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強退到一邊,讓開了道路。
馮程程緊緊咬着嘴脣,最終氣呼呼地坐在沙發上,說道:“你說吧。”
邊強想了想,忽然拉住程程向外走,同時說道:“說不如看,你和我去個地方就一切明白了。”
兩人出了舞廳坐黃包車來到一處極爲僻靜之地,馮程程看看四周,不耐道:‘這裡什麼也沒有,你讓我看什麼,別說這一年你就在這裡待了一年出不來,我不相信!”
邊強說道:“當然不是這裡,來這裡只是因爲這裡沒人會出現,你看看空中是什麼?”
馮程程擡頭一看發現空中多了很大一片黑乎乎的東西,而且這片黑忽忽的東西越來越大,距離也越來越近,就在距離地面十幾米的地方終於看清楚那是一個鋼鐵製作的,和飛機差不多形狀的物體。有些驚慌地問道:“阿強,這是什麼,我有點害怕!”
邊強順勢拉住程程的手,安慰道:“不用怕,這是接我的飛船,一會和我進去瞧瞧,沒了神秘感你就不怕了。”
很快登陸艦落地,邊強拉着馮程程上了飛船,介紹了雷普莉,然後說道:“程程,其實我是外星人,一年前我遇到緊急情況要回家,本以爲幾天就會回來,沒想到這個世界和我的世界時間有差異,我再回來的時候發現已經過去一年多了,我很慶幸回來的早,不然真的要看到你和許文強結婚了。”
馮程程看到這夢幻的一切,不由自主的就相信了,辯解道:“我一直相信你會回來的,雖然我爹一直勸說我和許文強訂婚,可是我始終沒有答應。”
“謝謝你能等我,雖然現在說這些有些煞風景,但我覺得還是提前說爲好,免得以後我們在一起之後,你發現了說我騙你。”
邊強又要開誠佈公的說他的套路了。
馮程程莫名的有些心慌,想知道又不想知道,最後一咬牙問道:“邊強,你說吧,只要不是太離譜,我都可以接受。”
她聯想到陳玉蓮和李大明過於親密有了些猜想。
邊強先把陳玉蓮是他的女人,而且雷普莉也是他的女人,還有其他女人的事實說了出來。
馮程程生在民國,對於男人三妻四妾反感,但還是可以接受的,雖然邊強的女人多了些,只要對她好還是可以接受的。
可是後面的話讓她無論如何接受不了。
“程程,因爲某種不可抗力,我的女人現在只能是侍女身份……”
“你說什麼?!”
馮程程一臉的驚愕,接着緩緩搖頭,說道:’邊強,我有些累了,你能把我送回去嗎?”
“當然。”
……
依舊是那個黑暗偏僻的地方,邊強拉着馮程程走出黑暗,來到街道上,招呼黃包車坐上,一直把馮程程送到別墅門口。
兩人對視良久,邊強抱住程程吻下額頭,歉意的說聲對不起!轉身就走,很快就消失在拐角。
馮程程呆呆看着,忽然趴在牆上大哭起來……
登陸艦上,雷普莉問道:’主人,我們去那裡?”
邊強躺在一個豪華躺椅上,呆呆看着飛船天花板,說道:‘隨便。”
雷普莉無奈的撅撅嘴,開始啓動登陸艦,由於登陸艦需要三四個人才能開動,現在只有她一個人,只能在幾個駕駛位來回跑來跑去。
邊強看到急忙走過來,說道:“我來幫你吧。”
雷普莉擺擺手,緊緊盯着屏幕,頭也不回的說道:“算啦,主人,這些按鈕你也看不明白,而且有些東西還需要計算,你根本不知道如何計算。”
雷普莉說的是事實,邊強也只能無奈的聳聳肩。
一小時後,登陸艦到了太平洋上,現在這個時代還沒有衛星,也不怕被發現可以盡情的飛。
經過一段時間調整,邊強覺得心情好了不說,正好路過一個小島,就落下來,從空間取出釣竿開始釣魚玩。
與此同時,阿娣終於尋找到馮敬堯防禦上的破綻,深夜凌晨,偷偷摸進別墅,很快就聽到槍聲大作,槍聲持續了十幾分鍾,漸漸沒了聲息,接着一個身穿蜘蛛俠套裝的人捂着小腹走了出來,跌跌撞撞的離開別墅消失在遠方……
馮敬堯被殺的消息,很快就有人報告給日本間諜山口香子,山口香子大爲震怒,猛地將茶壺摔在地上,拍得摔得粉碎,喝道:“八嘎,你們不是派過去四個日本保鏢,他們幹什麼吃的。”
她和馮敬堯有秘密協作,可以說關係到一件大事的佈局,馮敬堯的死將對這件大事造成微弱影響,這將是她的失職,一想起本部對於辦事不利者的懲罰就會不寒而慄,纔會如此失態。
手下嘿了一聲,報告道:“香子小姐有所不知,派過去的四名保鏢已經殉國了。”
山口香子皺皺眉,這四名保鏢可是千里挑一的高手,平時都是執行高級任務纔會出動,要不是有風聲說有人要刺殺馮敬堯,根本就不會派他們去這種低級的保護任務,沒想到本以爲低級的任務反而要了他們的命,意識到不同尋常,她終於冷靜下來,問道:’你把所有知道的詳細說一遍,一點不要遺漏知道嗎?”
