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白馨一曲完畢,楊子光立時起身,一臉自信的小跑了過去。白馨還沒走下舞池,楊子光便趕上彎腰行了一個挺紳士的禮節道:“白小姐,可否共舞一曲?”
在楊子光看來,他這樣公然的邀請幾乎是斷了白馨拒絕的理由,白馨必然會答應。而他也有這種自信,自信的來源自然是因爲白程先前對他的承諾,承諾過他必然會是白家的女婿。
有了未來岳丈的承諾,楊子光怎麼可能不自信?
白馨秀眉微皺,她當然是不想和楊子光跳舞的。如果是平時倒也罷了,但現在洪楊在場,此時如果接受楊子光的邀請明顯會讓洪楊鬱悶,她做不出來這種事。
“不好意思,剛纔跳了一曲有些累了,稍候再說好嗎?”
白馨找了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這讓楊子光大感不滿。只不過是一曲慢舞而已,哪裡會累?不過白馨既然這麼說了,他也不好過於緊逼,當下只得任由白馨走下舞池。
楊子光一臉不快的退了回來,他先前的舉動自然是被所有人都收入眼中,別人不知道白馨對他說了什麼,只認爲是他邀請白馨被拒絕,所以衆人臉上或多或少都帶有了一些笑意,而這些笑意讓楊子光火氣又涌了上來。
楊子光覺得今天真是無時無刻不在丟面子,而他認爲這一切都是來源於洪楊,心中早將洪楊罵了一百八十遍,此時不禁轉頭看向和白然正有說有笑的洪楊,眼神漸漸轉冷。
洪楊如果不和白馨分開,就算有白程的承諾,楊子光也不甘心,因爲想要得到白馨的心仍然會無比的困難,他明白這一點。想當初洪楊不在的時候,他和白馨雖然說還談不上到了多麼親密的程度,但兩人之間也很少有什麼矛盾,相處還算融洽。自打洪楊出現,白馨就完全變了,對他若即若離,言行舉止之間也明顯變得冷淡,這讓他十分失望。
起初他認爲這是隨着年齡的增長所出現的矜持,也沒太當一回事,只是更加努力的接近着白馨。只到最近這段時間,他才意識到洪楊和白馨早就有了感情。
可笑他當初還那麼幼稚的相信洪楊的所謂的承諾,那就是個屁!是啊,你洪楊的確沒有主動追求,但感情這種事情總不就那麼回事,日久生情也是很自然的,長期在一起總會有大把的機會去培養。
這是失策!
楊子光暗暗後悔,如果當初他就禁止洪楊和白馨來往,事情不會到如此地步。
“不過現在也不晚,姓洪的,咱們走着瞧。”
楊子光算是明白了,不讓洪楊消失白馨根本不會回頭,而這件事情在他想來也非常簡單,就算任飛翔插手又如何?楊子光不相信找不到機會。
白馨拒絕楊子光的情景白程自然也看到了,他的心情也是十分不好,這兩人以前不是相處挺好的麼,怎麼現在搞得像陌生人一樣?他立時走到剛從舞池退下來的白馨身邊坐下,皺眉問道:“怎麼不和子光跳一曲?”
“沒興趣。”白馨對她
的父親言語上十分冷淡。
白程也不以爲意,他們父女兩打冷戰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早在白馨上高中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不過白程雖然在父女關係上處理得不夠好,但他終究是白家的家主,也終究是白馨的父親,在他認爲白馨就應該聽他的,服從他的命令,包括選郎君,所以白馨的舉動太過大逆不道。
“子光有什麼不好?你偏偏看上那個自以爲是的小子。”白程很不理解,在他看來,洪楊沒有一處地方比得上楊子光。
白馨不答,只是神情之間滿是嘲諷,似乎不想和她的這位父親多說什麼。
白程嘆了口氣,雖然他有他的堅持,但仍然不想過於強制的逼迫白馨,否則可能會適得其反,當初白馨離家去一所小學校唸書就已經充分說明了這一點。這事情看來只能循序漸進,慢慢來。
當然了,循序漸進要想有成效,必須要去除源頭,這個源頭自然是洪楊。
白程和楊子光想一塊去了,只要洪楊消失,白馨自然會回頭。
“看來得找那小子好好談談了,量他也不敢不給我面子。”白程如此想着。
此時的洪楊還在和白然談論着關於那神秘的物品,談得十分歡暢,一老一小宛若親人一般,誰都看不出來他們也只是剛剛認識。
“你懷疑那是某個遺失文明的寶藏鑰匙?”白然的樣子看起來十分激動,顯然洪楊所說的引起了他的巨大興趣。
“不錯。”洪楊點頭,一本正經的說道:“這東西的樣式十分古怪,我無法將之聯繫到任何古代文化,所以只能聯想到遺失的文明瞭。而這東西經過了我長期的研究,是鑰匙的可能性非常高。如果我的猜測正確,一個普通的鑰匙沒有必要搞得如此精美,上面還雕着王冠一樣象徵性的東西,那麼就極有可能是王室的秘藏。”
白然情不自禁的點了點頭,呼吸漸漸粗重。洪楊是文物研究院的專家顧問,而且據說還是首席,眼光自是非同一般,白然沒有理由去懷疑,當下連忙催促着洪楊,趕緊約個時間讓他也開開眼界。
洪楊自然是欣然答應,很乾脆的約了時間地點,選在一處酒店。而有了這個前提,到時只需要一句“這件東西不能讓外人看到”,劉刀就自然只能留守門外,任飛翔去搭訕就會十分方便。
洪楊剛和白然約好,就見到白程朝着這邊走來。“大哥,你們在聊什麼聊得這麼開心呢?”
