做的簡直是太香了。”
白蘭蘭溫柔的一笑,隨即看到了張強用手抓着饅頭,不禁眉頭微微一皺,道:“你的手洗沒洗啊?好髒啊!”
“啊?不乾不淨吃了沒病。”說完之後,張強拿着大饅頭,就狠狠地咬了一大口,滿嘴都給塞滿了。
白蘭蘭輕輕的瞪了張強一眼,氣道:“什麼歪理邪說啊,等到你肚子疼的時候可不要再叫我過來給你打點滴。”
“不會的,不會的。”張強嘿嘿笑了一下,眼珠子一轉,忽然悄悄將手伸出去在白蘭蘭的身上摸了一下,讓白蘭蘭禁不住翻了個白眼,他這才笑道,“其實我是特意的,等到我胃腸感冒的時候,豈不是又能夠讓你過來照顧我了,那我該有多幸福啊!”
看着張強一臉陶醉的說着甜言蜜語,白蘭蘭終於忍不住噗哧一聲地笑了出來,嬌媚地白了張強一眼,嬌嗔道:“油嘴滑舌。”
張強嘿嘿一笑,就將白蘭蘭這句話當做是誇獎自己的話,欣然接受了,然後又開始狼吞虎嚥的風捲殘雲起來,一連着吃了好幾個大饅頭,那速度將白蘭蘭看的是目瞪口呆,嚇得白蘭蘭忍不住一直在旁邊告訴他別噎到,等到張強拍了拍肚子吃得差不多的時候,白蘭蘭眼神有些怪異地看着張強,苦笑道:“強哥在這裡是不是天天受虐待啊,好像平常人家不給你吃飯似的。”
張強一邊動手去開啤酒,一邊笑道:“那你可冤枉她們了,其實都是我自己。昨天晚上和同事出去吃飯,實際上在外面吃飯主要就是爲了一個熱鬧,能夠吃得了多少啊!今天早上身體又不舒服,所以自然就吃得很少了,現在才感覺餓了。”
白蘭蘭嗯了一聲,一臉關心地道:“就是感冒纔要多吃一些呢,也好增加一些抵抗力,怎麼樣,現在身體好多了麼?”
白蘭蘭的手輕輕的在張強的額頭上面摸了一下,張強只覺得這隻手柔軟入骨,白蘭蘭見到張強的臉色的變化,卻是立即咯咯笑着將手給縮了回來,笑道:“沒問題,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