“嗨!事情是這樣……也即是說只有一個穿着奇怪連體衣的疑似女人偷偷潛進別墅,殺了馮敬堯衆多手下,接着找到馮敬堯和其助手阿祥,一刀一刀的砍斷馮敬堯和阿祥的四肢,最後割斷喉嚨窒息而死。不過令人奇怪的是沒有殺馮程程。”
“一個女人竟然殺了這麼多人還能全身而退,真是不可思議!在馮敬堯和阿祥身上施加酷刑說明一定有血海深仇,這倒是一條追查的好線索,可惜事關大局,沒有時間做這些小事……”
山口香子自言自語的嘀咕着,忽然問手下:“你覺得誰能在最短時間整合好馮敬堯的勢力。”
手下想了想,搖頭道:“馮敬堯死的突然,恐怕短時間內沒人能做到。”
“如果加上馮程程呢?”
“或許許文強能行。”
“許文強?以前可是熱血愛國大學生,你覺得他有多大可能爲帝國效力?”
“嗨,香子小姐教訓的是。”
“好啦,你去準備車,我要去馮公館。”
……
馮公館。
馮程程已經哭成個淚人了,父親死的太慘了,雖然隱隱約約知道父親乾的不是正經生意,遲早有一天……可是怎麼也想不到會這莫慘!眼睜睜看着卻無能爲力,心痛得簡直無法呼吸!
這時許文強和丁力,以及馮敬堯其他手下都得到消息趕來了。聚在會議廳商議着如何抓捕兇手爲馮敬堯報仇雪恨,你來個提議,我說個辦法,誰也說服不了誰,誰也不想按照別人的辦法去做,這就是羣龍無首,誰也不服誰。都看着會議廳中間的那把椅子。
就在衆人僵持之際,有人進來報告:“各位大哥,山口香子來了。”
山口香子和馮敬堯是親密合作者,許文強等人自然要出去迎接,見面之後,寒暄幾句,詢問了一些情況,並保證日本方面也會派人幫忙追查兇手,衆位大哥紛紛拱手感謝。都說香子小姐任義。
山口香子找個藉口讓許文強領着來到僻靜處,說道:“許先生,可有想法做馮先生的位置,如果有心,我們願意鼎力相助,保證不出兩年你就是法租界華人董事。”
許文強眨眨眼睛,說道:“出來混的沒有不想出人頭地的,不過事關重大,我需要想一想。”
“好,我等你好消息。”
山口香子泡個媚眼扭着小腰轉身走了。
接着又找個時間把同樣的話說給了丁力聽,丁力城府不深,顯得極爲激動,不過他出道混了這麼久,也知道一個道理,想得到什麼就要捨出去什麼,問道:“香子小姐,我應該做些什麼?”
山口香子說道:“沒什麼,只需要你來張投名狀,殺了許文強。”
“這!不行。”
“我記得馮敬堯生前希望把馮程程嫁給許文強,難得你不想奪得美人歸,難道你眼睜睜看着心愛的女人嫁個他人?”
“我……主要是程程不喜歡我!”
山口香子微微一笑,說道:“如果我保證說服程程嫁給你呢?”