對白然這個大哥白程一直都是十分尊敬的,也清楚他的脾性,所以對白然喜歡洪楊一點也不奇怪,畢竟他們倆的確算是有着共同的愛好。
“哦,沒什麼,談一些古董的見解,我想你不會有興趣的。”白然笑道。
白程暗道果然如此,洪楊這小子根本就是投其所好,刻意接近白然。白程越來越覺得洪楊這小子實在討厭,以爲我看不出來你的打算?當下心中又對洪楊鄙視了一番。
“呵呵,這個我的確是沒興趣,不過也有其他方面的事
情想找洪楊小友談一談。”
這話說得十分明白,白然也不會阻止,當下笑着便離開了。而白程則是伸手,示意洪楊跟他走。
洪楊猶豫了一下,還是跟着去了,就算白程對他看不順眼,也不至於現在就暗裡下黑手,沒什麼好擔心的。
兩人進了一個小房間,看起來是一間客房,沒有需要注意的地方。洪楊也不客氣,找了個凳子坐下,詢問一樣的看着白程。
白程又打量了一下洪楊,眼中那種厭惡之色越來越重,語氣也是十分冷淡:“以後離馨兒遠一點,她不是你能高攀的。”
洪楊一聽果然如此,他早就知道白程能和他談的就是這事,心中也早有計較,當下笑道:“爲什麼?現在不都是自由戀愛麼,怎麼搞得像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似的。”
“別給我廢話,你雖然不是這個圈子的人,但好歹有幾個朋友,這個道理我不相信你不明白。”白程明顯不想和洪楊打哈哈。
白程的語氣讓洪楊很是不爽,不過這位無論怎麼說也是白馨的父親,他也不敢隨便放肆,只不過聲音也是低沉下來:“你們認爲這麼做很對?”
“老子用不着你教!”白程突然激動起來,洪楊在他面前就是一個窮酸小鬼,他的話洪楊應該無理由接受,還敢頂嘴?“你就直說吧,答應還是不答應?”
洪楊知道這些大家族的人都是些什麼貨色,白蘭如此,白程也是如此,自己在他們眼中狗屁都不是,談話不在一個層面上,可以說這根本不是在談話,而是白程在向他發佈命令,就是上級與下級的關係。
洪楊無奈,他明白他無論說什麼,在白程聽來就是在頂嘴罷了,也懶得多說,只是問道:“答應如何,不答應又如何?”
白程冷笑,像看一個白癡一般的看着洪楊道:“答應自然就算了,事後我給你一筆錢,做點生意養家餬口,收入肯定比你在研究院拿得高。如果不答應……”
白程頓了一下,然後聲音陡然變得陰沉:“那也沒有關係,不過這個世界上就不存在你這號人了。”
洪楊眉頭一皺,直視着白程道:“這是威脅?”
“是。”白程很肯定的點了點頭,意思很明白,就是威脅,你能怎麼樣?
洪楊不能怎麼樣,他沒有與白程叫板的實力,一個家族所能調動起來的力量是非同小可的,白程要搞死洪楊並不困難。不過雖然如此,洪楊也不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他現在就有一種想將白程幹掉的衝動。
洪楊這個念頭剛剛升起,一股苦有若無的殺氣便抑制不住的從他身上透發出來,這完全是一種條件反射。而就在這個時候,洪楊卻很快發現自己的身後傳來了同樣的一股殺氣,這股殺氣陌生而陰冷,使得他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是了,像白程這樣的家主,怎麼可能會沒有保鏢?而且這保鏢的實力非同一般,消無聲息的就來到了洪楊的身後,這要取洪楊的性命簡直輕而易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