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電子颶風呼嘯而來,回聲地圖中,嚴冬晨看到了一隻猙獰的四翼巨獸正向他們飛來。
“瑪德,就知道肯定不會那麼容易就下去!”四翼巨獸的速度極快,眨眼睛就已經飛到近前,咆哮一聲,一團雷光從它口中****而出。
嚴冬晨抱着沈夢下落速度驟然加快,輕鬆躲開了那團淚光。
四翼巨獸暴怒,咆哮一聲展翅追來。
閃電在四翼巨獸那兩對翅膀的骨刺上凝聚,隨後道道閃電彷彿機槍般射向嚴冬晨。
閃電鳳凰羽毛煉製的衣服輕易化解了這些閃電,卻也將四翼巨獸刺激的更加暴怒。
這次,它乾脆直接撲上來張嘴就咬。
去死吧!就在被四翼巨獸吞入口中時,承影劍從嚴冬晨掌心中射出,瞬間刺入四翼巨獸的大腦,劍氣狂暴,眨眼睛就將四翼巨獸的大腦攪成漿糊。
四翼巨獸連參加都來不及就死掉了。
嚴冬晨瞬移出來後將其屍體收進次元空間,身形則摟着沈夢繼續降落。
微弱如紗般朦朧的藍光在下面出現,隨着他們不斷降落,藍光越來越強,而空間中的電荷密度已經達到一個極高的程度。
高速墜落產生的失重感讓嚴冬晨爲之着迷。
藍光越來越強烈,嚴冬晨已經看到兩側巖壁上出現了很多巨大的洞口,很多恐怖的氣息從這些洞口中傳出來。
終於看清了!
下面的藍光赫然是電流液化後的電漿散發出來,電漿匯聚,如一個狹長的湖泊。
電漿湖旁邊,有無數巨型的平頂石筍聳立,每一根平頂石筍的頂端,都有一個巨大的巢穴,生活着無數所謂的雷霆蜥蜴。
尼瑪,在魔幻世界被稱爲雷霆巨龍的強橫存在,在這裡竟然變成了雷霆蜥蜴!
似乎是感應到了嚴冬晨和沈夢的氣息,兩側巖壁和下面的雷霆蜥蜴都向他們看來,怒吼聲中,道道雷電****而出,如暴雨般射來。
“沈夢,變身!”
璀璨的金色電光亮起,兩隻巨大的閃電鳳凰出現。
剎那間,所有的閃電落在兩隻閃電鳳凰的身上,卻被輕鬆的彈開,甚至沒有讓閃電鳳凰掉落一根毛。
按照預先的計劃,嚴冬晨和沈夢同時出手,閃電般降臨,兩隻利爪瞬間抓住一隻雷霆蜥蜴。與人類想必龐大的雷霆蜥蜴,在閃電鳳凰面前竟然如一隻小公雞般脆弱。
兩人各自抓着一條雷霆蜥蜴,展翅向上飛去。在嚴冬晨引力異能的作用下,速度超越閃電,將那些意圖追來的雷霆蜥蜴遠遠的甩在後面。
一股強烈的心悸感在心底產生,嚴冬晨突然將利爪中的雷霆蜥蜴抓碎腦殼後扔進次元空間,隨後一聲清鳴響起,雲霧頓生,雷電頃刻間匯聚,化作道道電龍在雲霧中穿梭。
閃電鳳凰本來就是生活於天空的雷雲之中,駕馭雷雲和閃電已經成爲一種天賦本能。
此刻,兩隻閃電鳳凰同時施展天賦能力,雷雲誕生後迅速的蔓延,片刻間就籠罩了方圓百里的空間。這個範圍內充斥着黑色的雷雲、藍色的閃電和狂躁的風暴,一片混沌。
陡然,一道淡金色的閃電從嚴冬晨的口中射出。
淡金色閃電穿越過數十里的要遠距離,準確的射在一道臉色劇變的人影身上。
可怕的電流頃刻間毀掉了他的防禦法器,閃電加身,這道人影身上的衣服被毀掉,皮膚焦黑,散發出一種詭異的肉焦味。
藍光突然從他身上爆發,如同一顆水球般將他包裹在裡面,身上的傷勢迅速的好轉。
“好,很好!竟然能傷我本公子,不過你們死定了!“人影的眼中閃爍着瘋狂的怨毒和殺意,配合此時猙獰的外表,彷彿來自地獄的惡鬼。
嚴冬晨將沈夢殺掉的雷霆蜥蜴也收進次元空間,兩人的速度驟然加快,攜帶着漫天的雷雲沖天而起。
“剛纔是怎麼回事?”沈夢問。
“有個人想要偷襲咱們,不過被我發現後先給了他一道閃電嚐嚐。”
“碰上你,那傢伙可真夠倒黴的。”
兩人在即將飛到深淵頂部時變化回了人形,然後祭出飛劍飛出深淵。
咔嚓!數道閃電轟然降落!
這就是雷霆高原的可怕之處,不能飛的太高,否則肯定會遭雷劈。
嚴冬晨將這些閃電化解,兩人收起飛劍降落在地,想要離開,最好還是步行穿越比較好。
穿過雷霆高原已經是一個月後的事情了。
“呼~!總算是離開這個破地方了,我發誓以後再也不來這裡了!”沈夢厭惡的叫道。
在雷霆高原的這段時間,絕對是讓她格外煩躁的一段時間,習慣了御劍飛行的速度,步行還要不斷被襲擊,如蝸牛般的速度讓沈夢幾乎崩潰。
“嚴冬晨,這次任務可是把我害苦了,你必須補償我,否則看我怎麼收拾你!”
“這能怪我嗎,是你自己要跟着來的吧?”嚴冬晨不忿的嘟噥道。
“你想死嗎?”沈夢橫眉立目。
“仙子您有什麼要求,請儘管吩咐。”
節操!嚴冬晨,你的節操呢?
節操?那是什麼,你確定我有那玩意?
反正不管如何,沈夢的小煩躁終於在嚴冬晨的插科打諢之下消散了。
這也是沈夢願意跟着嚴冬晨的原因,不但有美食,不但有冒險,最關鍵是嚴冬晨很風趣幽默,並不在乎她宗主女兒的身份,能和她玩到一起。
畢竟,沈夢現在也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女啊。
雷運城,最靠近雷霆高原的城市,位於太玄宗、玄心正宗和四天魔宗三大宗門夾角地帶,三方勢力交錯,情況頗爲複雜。
不過出於各方面利益考慮,目前三方都保持着一種看似牢固,實則很脆弱的平衡態勢。
在嚴冬晨和沈夢出現在雷運城的時候,他們就已經被注意到了。
一座五層酒樓的頂樓窗口,一個身材瘦小的青年正盯着沈夢看,他的眼睛此時竟然變成了冰冷的銀灰色,彷彿極具驚悚色彩。
沈夢似乎覺察到什麼,猛地擡頭看去,那種感覺又消失了。
與此同時,那棟酒樓的五樓。
“趙濤,怎麼樣?”
“錢師叔,我用破虛之眼仔細的看過,那個女孩身上並沒有任何易容變化法術的痕跡。
包廂裡幾個人都皺起了眉頭,怎麼回事,難道情報有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