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不是天各一方,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卻無法擁你入懷。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
就在維爾託德的上下兩排牙齒即將咬合在一起的時候,一道人影鬼魅般地閃過,與此同時,一隻大手閃電般地伸了過來,準確地卡住了維爾託德的下頜骨。
“想咬毒自盡,沒那麼容易。”葉風望着維爾託德,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右手猛地向下一拉,頓時把維爾託德的下頜骨卸了下來。緊接着,葉風右手向懷中一晃,一道黑光閃起,血飲閃電般地插進了維爾託德張開的嘴巴中。一陣噼裡啪啦的脆響過後,血飲連削帶刨地把維爾託德滿口的牙齒削了下來。一顆顆沾着殷殷血跡的牙齒叮叮噹噹地落在了大理石地板上,宛若一粒粒紅色的珍珠散落在玉盤中,在地板上咕嚕嚕地滾動着。
看着口中鮮血直流的維爾託德,葉風伸出左手,託着維爾託德的下巴,向上輕輕一端,維爾託德脫臼的下頜骨立即恢復了原狀。葉風右手倒拎血飲,一滴滴血珠從血飲上滴落下來,在潔白的大理石地板上濺起了一朵朵血花。葉風望着維爾託德,冷冷的說道。“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
維爾託德伸起手臂,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含糊不清地說道。“我,我,我不會告訴你的,你休想從我這裡得到任何信息。”
環境幽雅的西餐廳中,忽然發生了血淋淋的一幕,正在進餐的顧客們一個個目瞪口呆,紛紛惶恐不安的看着葉風,更有幾位膽小的顧客,看着維爾託德鮮血淋淋的嘴巴,當即彎腰嘔吐了起來。大堂經理布蘭科看着地板上的斑斑血跡,嚇得渾身瑟瑟發抖,不過,作爲一個優秀的餐廳經理,布蘭科心中雖然感到十分恐懼,但還是顫顫巍巍地走了過來。布蘭科膽戰心驚地看了葉風一眼,然後小心翼翼地說道。“先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需要我幫你報警嗎。”
“不用了,警察管不了這事。”看着彼此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的顧客,葉風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語氣平和地說道。“布蘭科經理,這件事情你最好不要管,因爲這件事情背後涉及到一個天大的秘密。”
“啊。”聽到葉風的話,布蘭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踉踉蹌蹌地向後退了幾步,一邊擺着手,一邊慌慌張張地說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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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爾託德,我再給你半分鐘時間,如果你還是不說實話,就不要怪我對你下狠手了。”葉風說完,擡起頭向着牆壁上的掛鐘看了一眼,已經是十二點零六分了。忽然,葉風想起王麗麗一直都還沒有來到餐廳裡。按理說,蘇美琳要和王麗麗講和,這對王麗麗來說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只要王麗麗過了蘇美琳這一關,那麼她就能很順利的當上蘇青峰的第二任夫人,從而順利且合法地成爲蘇家的一員。可是,王麗麗卻一拖再拖,直到現在都還沒有來到餐廳。葉風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情有些蹊蹺,心中也慢慢不安起來。
葉風皺了皺眉頭,望着維爾託德,神情嚴肅地說道。“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
