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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夥子這大話可不能亂說。?。。”
“就是,醫術不好咱們可以學,如果人品不行那真是沒有辦法了。”
“趕快放開莫老,他這麼大把的年紀,你不知道尊重也就罷了,怎麼還動手動腳。”
他們大都憑着自己的經驗來判斷,近些年中醫日漸落寞,銀針止血就算是絕大多數中醫從業者都沒有聽過,更何況這些人。
“快放開我爸。”劉華傑跑了過來,臉色很不好。
凌雲鬆開了手,把劉文動向後一推,然後輕哼了一聲,“我治療的病人,你最好別亂動。”
“你到底在幹什麼,爲什麼要干擾莫老給傷員治療,居心何在。”從人羣中傳來了這樣一個聲音,聲音渾厚有力,這個聲音一出原本吵鬧的現場安靜了少許。
只見那個官氣十足的中年人,快步走了上來,他扶住了劉文動問道,“莫老,你沒事吧,你們不是來醫治傷員,到底怎麼回事?”
劉華傑立刻跳了出來,指着凌雲大叫道。
“孟局長,就是他根本就沒有行醫資格證,據我所知他已經以中醫的名義,行醫好幾個月了,對我們中醫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沉默了片刻,接着道,“而且他還騙走了我們南草堂一株三百年的野山參,拒絕歸還,剛纔被我說出真面目,他竟然還動手打人。”說着,還指了指臉上的那浮腫起來的手印。這位孟局長望向凌雲,“劉華傑醫生說的是不是真的,你無證行醫而且還騙走他們的人蔘?”
凌雲臉上帶着嘲笑,“無證行醫,這個帽子扣的可真大,至於騙走他們的人蔘。我確實從南草堂帶走了一株他們所謂的鎮館之寶,不過當日的情形,恐怕在做的街坊鄰居見證的並不少吧,究竟是什麼原因自然不用我多說。”
“當時我看了,這爲年輕的醫生跟南草堂約戰,最後這位年輕的醫生贏了,後來就把那顆人蔘帶走了。”
“不可能吧,剛纔不是還說他沒有行醫資格證,怎麼南草堂的這羣人連一個人江湖郎中也對付不了。”
“南草堂本來就是一羣草包,搞了半天。原來是輸了想把他們的東西要回去,真不要臉。”
周圍的風聲突變,劉華傑的臉色變得很黑。望向了凌雲,“你血口噴人,那天明明是你做了手腳,孟局長我覺得這種人一輩子都不能讓他行醫了,要不然只會害人。”
“我再問你一句,你到底有沒有行醫資格證。”孟局長向前跨了一步。伸手就要去抓凌雲衣領。凌雲一把抓住了孟局長的胳膊。臉上帶着冷笑,“還真是反了你了。一個小小的局長,就在這裡放肆。真以爲我不敢動你。”
周穎一看凌雲的動作,心裡急的不行,她覺得凌雲簡直不可理喻。而且脾氣火爆的沒辦法,一有事情就準備用拳頭解決,“凌雲你快放手。”
“真是膽大包天,連執法人員也敢動手。”說着他望向了一旁的周穎,“這位警/察,我要你們立刻逮捕他,這個人不僅無證行醫,而且無視法律。”
“還有一條,就是對死者不敬。”站在後面的劉文動在幾個人誰都沒有注意的時候,彎下了身子,捏住了紮在傷員大腿上的銀針。
“劉文動你給我住手。”穆國華快步走了過來,在他的後面跟着好幾輛警車和救護車,並且在他旁邊還站着穆泰安。
穆國華的這一聲呵斥並沒有收到想要的效果,劉文動驚愕的擡起頭,在的手上那根銀針已經被拔了下來。
“是誰讓你動銀針的。”凌雲臉色一變,鬆開了孟局/長,快步走到傷員的跟前,檢查起傷員的身體。
孟局長快步走到了穆泰安旁邊,“穆市長這個人涉嫌無證行醫,而且還偷走了南草堂的百年人蔘,剛纔更是對我大打出手,耽擱莫老的對傷員的治療,我建議立刻把他逮捕歸案。”
“無證行醫。”穆泰安目光在孟局長身上掃視了,“真是可笑,不就是一個行醫資格證,我待會就讓人幫凌醫生辦出來。”
“市長你?”孟局長眼瞪的很大,有些不敢相信穆泰安所說的話。
周穎在一旁有些焦急的望着凌雲,他用手使勁按住患者大腿上的大動脈,那血液的流速並沒有變慢,剛纔凌雲在車上跟她說的話,還清楚的記得。
“凌雲他怎麼樣了。”
凌雲站了起來搖了搖頭,“我現在沒有辦法了,根本止不住血沒有救了。”
“別在這裡血口噴人,這患者本來就死了,你竟然還把銀針插在他腿上。”劉文動挺/直了身體,仰着手裡的銀針,繼續大放厥詞,“你不是說止血的嗎,那我把這銀針拔了下來,患者怎麼沒有流血。”
劉文動的話音剛落,那躺在地上的傷員的短腿處,鮮紅的血液噴涌而出,很快流了一地。
“嘶,怎麼回事?怎麼突然間出現了這麼多血。”
“剛纔這個人沒死啊。”
“我就說南草堂的那羣傢伙是草包,連患者死沒死都看不出來,竟然還說是百年老字號,真是可笑。”
“這次南草堂可要攤上事了,一個活生生的人,死在了他手裡。”
周圍的一聲聲質疑,讓劉文動的臉色順間變得鐵青,望着地上的人,喃喃自語,“不可能,銀針怎麼可能止血。”
“劉文動,以前叫你一聲莫老,是因爲看在南草堂這個百年老店的面子上,可是你怎麼總是這麼魯莽。”穆國華哀嘆了一聲,然後轉向了凌雲,“凌醫生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凌雲搖了搖頭,“這鍼灸止血,需要特殊的鍼灸手法,有很多的要求,通過對傷員流血周圍穴位的刺激來止血,因爲穴位疲勞的原因兩三個小時只能用一次,現在他的銀針被拔掉如果再刺激那血液只會越流越多,現在只能對患者及時輸血纔有可能把他救回來。”
劉文動站了起來,臉上反而恢復了鎮定,“鍼灸止血這件事情本就虛無縹緲,你們又怎麼能說這位患者失血過多是因爲我的原因。剛纔不過是他的血管閉塞了,現在正好疏通就變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