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夜色中,冷傑拼命狂奔,如同一個瘋子。
他的手被燎生生的折斷了!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流了多少血,他現在只想逃,逃離那個包圍圈。只要是人都不想死,冷傑也不想死,他希望能找到千軍,要千軍般他報仇。
所有的路人都避開瘋了的冷傑,看見地上流下一灘灘的血液,觸目驚心。
“冷三哥!”
遠遠的,聽見張科和一幫首都軍區公子哥站在不遠處大喊,他們在等待冷傑歸來。他們絕不相信冷傑會在夜鶯夜總會被殘忍殺害。
皇天不負有心人,冷傑終於跑出來了。但現在冷傑的樣子卻比厲鬼好不了多少。
看着冷傑悽慘的模樣,張科顫抖着嘴問:“三哥,三哥,你怎麼了……啊!你的手呢?你的手跑哪去了?!”
冷傑七竅流着血,一隻胳膊上的衣服空空蕩蕩,手沒了,只剩下森森的白肉筋骨在那,極爲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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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傑慘然一笑:“娘了吧唧的,不就剁了條手臂嗎?老子死不了,哭個毛球……告訴我,兄弟們還有多少?”
張科咬緊牙關,艱難的回答:“三哥……還有……還有……”
“告訴你家三哥,兄弟們還剩多少?”冷傑怒吼。因爲激動的緣故,他渾身上下血流淌得更多了。
張科終於回答:“除了軍區的兔崽子們,其餘兩百號兄弟都……都留在夜鶯了!”
冷傑的臉色瞬間從蒼白變成死灰,只見他閉上帶血的雙眼,流出血淚:“罷罷罷!兄弟們都死了,傷殘在裡面,估計也沒好結果。責任在我……責任在我啊……”
說着,仰頭一嘆,再也支撐不住暈倒在地……
當千軍與翁雅馨聽說冷傑和張科等一衆大大小小的首都軍區公子哥出事的時候,是在第二天早上六點。大清早張科就急促的打來電話,要千軍趕緊到醫院去一趟。
千軍按照地址,驅車趕到醫院的時候,張科等幾個受傷較輕的已經脫離危險,另有幾個傷勢較重的仍在病房看護,不過差不多均已脫離生命危險。
只有冷傑,直到現在還處於昏迷狀態。聽醫生說,冷傑不但流血過多,而且因爲太過激動導致體內出血,情況十分危險,即便將來好了,也會留下一些後遺症。更何況能不能醒過來還是個未知數。
恐怕成爲植物人活死人的概率非常大。
且,可以斷定的是,冷傑斷掉的手臂是再也不能接上了。因爲直到現在他那隻斷手都不知道在哪,又從哪去幫他把手臂接回來?
張科幾個坐在手術室外面一動不動,臉色十分難看。看見千軍來了也不敢說話,似乎是害怕千軍發雷霆大火。
打心底,這幫人是敬畏千軍的。
軍區大院的一幫叔叔伯伯也已經來了七七八八,張政委牽頭,衆人都一聲不吭的猛抽菸,獨獨少了冷司令。
今天一大早,冷司令本來要參加一次大練兵的,驚聞冷傑的噩耗,沒來得及交代就匆匆趕回來了……
千軍暫時沒去打攪這幫叔叔伯伯,與張政委一幫人點點頭算招呼,來到張科身邊,問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張科最開始還吞吞吐吐不敢說,但面對千軍越來越嚴酷的面孔,他的嘴抖了兩下,最終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一字不漏交代清楚。
包括冷傑去找張曉峰的麻煩,包括怎樣中了敵人的圈套,包括中華盟主燎是怎樣殺人的……
等張科說完了,千軍也拿支菸出來抽,吧唧吧唧的,像在思索。
翁雅馨倒是陪千軍一起來了醫院,聽完張科的描述,翁雅馨黛眉也緊緊的皺在一起。
她有遠比常人更高的智商,她可不會傻傻的以爲這只是一幫小太子黨過家家瞎胡鬧互相打架鬥毆的普通事件。事實上這已經上升到一個非常嚴重的高度。一個不好,可能引起軍區與幾個帝都世家大族的公然對抗,往大了說,甚至可能引起整個共和國的動盪!
這事情絕對非同小可,連翁雅馨都不敢往下猜想,夜鶯事變之後,局勢會如何發展。
見千軍抽悶煙低頭不說話,翁雅馨猶豫了一下,柔聲問:“你……心裡有什麼打算了嗎?”
千軍搖搖頭,又點點頭,這顯示他心裡現在也有些亂。但很快,他的眼睛便堅定起來,裡面閃爍着極爲兇殘的光芒,淡淡道:“我想好了。”
翁雅馨頓時一顫,心都跟着提了一下:“那……你打算怎麼處理?”
千軍嘴角一彎,露出殘酷的笑容:“按照我以往的做事風格,血債,必須由血來償還。”
翁雅馨心裡一咯噔,沉了下去。她知道,張曉峰算是完了,不知道張家會不會受到牽連?還有那個中華聯盟,恐怕也沒有好結果了。
世界都見識過這個殘暴的君王處事做人的方式,得罪他的人,死!
於是翁雅馨躲開千軍,悄悄把電話打給遠在ZS的柳暮宏,並把在帝都昨晚發生的事情告訴他。
接到翁雅馨電話時,柳暮宏還在喝酒。爲了在ZS站穩腳跟,柳暮宏最近活動比較多。
聽完翁雅馨簡潔卻詳細的描述後,柳暮宏酒醒了八分並半宿說不出話來。足足五分鐘後,才聽見柳暮宏低沉着聲音道:“告訴帝都的太子黨,與張曉峰保持足夠遠的距離吧!他的死,希望不要牽連整太子黨被洗劫!”
張曉峰得罪千軍,柳暮宏沒辦法保他。在柳暮宏到ZS赴任之前,就曾告誡過他少惹冷傑等人爲妙。但張曉峰並不聽勸阻,柳暮宏對此無能爲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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