“我不知道,你休想從我這裡得到任何……”維爾託德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見一道黑光閃過,血飲毫不客氣地把維爾託德的右手砍了下來。“啊。”維爾託德口中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左手託着血流不止的右手腕,踉踉蹌蹌地向後倒退了一步。葉風面無表情地望着維爾託德,一腳踢開維爾託德掉在地板上的右手,向前跨了一步。“不要考驗我的耐心,我問的問題,你必須回答,否則,我就會一截兒一截兒的把你的手臂砍下來。”
“我不知道。”維爾託德強忍着手腕上的劇痛,深深地吸了口氣,伸出左手,在胸前畫了個十字,然後用拉丁語含糊不清地小聲念道。“NonNobis,Domine,NonNobis,SedNominiTuoDaGloriam.(賜予光榮,上帝,賜予光榮,不是爲了我們,上帝,而是爲了您的名字。)”
“很好。”葉風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手起刀落,又把維爾託德的右臂砍下了一截兒。“說還是不說。”
維爾託德手臂上傳來一陣鑽心的劇痛,身體不停地顫抖着。“我,我,我。”
又是一道黑光閃過,又是一截兒手臂掉落在了地板上,不等維爾託德慘叫出來,葉風手中的血飲再次揮起,手起刀落,又把維爾託德的右臂砍掉了一截兒。
“啊。”維爾託德口中慘叫連連,身體搖晃了一下,遂即癱倒在了地上。“不要,不要再砍了,我,我,我說。”
“我沒時間聽你在這裡廢話。”葉風向前跨了一步,左腳用力地踩在了維爾託德的斷臂上,咔嚓一聲脆響,立即把維爾託德僅剩的半截右臂踩了個粉碎。
“不,不要。”維爾託德臉色煞白,左手撐着地板,連滾帶爬地向後挪了幾步。“我說,我說。我是聖十字會的成員,一個星期前,東方事務主管讓我以應聘餐廳服務生的名義潛伏到了香榭麗舍西餐廳,目的就是要等你來這裡進餐的時候,用毒酒把你毒死。”
聽到維爾託德的話,葉風不由自主地想到。爲什麼那個東方事務主管能夠確定我會來到香榭麗舍西餐廳進餐,爲什麼蘇美琳會恰好把與王麗麗和談的地點選擇在香榭麗舍西餐廳,難道那個東方事務主管和蘇美琳之間有瓜葛。想到這裡,葉風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好。難道王麗麗並不是姍姍來遲,而是發生了意外。
葉風越想越着急,又向前快步走了過去,重重地踩在了維爾託德的斷臂上。“東方事務主管是誰,你們這次行動還有什麼目的。”
“我不知道。”維爾託德疼得整個身體都蜷縮在了一起,可是,葉風的左腳卻宛若泰山壓頂一般,穩穩地踩在那半截兒早已骨碎筋斷的右臂上。維爾託德掙扎了一番,看到葉風依然用力地踩着自己的右臂,急忙苦苦哀求了起來。“我真的不知道。這個新上任的東方事務主管都讓我們採取單線聯繫,而且還是電話聯繫,我根本就沒見過她。她和我通過兩次電話,我只知道她是一個說英格蘭語的年輕女人,其他的就一無所知了。這次行動,我的任務就是要用毒酒毒死你,至於其他的目的,我真的不知道。”
新上任的東方事務主管,單線聯繫,只聞其聲不見其人。葉風不由得回想起之前在沃爾沃4S店中發生的事情,當時那個留着馬尾辮的殺手,也是這樣描述那位新上任的聖十字會東方事務主管。想到這裡,葉風心中更加煩躁不安。王麗麗生死未卜,看來想要知道王麗麗的行蹤,只有從蘇美琳那裡打開缺口了。畢竟這次蘇家兩位女人之間的和談,是由蘇美琳一手安排的。而且,蘇美琳把和談的地點安排在香榭麗舍西餐廳,看來是預先謀劃好的,說不定從蘇美琳口中還能得到那位新任東方事務主管的信息。
葉風冷哼了一聲,一把抓住維爾託德的衣領,把維爾託德拖到了蘇美琳身旁。葉風面無表情地看着蘇美琳,冷冷地說道。”蘇大小姐,告訴我,王麗麗到底在什麼地方。”
葉風之前處置維爾託德的血腥手段,讓蘇美琳感到心驚肉跳。現在又看到葉風把鮮血淋淋的維爾託德拉到了自己身邊,蘇美琳嚇得臉色慘白,渾身打了個哆嗦,蘇美琳膽戰心驚地望着躺在地上不斷痛苦呻吟的維爾託德,顫顫巍巍地挪動了一下身體,緊緊地挨着窗臺,口中支支吾吾地說道。“你,你,你想幹什麼。”
