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德凱看了一眼坐在秦鋒身邊的身材火爆的女孩,臉上露出了曖昧的神色,笑吟吟的看着秦鋒說道:“秦鋒,真沒想到,你還是一個風流浪子。居然還欠了一屁股的情債,看來,今天晚上今天晚上要比我想象的更加精彩。”
秦鋒微微一笑:“怎麼,難道你們還有約定不成?”
吳德凱聽到你們兩個字,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的冷笑:“我吳德凱需要和別人聯手嗎?倒是你啊,你還是想一想,怎麼度過今天晚上再說吧。”
秦鋒笑着說道:“今天晚上還有誰要來嗎?”
吳德凱撇了撇嘴,沒有回答秦鋒的問題。
不管今天晚上還有誰過來,想要摻和秦鋒的事情,他都會一一將他們擊敗,因爲他吃定了秦鋒。
至於坐在秦鋒身邊的皮衣皮褲的美女,吳德凱根本沒有放在眼中,不過是一個黃毛丫頭罷了,能有多大本事。而他吳德凱卻是出身於武林世家,從三歲起便開始練功,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屬於純正的童子功,直到現在爲止,他的先天元氣一直未散,一直保持着童子之身。
看到吳德凱沒有回答,秦鋒的目光落在了坐在自己對面的司徒倩身上,笑吟吟的說道:“美女,跟我一路了,是不是該通個名報個姓,說一說你的目的?”
皮衣皮褲的美女美麗的眼眸冰冷的掃視了秦鋒一眼,直接伸出手來說道:“把你手中的憨山大師註解的道德經給我,我就告訴你我的姓名。”
秦鋒咧嘴笑了:“不好意思,你的名字沒有那麼珍貴。”
皮衣皮褲的美女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拿起桌子上了一根塑料制的筷子,這兩根如蔥白一邊白皙纖細筆直的玉指上面輕輕一用力,那根十分堅硬的筷子應聲而斷。
秦鋒的眼神收縮了一下,有些吃驚的望着眼前的這個美女,再看看坐在不遠處的吳德凱,秦鋒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絲狐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怎麼這麼多的高手突然之間出現在自己的身邊?而且看樣子他們的目標,赫然是自己手中所掌握的那兩本道德經古籍。但問題是,那兩本書已經不在秦鋒的手中了,對方爲什麼要一口咬定那兩本書在自己的手中呢?
呼嘯的狂風忽然變的越加肆虐起來,即便是整座大酒店周圍全都用鐵皮罩防禦起來了,依然可以聽到防禦罩發出來的獵獵作響的聲音。
“司徒倩,秦鋒是我的,你最好不要打他的主意。”吳德凱盯着皮衣皮褲的美女突然說道。
皮衣皮褲的美女臉上先是露出了驚訝之色,很快又恢復了正常,轉過頭來冷冷的盯着吳德凱問道:“你認識我?”
吳德凱笑了笑說道:“以前我還不確定,現在已經確定了。你是司徒世家的人?真沒有想到,你們司徒世家幾十年沒有人在紅塵中行走了,結果打破這個慣例的人竟然是你。早就聽說司徒世家有一個才貌雙全的小美女,沒有想到,你已經長大了。而且……”
司徒倩突然冷笑着打斷了吳德凱的話,說道:“吳德凱,既然你認識我,那麼是不是需要考慮退出了呢?”
吳德凱笑着說道:“如果是你老爸出面的話,我肯定會選擇退出,至於你嘛,不過是個初出江湖的菜鳥罷了,何足畏懼!”
司徒倩突然說道:“吳德凱,你也別在我面前裝大瓣兒蒜,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也是初出茅廬而已。”
吳德凱頓時老臉一紅,沒有想到,自己裝逼裝過了,被美女給識破了。
聽着兩人的對話,秦鋒越發迷糊了,從兩人的對話可以聽得出來,這兩人雖然並不相互認識,但是卻彼此相互熟知。
此時此刻,狂風越來越大,空氣中的溫度越來越低。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一陣汽車的轟鳴聲,過了一會兒,原本已經落下了捲簾門的酒店大門處,傳來了咣噹咣噹的砸門聲。
金湘玉招了招手,一個二十二三歲的男服務員走過去,將捲簾門向上拉起了一米多高。
一胖一瘦兩個30多歲的男人從外面一彎腰鑽了進來,站直身體之後,兩人使勁的拍打着身上一層雪花,一邊拍打着雪花,那個胖乎乎的男人說道:“這狗日的天氣,簡直想要人命啊,不過才10月份而已,就下起了鵝毛大雪!狗日的天氣!”