丁力握緊拳頭,眼神複雜難名,良久,長出一口氣,說道:“好,只要你說到做到,我丁力豁出去了。”
香子咯咯一笑:‘很好,我這就幫你勸說程程。”
很快山口香子見到了馮程程,先是安慰幾句,接着嘆氣道:“哎!馮先生剛死,外面的手下不抓緊擒拿兇手,卻着急爭奪中間那把椅子,要我看來,想報仇這幫人是指望不上了。”
馮程程聽了更是內心悲苦,不過想到報仇,腦海馬上閃現出一個身影,下意識的搖搖頭不再去想。
山口香子領會錯誤,繼續說道:“程程,我和你爹是很好的朋友,可惜想爲你爹報仇,非要整合你爹留下的勢力不可,而我一個外人無法做到,倒是有個主意,你想不想聽聽?”
程程沙啞着聲音,問道:“香子小姐,請指點。”
“現在馮先生的衆手下誰也不服誰,但有一個人他們不敢不服,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你,只有你坐上那個位置,才能指揮他們盡心盡力爲馮先生報仇。”
“就算他們願意給我做那個位置,恐怕也只會是個傀儡吧?”
“程程真是聰明,確實如此,不過如果你和其中一人結婚,到時候你的丈夫自然要盡心盡力爲老丈人報仇,不然就是外面的風言風語就能把他壓死,我覺得丁力這人有情有義,你……”
“我不想,香子小姐還是不要說了。”
馮程程搖搖頭,一臉的堅決。
山口香子一臉冷笑,說道:“馮程程,告訴你一個事實,這件事由不得你自己做主,你只能嫁給丁力,不然……”
她拍拍手掌,從外面走近幾個日本浪人,還擡着一個全身狼瘡一臉傻笑的麻臉人,指着麻臉人,繼續道:“看到他了嗎,不嫁給丁力,你就和他待在一起,以後生活在噩夢裡好了。”
馮程程一言不發站起來就往外跑,幾個日本浪人嬉笑着圍住去路。無奈之下,說道:‘好,我答應你,不過我爹屍骨未寒,只能先訂婚,而且我要邀請名流,大擺筵席。對了,我以前的朋友也要都請來。”
山口香子笑道:“程程果然是個識時務的好女孩,這些條件不算什麼,我都答應了。
邊強蹲在小島上釣到第二條魚的時候,聯絡器響了。連通之後,就聽陳玉蓮慌張的說道:“強哥,不好啦,阿娣她可能中槍了,流了好多血,我好害怕,你在哪裡,快回來吧!”
“我馬上回去,你不要慌,先幫阿娣做一下緊急包紮。”
邊強囑咐一句,馬上跑上登陸艦,招呼雷普莉趕緊飛回去。
登陸艦的速度還是很快的,不到半小時已經來到小洋樓上空,距離三樓不過三四米,邊強直接跳到三樓陽臺上,順勢一滾來到門前,打開房門衝下樓,很快在大廳見到了阿娣和陳玉蓮。
阿娣腰間捆着不知多少藥繃帶,很有木乃伊的意味,無疑這是陳玉蓮的“傑作”。
再看陳玉蓮,手上,臉上衣服上,全是血,不過就是一個緊急包紮,竟然能做到這種地步,也算是笨的出奇了!
邊強沒時間調侃陳玉蓮,抱起阿娣來到戰爭孢子空間,將阿娣衣服都脫下來,然後放入調製倉裡,設定了取彈頭,治療傷口的程序,根據檢測發現傷得不重,大約三個小時就可以恢復如初了。
邊強回到小洋樓,囑咐陳玉蓮幾句,然後又出去坐黃包車來到那處曾經和馮程程來過的僻靜地,登陸艦已經停在那裡,把它收回空間,和雷普莉坐車又返回小洋樓。
一去一回耗費了不少時間,邊強來不及睡上一覺已經天亮了。站在三樓陽臺上,看着外面各路辛勤的小販們挑擔推車,一臉朝氣的往前走着,莫名的嘆口氣:’哎!這一晚過得真是……”
“滴滴滴……”
忽然一輛轎車駛過來,刮到了一個推車老漢,司機立刻停下鳴笛走下車來,推車老漢嚇得跪在地上一個勁地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