“我想知道王麗麗的下落。”葉風看了看牆壁上的掛鐘,時間已經來到了十二點零八分,語氣嚴厲地說道。“你剛纔也看到我是怎麼處置這個人的,我給你半分鐘時間,如果你不說實話,你的下場就和這個人一樣。”
“哼。”聽到葉風的話,蘇美琳臉上的恐懼反倒沒有了,蘇美琳雙手支着餐桌,慢慢站了起來,得意洋洋地瞥了葉風一眼,然後笑了起來,頗爲不屑地說道。“我是蘇青峰的女兒,是你老闆的女兒,你敢把我怎麼樣。”
“如果我想殺一個人,就算他是天王老子,我也照殺不誤。”葉風哈哈大笑,笑聲狂放不羈,絲毫也沒有把蘇美琳的威脅放在眼中。不等蘇美琳開口反駁,葉風的右手閃電般地伸了出去,卡在了蘇美琳的脖子上。葉風望着蘇美琳的雙眼,手中慢慢加大力度。“王麗麗在什麼地方。”
……
香榭麗舍西餐廳斜對面的星巴克咖啡館中。
端坐在二樓雅座中的金髮美女,此時有些煩躁不安。碩大的太陽鏡後面,兩條細細的柳眉皺到了一起,紅潤的雙脣也不由自主地撅了起來。
香榭麗舍西餐廳中風雲突變,葉風忽然發現了維爾託德的陰謀,然後手段殘忍地砍斷了維爾託德的手臂,逼迫維爾託德承認了這次暗殺陰謀,再到現在葉風卡住了蘇美琳的脖子,想要繼續從蘇美琳口中套出事情的原委。西餐廳中發生的一切,都被金髮美女看了個清清楚楚。金髮美女看着葉風臉上淡淡的笑容,氣得銀牙緊咬粉脣,心中憤憤不平地嘟囔道。地獄的風,你這個混蛋。難道你長了火眼金睛嗎,爲什麼你會看出那瓶拉菲紅酒有問題。哼,氣死我了。這幫該死的笨蛋,怎麼一個個都像蠢豬一樣,這麼簡單的事情也會辦砸。
這位氣呼呼的金髮美女,就是聖十字會的新任東方事務主管瑪利亞。瑪利亞罵完了葉風,又在心中把自己的手下挨個罵了一遍,這才覺得心中舒坦了一些。瑪利亞伸出白皙的小手,輕輕地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太陽鏡,然後,裝出一副欣賞窗外風景的模樣,繼續若無其事地看着站在香榭麗舍西餐廳中的葉風。
葉風棱角分明的英俊臉龐再次映入了瑪利亞的眼簾,瑪利亞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心中得意洋洋地嘲諷道。地獄的風,沒想到你還是一個優秀的演員。呵,你的表演真是太精彩了,我都忍不住想要委身於你,跟在你身邊,做一個忠實的女粉絲。
看着被葉風掐得面紅耳赤的蘇美琳,瑪利亞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陣興奮,藏在太陽鏡後面的藍眼睛中閃爍着激動的光芒。瑪利亞端起餐桌上的拿鐵咖啡,小酌了一口,然後還俏皮地伸出滑膩的小香舌,得意地在紅脣上繞了一圈。噢,親愛的大明星,我太喜歡你了,趕快上演高?潮吧。用力,用力,再用點力。嘻嘻,親愛的,你快點呀,用力掐啊,趕快把你面前的那個華夏女人活活掐死。
瑪利亞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從座椅上拿起了自己的手包,又從手包夾層中取出了一部紅色手機。瑪利亞向着西餐廳瞄了一眼,然後伸出纖細的手指,輕輕地打開了手機後蓋,把手機中的電話卡取了出來。瑪利亞望着手中的那張電話卡,眨了眨眼睛,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地獄的風,你知道我來到華夏以後,換了多少張電話卡嗎。爲了殺死你,我光是購買電話卡,就已經花費了五百華夏幣。嘻嘻,親愛的,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去找你報銷電話費呢。
瑪利亞把紅色手機重新組裝好,然後把手機和那張拆卸下來的電話卡一起放進了手包夾層中。瑪利亞拉上手包拉鍊,看着這款精緻典雅的香奈兒手包,瑪利亞忽然想起了什麼,手指捏着拉鍊,又把手包重新拉開了。瑪利亞翻了翻手包,從中取出了一個小巧精緻的MP3,瑪利亞把耳機塞進了耳朵中,然後扭過頭,向着香榭麗舍西餐廳看了過去。
“我的大明星,這場戲你演的也太拖沓了,怎麼還沒到高?潮呢。親愛的,我要高?潮,快點啊,用力啊,快點給我高?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