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聶天並不在意,可這鮮血不斷流出,他卻實在的感覺到了自己的呼吸越來越重。
聶天右手拿着那衝鋒槍,左手夾住繩索,想要重新跳回房內,已是不能,但那廚房的門被兩人不斷狠命踹着,聶天心焦如焚。
他索性前後擺動起來,眼見那廚房木門就要損壞,他索性狠狠的擺動了兩下,在最高點突然鬆手,整個人被甩回來了房內。而那幾人也聽見異動轉身過來。
“肖玲,是我”聶天靠在門上有氣無力的說道。
但那廚房內,卻久久沒有迴應。聶天一下子急了,大聲喊道“肖玲,你倒是開門啊,你再不開門,我要拆門了”
門把手突然晃動起來,:“打不開,這門打不開”
聶天見她在房內越來越着急,趕忙安慰道:“你躲開些,我把這門弄開”
肖玲趕忙退開,縮在廁所的角落起。
聶天見那門鎖已經變形,他雖不想再嚇到肖玲,可是此時也只能用蠻力打開了。
聶天向後退了一步,他不敢用腳,怕自己力量使大,那門飛出反而傷了肖玲。
他右肩抵住那門,緩緩的發力,只聽那木門嘎嘎作響,咔嚓一聲,那木門與門檻連接之處都已斷裂。
肖玲沒等那門完全脫落,就從縫隙中鑽了出來。
聶天雖然被她一抱,擠壓到了傷口,但也不喊疼,帶着笑意說道:“沒事吧?”
肖玲嗚嗚在聶天的肩頭哭泣,可突然發覺手上似乎水般,她低頭去看,月光不怎麼明亮,但還是看清了,自己那手上竟然全是鮮血。
此刻才見到那聶天,左臂不斷的有鮮血流出,哭聲立馬沒了,驚詫道:“你怎麼受傷了?”
聶天看着她輕輕的搖了搖頭說:“沒事,這點傷不算什麼,你沒事就好”
肖玲卻急的的不行,趕忙說道:“不行,不行,你流了這麼多的血”低頭一瞧,自己身上那見白襯衫上也被染上了很多。
聶天輕輕的牽住了她的手說:“現在管不了這麼多了,危險還沒有過去”
“那些都是什麼人,爲什麼?”肖玲都點語無倫次,這樣的場景,她只在電影裡看過。
聶天見她越來越是緊張,伸手捧住了她的臉頰,說道:“你相信我嗎?”
肖玲剛纔還急的上躥下跳一樣,此刻見到聶天這樣,一下子也安靜了下來,流着眼淚點了點頭。
聶天沒有說話,拉着她輕輕走到了門邊,雖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可是這走廊內還是沒有一人。
聶天心中一緊,看來這地方已經是被完全封鎖,警察那些估計也不會來了。
“我們快走,我們先去醫院”肖玲方纔因爲黑暗看不到聶天的臉,此刻在走廊中,燈光明亮,只見那聶天臉色慘白。
聶天站在走廊中間左右環顧,對於肖玲的話沒有理會,這個時候,他早已不看重自己的生死,只要肖玲沒事,這就是他現在必須做到了。
可是聶天自己已經受傷不輕,此刻又帶着肖玲,要想衝出重圍,談何容易。
肖玲卻突然見到了停在走廊上的一輛酒店服務餐車,見那上面披着白色的桌布,心中一喜,趕忙過去。
“你去哪?”聶天見肖玲突然拿開自己牽着的手。
肖玲沒有回答,拿下那白色餐布後,見其太大,用手拼命去撕,可她一個小女人,加上這白色布料質地結實,進連個口子都撕開。
肖玲皺着眉頭,額頭上都是細細的汗珠,她突然張口就去咬那餐布,她從小就極爲淑女,後來又在貴族女校任教,一言一行更是極爲優雅,可此刻卻不管不顧了起來。
刺啦一聲,那布還是敵不過肖玲的牙齒,他私下一塊來,趕忙跑回給聶天包紮了起來。
她下手極爲小心,但卻不怎麼會。
聶天笑着說道:“你包的這麼鬆垮,可止不了血的”
肖玲咬着嘴脣說道:“那你忍着點”
聶天點了點頭說道:“不怎麼疼的,沒事”
肖玲把聶天的手臂包紮好,只見血色從那白布一點點的暈開,不過還好止住了血。
聶天知道,這些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看見眼前肖玲那關切的模樣,心中不免更是焦急。
“你藏在這裡”聶天拉着股默默走到一處走廊的一邊。
肖玲見看着面前的是一個酒店送洗贓物的口子,喃喃開口道:“我們還是報警,等警察來吧”
聶天打開蓋子,就要推她進去。肖玲見聶天堅持,也只好蜷縮着往裡面鑽,可是她剛進去,就不禁的喊了起來。
“好黑啊,下面好像很高。”
“你再不進去,那些人可就要來了”聶天在後面嚇唬道。
那個送洗通道是個邪門,四壁都是鐵板,很難有落手的位置,肖玲只有手抓在那通道口的門邊,不過這樣一來,這送洗口的蓋子就不能合上。
