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波臉色一變,如今他出現在此,說出他與秦雨的關係,雲少陽依舊如此,這是要公開翻臉啊。
“少陽,朋友妻不可欺,傳回雲海宗,你也不會好受,還是就此罷手吧。”周波沉聲說道,語氣中已經帶上幾分威脅。
“你在威脅我。”雲少陽停下腳步,目光朝周波看去,雙目中怒火隱現。
“不是威脅,小雨是我未婚妻,你這般做法,置我於何地。”周波搖頭,哪怕遭遇這事,周波依然不大願意得罪雲少陽。
從這,也足以看出雲少陽背景何其恐怖,周波出身問劍宗,如果不是雲家在雲海宗的地位驚人,超過周家不少,周波是無需這般忌憚。因此,周波只能壓住心中的怒火,採取迂迴的方法讓雲少陽放棄。
“我這個人,最討厭的便是威脅,尤其是用這種方式威脅我。”雲少陽沉默片刻後突然一笑,語氣中卻充滿森然之意,“如果真是你妻子,我雲少陽倒不屑如此,可你也不用騙我,人家並沒有答應你的求婚,你們最多不過朋友關係。如此,還想要借勢壓我,本來我只是稍有興趣而已,可這次,我要定了。”
雲少陽說完,跨步而上,繼續朝着秦勇和秦雨走去,看着擋在秦雨前邊的秦勇,冷聲道:“小子,本少爺現在心情很不好,給我滾到一邊去,要是再不滾,小心本少爺當場將你抹殺。”
這話一出,頓時讓衆人驚駭不已,沒想到這紈絝少年一出口,便是要抹殺一個人,全然不顧對方實力背景。不過很快衆人便反應過來,論實力,紈絝少年或許差得不行,但有着兩名強大護衛,玄武境武修不出少有敵手。論背景,雲少陽出身雲家,恐怖無比,便是慕容家的子弟被抹殺了也不敢多吭一聲。如此看來,情況還真可能像紈絝少年說得那樣,再不離開便要被抹殺,飲恨於此。
換做以前,周波肯定樂於見秦勇吃虧,可是現在關係到秦雨,周波不得不出聲制止,喝道:“雲少陽,你真的不留半分情面嗎?”
“哼,原本是該給你幾分薄面,畢竟你我也算相識一場。可偏偏,你用那種方式威脅我,如若我現在停手,豈不是說我怕了你?”雲少陽冷哼一聲,嗤笑道:“周波,你周家在問劍宗,不過是有幾位內門長老而已,勉強算得上一方大家族,但還不放在我眼裡。乖乖的站到一旁,也許本少爺玩膩了,會把這小姑娘送還給你,不然,我要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你!”周波氣得差點吐血,面色鐵青,卻再也說不出話。
正如雲少陽所說,如果真要鬧僵,吃虧的反而是他。雖然真武大陸強者爲尊,但云少陽出身雲家,天份、實力都不高,可偏偏受到特殊照顧,否則也不會將其提拔爲外門弟子,並在身邊安排兩名氣武境九重的護衛。
秦洪、秦天虎看着這般變化,卻都沒有一人開口。他們是樂於見周波與秦雨這樁婚事能成,這前後一系列安排中,也有他們的份,可是如今雲少陽對秦雨感興趣了,比起來,他們更傾向於雲少陽。正如雲少陽所說,雲家比起周家,強上不止一點半點。
“哥,怎麼辦?”秦雨害怕的拉着秦勇的手臂,一臉慌張。
秦勇能夠感覺到抓着他左手臂的手正在發抖,頓時右手伸過去握住秦雨的手,這才感覺到秦雨的顫抖輕了些,安慰道:“沒事的,小雨,有哥在。”
秦雨點頭,雖然還是很擔心,但心裡卻涌起一陣安全感。
周圍關注的衆人都搖起頭來,暗道秦勇不知天高地厚,尤其是秦洪和秦天虎,更是暗地裡冷笑。連周波都吃癟退讓,現在站着不敢有所行動,秦勇在雲海宗不過雜役弟子而已,而秦家不說在雲家面前就是一介螻蟻,就算說得上幾句話也沒用,秦勇在秦家毫無根基權勢。
唯有周波,眼裡閃過一絲異色,很快消失不見。此時周波心中正痛罵着雲少陽,雲少陽擺明了要將秦雨佔爲禁臠,吃幹抹盡,別說很難再回到他這裡,就算可以,也只是撿雲少陽的破鞋穿。周波心中有着傲氣,既然結局無法改變,乾脆拋卻這份想法,他雖然不敢惹雲少陽,但還不至於撿對方破鞋穿。
此時,周波只希望秦勇重視親情,拿出之前對他們時的硬氣來,就算不能夠對抗雲少陽,至少噁心一下。不過周波很快想起,雲少陽是雲海宗的人,論威懾力遠比他們要大,恐怕秦勇也不敢反抗,頓時心中失望不已。
如今任何人,都不認爲秦勇有逆轉乾坤的能力,只是似乎有以卵擊石的魯莽勇氣,這齣戲有意思!不少人露出感興趣的模樣。
“有意思,我還是第一次遇到你這樣不知死活的傢伙,知道我身份的人,還真沒有幾個敢像你這樣的。”雲少陽噗嗤一聲打開摺扇,輕輕扇動着,語氣頗大,但確實是實話,“難道,是因爲你太過卑賤,不知道雲家的強大?”
無知者無畏,如果不知道雲家的人,確實不會被雲家的名號嚇倒。雲少陽只從周波那聽說,秦勇是雲海宗的雜役弟子,而雜役弟子不過是各大門派負責雜務的僕人,享受資源少得可憐,地位卑賤不已,能夠知道的極其有限。如果是沒有半分潛力,只在門派中處理雜務,混吃等死的雜役弟子,確實可能不知道雲家。
秦勇皺眉,對這雲少陽倜儻嘲諷的目光和語氣極其不悅,他一直沉默,只是想要看雲少陽和周波狗咬狗而已。而且前邊周波奮力於雲少陽爭辯,秦勇也擔心秦雨會受到迷惑,如今看到周波退讓,秦勇才放心下來。這樣,秦雨就不會受到矇蔽,或者真對周波心存感激了。
此時時機成熟,秦勇也不想聽雲少陽自我感覺良好的說下去,直接從懷中掏出令牌,道:“雲家我確實知道的不多,不過這次我離開雲海宗,柳嫣師姐借我一塊令牌,說遇到麻煩的話將其示出,我想,現在便是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