這時,那個身材瘦削的男人目光從衆人的臉上一掃過之後,最終落在了秦鋒的臉上,臉上立刻露出了震驚之色,用手拍打了一下胖乎乎的男人,努了努嘴,低聲說道:“秦鋒就在那裡。”
胖乎乎的男人聽到秦鋒這個名字,眉毛向上挑了挑,臉上立刻露出了興奮之色,仔細向秦鋒看去,表情變得更加興奮,和瘦高個男人對視了一眼,兩人坐在了秦鋒身後的那張桌子,對老闆娘喊道:“老闆,來一瓶酒,二斤牛肉,三盤炒菜。”
金湘玉的目光先是掃視了兩人一眼,隨後親自跑到門口處,探出身體向外看了一眼之後飛快的縮了進來,男服務員把卷簾門放下來。
金湘玉回到櫃檯上,淡淡的說道:“8000塊錢。”
胖乎乎的男人臉色當時就陰沉了下來,狠狠一拍桌子說道:“我說臭女人,你丫的想錢想瘋了吧,就這麼點破東西就敢收我8000塊錢,你咋不去搶啊。”
性感火爆的金湘玉撇了撇嘴說道:“沒在無人區呆過吧,我告訴你了,今天這場雪至少要下一天一夜,等雪下完之後,公路上的積雪至少會有二尺厚,這種雪在我們這個地區有一個綽號叫骷髏雪。
顧名思義,一場雪過後,等到雪化之時,你會在路上發現很多的骷髏。
爲什麼會這樣呢?在以前這條馬路沒有通的時候,這裡只是一條羊腸小道,是那些行腳商人走的,在這種大雪天裡行走,如果沒有足夠的準備,必死無疑。最關鍵的是,這種比鵝毛還要大的雪,每三年必然會有一兩次,誰趕上誰倒黴。這也正是我之所以在這裡開設這家酒店的原因。
姑奶奶我坐的就是這種搏命的生意。我還要告訴你們一件事兒,以這場雪的規模,周邊方圓300公里內必然全都是如此大的雪災,所以,幾乎各方力量全都在集中精力來賑災。而我們無人區這裡,至少10天之內是不會有人來多看一眼的。所以,在這方圓260公里的無人區內,我這家龍虎大酒店就是唯一一個可以在這種大雪天可以爲人提供住宿保暖吃飯的地方。
如果你們要是先這裡的飯菜貴,你們完全可以出去,我絕對不會攔你們。”
金湘玉說完,剛剛走進來的兩人全都傻眼,瘦高個兒的男人說道:“你這也太tmd黑了。”
金湘玉笑道:“不好意思,你可能沒有注意到外面我們龍虎大酒店招牌下面寫着兩個小字---黑店。
我已經標註的非常清楚,我們這裡就是一家黑店,願意不願意住隨你。”
兩人全都無語了。
金湘玉冷冷的說道:“你們在這裡住嗎?在這裡住的話,需要每個房間另外加1萬塊錢。”
兩人氣的腦門兒上青筋亂冒,但是咬了咬牙,還是先付了18,000塊錢,這才坐了下來。
不過兩人剛剛坐下,瘦高個兒的男人便徑直來到了秦鋒身邊,陰冷的目光盯着秦鋒問道:“你是秦鋒?”
秦鋒點了點頭:“你是哪位?”
瘦高個兒的男人說道:“秦鋒,等雪災結束以後,跟我們哥們一起走一趟吧。”
秦鋒不屑一笑:“想讓我跟你們走的話,倒是沒有什麼問題,但前提是,你需要徵得這兩個人的同意。“
一邊說着,秦鋒用手指了一下司徒倩和吳德凱。
胖乎乎的男人十分彪悍,直接從腰間拔出一把圓月彎刀狠狠的砍在木製的桌子上,霸氣十足的說道:“你們聽到了嗎,雪災結束之後,秦鋒要跟我們走。”
金湘玉根本沒有給別人說話的機會,直接冷聲說道:“毀壞我的桌子,再掏5000塊錢。”
瘦高個兒只能又付了5000塊錢,而胖子則把砍刀從桌子裡面拔了出來,寒光閃閃的刀鋒指了一下吳德凱和司徒倩。
司徒倩根本不和這兩人廢話,冷冷的說道:“滾蛋。”
聽到這個女人說出這兩個字時候的那種隨性和寫意,秦鋒的臉上露出了明顯的震驚,這女人,真霸道,夠野蠻。
吳德凱他根本就沒有搭理胖子,咬一口燒雞,灌一口二鍋頭,二郎腿不停的抖動着。
場面頓時變得尷尬起來,胖子頓時火冒三丈,拎着那把砍刀衝着吳德凱便衝了過去。
“你們是樑天河派出來的人吧?不想死的話,最好老老實實的給我呆着。”吳德凱突然冷聲說道。
胖高個兒和瘦高個兩人對視了一眼,全都露出來吃驚的神色,看向吳德凱:“你是什麼人?怎麼知道我們的來歷?”
司徒倩冷笑着說道:“他是吳氏家族的人。真沒有想到,爲了一個小小的秦鋒,華夏四大隱世家族竟然出現了三個。”
說到此處,司徒倩看向秦鋒說道:“秦鋒,你恐怕做夢都不會想到,你有這麼大的吸引力吧?”
秦鋒冷笑着說道:“恐怕有吸引力的並不是我個人,而是你們所謂的我手中的道德經古籍和虛無縹緲的元朝寶藏吧?”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再次傳來了敲門聲。
男服務員再次打開卷簾門,三個高矮胖瘦各不相同,但一眼看去就充滿了彪悍和野蠻氣息的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每個人的手中全都拎着一隻獵槍。
其中一個人手中拎着一隻布袋子,裡面似乎有一隻活物在不停的折騰着。
進來之後,看到裡面有這麼多人,一個個穿的全都西服革履的,站在中間的那個臉頰上有着一道狹長刀疤的男人用獵槍對準了金湘玉,而其他的兩人用獵槍對準了房間內的衆人,刀疤男人冷笑着說道:“兄弟們,活該我們兄弟發財呀,先是幸運的弄到了一支阿爾泰隼,現在又發現這麼多的肥羊,我看咱們就捎帶腳兒搶上一票吧!你們都聽清楚了,想活命的,每個人交20萬塊錢,饒你們不死。否則的話,我一槍打爆你們的頭。”
秦鋒的臉上露出了苦笑之色,他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這次西部之行的路上,竟然會碰到如此奇葩之事。
尤其是看三人的穿着打扮和所攜帶的武器,應該是無人區內的盜獵者。這些人幾乎全都是亡命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