聶天褶皺眉頭,伸頭進裡面一看,那四壁光滑如鏡,卻是沒有什麼可以抓到的地方。
聶天拿出手槍,把肖玲一把拉了出來,朝那牆壁就是兩槍,那鐵板不怎麼厚實,已經被打出了兩個小洞。
聶天拿起衝鋒槍的槍托用力砸在了幾下那兩個小洞,小洞被砸開了些,他把那剛纔剩下的餐補,從那兩個洞中繞了一下,在繩頭打了一個結,用力拉了一拉見這繩子到是牢固的很。
“你進去以後,一隻腳踩在這上面,另一隻腳放在這斜坡上,我會把蓋子蓋上,外面發生什麼,你都不要出來,知道了嗎”
“你不跟我一起嗎”肖玲見聶天要自己一人躲在這個地方,一下子焦急了起來。
“不行,你呆在這裡,靜靜的等我回來”聶天說完轉身要走。肖玲卻一把拉着他的手,眼神之中盡是乞求之色。
聶天當下臉上嚴肅異常的說道:“你再這樣,是不是想害死我”
肖玲聽他這麼說後,雖然還是一臉的不捨,可那手還是緩緩的放開了。
聶天突然在她的額上一吻,不等她再說什麼,把那送洗口的蓋子輕輕蓋好。
稍微等待了一下,見肖玲在裡面並沒有什麼情況,再看看這送洗口,倒是很容易矇混過去。心中稍安。
如果是聶天一人的話,這樣子的情況,他應該是要儘快逃離,然後再做打算,可是此刻有肖玲在,他怎麼能一走了之。當下之際,只能是儘可能的就在這裡把危險解除。
聶天似已感覺那些殺手,已經在慢慢接近。他略一思索,突然想到了那繩索。他又轉身回到房內,那繩索是懸掛在那,聶天走到窗邊,伸手勾到那繩子,左臂雖然包紮好了,但卻還是不能使力。
好在聶天身體身體素質也不是尋常人可比,他只用單手和雙腿,便向上爬去,
午夜的風本來就大,加上又是這二十三層的高空,風吹的聶天不住的晃動。可他並不能有一點鬆懈,如果現在被人發現,那可真是繩索上的活靶子了。
還好,這棟大樓最高就是三十層,不到一會,聶天就幽幽的爬了上去。
眼見馬上就要爬到樓頂,聶天卻突然聽到了有人說話。
“你們這些廢物,兩隊人連一對男女都對付不了”
聶天不敢貿然上去,他掛在那裡不動,看看能否再多瞭解一些內幕。
“讓酒店內的四隊人不要動,外圍的E和F前來支援。”男人氣急敗壞的說道。
聶天稍稍探出了一點頭,本來這天台就沒有什麼光亮,此刻月光也被漫天的黑雲遮蔽,那些人都沒有察覺到,那繩索處突然出現了一雙冰冷的眼睛。
聶天大致一瞧,這房頂上搭設了個一個簡易的小帳篷,帳篷裡放着一個小桌,桌上擺放着通訊裝置和一些武器,而那個男人就倚坐在桌邊,似乎幽幽的出神思索。
這男人上身赤裸,就套了一個黑色的防彈背心,聶天猜到這人可能就是這次襲擊的行動指揮,而他身旁站着的兩人,其中一人身形高大異常。那兩人站在離這男人不願的頂樓門口守衛,就如兩尊雕像一般,一動不動。
“好了,開始搜查,如果找不到,你們別想着回總部了”
聶天心中一緊,他沒想到這些人行動這麼迅速,此刻已經開始搜查,他倒不擔心自己,就算那些人此刻從那窗口擡頭向上看倆,這漆黑的夜色也不一定能夠看清什麼,但如果他們地毯式的搜索起來,難保不會發現肖玲所在。
聶天心下一橫,放手行動了起來。聶天緩緩的爬了上去。他所在的爲位置索然離那男人不遠,但那男人側身坐着,剛好沒有看到他。而那兩個守衛更是背對自己。
聶天身手敏捷,行動起來悄無聲息,他弓着身子一點點的向那男人靠去。這男人此刻心中煩躁異常,他執行了多次行動,還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沉重的損失。
聶天如鬼魅一般已經靠近到了那男人不到兩米的地方。
那男人似也感到有些異樣,突然轉頭看去,只見那聶天立刻撲上,那男人就坐在一堆武器旁邊,手剛碰到那武器一點,卻不敢再亂動分毫。
兩個守衛也是聽到異響,轉頭看來,可是聶天的右臂已經從背後扣住了那人的喉結。
一時之間幾人都沒有了動作。
“你是從哪來的?”被斷天書當做俘虜的男人幽幽的問道。
“你們既然能用繩索殺我,難道我就不會用了嗎”
那男人側目看了一眼繩索的位置,笑着說道:“你是逃不掉的,束手就擒也許還可以活命”
聶天也執行過無數次這樣的行動,心中知道,這樣的刺殺行動,怎麼可能會放人活命,看到這男人被自己制住後就開始哄騙自己,心中不覺有些好笑。
“我問你什麼,你說什麼,不然的話”聶天手上加力,那男人呼吸一窒,咳嗽了幾聲。
聶天見這男人不再花言巧語,就開口問道:“是誰派你們來的,目的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