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測站中心區域,碩大的圓桌上擺滿的可口的酒菜,周圍一圈坐滿了人,邊強坐在上首,左邊是阿九雙兒等女,右邊是盈盈藍鳳凰林詩音西施鄭旦。兩大派系涇渭分明。
阿九說道:“主人,這生物炸彈好厲害,只是三四個就把一個小山包炸沒了。”
邊強解釋道:“實際上生物炸彈威力沒那莫大,主要是放置的位置正好是小山包的支撐位,所以才能一次炸掉。”
其中的一些名詞不是生活在古代的衆女能鬧明白的,不過還是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唯有林詩音有些失神,她就是因爲生物炸彈的巨大威力,被迫無奈的跟了邊強,到現在也好幾個月,已經很習慣這樣的生活了。
邊強繼續道:“盈盈,勾踐怎麼說?”
盈盈笑道:‘越王勾踐也是沒膽鬼,只是稍一嚇唬就嚇壞了,相信咱們是天神下凡,說肯定配合主人的行動解除和清朝的同盟關係,除此之外我還和一號隨同勾踐去了范蠡府上,挺讓人意外的是范蠡並不喜歡阿青,聽到咱們的計劃,又有勾踐的保證很痛快的答應了。”
這次的事情只有盈盈參與,其他侍女都沒有參加,主要是邊強不想讓衆多侍女暴露在勾踐眼前。
一直待在觀測站,關鍵時刻可以當做底牌使用。
邊強滿意的點點頭,稱讚盈盈幾句。
阿九一派的衆女可看不得盈盈的好,紛紛勸說邊強要小心,畢竟嘴是兩張皮隨時可以反悔。
邊強明白衆女心思連連點頭,偷偷瞧西施一眼,心說好在沒着急吃了西施鄭旦盈盈藍鳳凰,否則現在恐怕要頭疼了。
“主人,三日後,勾踐要舉辦酒宴款待您,有驚喜哦!”
盈盈俏皮眨眨眼的說道。
“嗯,三天後正好開始計劃,我就先去瞧瞧是什麼驚喜。”
邊強盤算一下還是答應了。
三天很快過去,邊強和盈盈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會稽城內的一個偏僻角落,直接取出豪華奔馳車,這車來自第一世界,雖然是80年代的老型號,但在春秋時期的越國那就是神器。
一路飛奔到王宮,不知引來多少驚奇的目光。
奔馳車停在王宮門口,邊強和盈盈走下車,自有侍衛領二人進入王宮。
勾踐等在二門前,見到邊強口稱天神大人,歉意道:“怕清朝耳目發現端倪是以未有遠迎,還請天神大人贖罪。”
邊強擺手道:“大王如此作爲足見赤誠,何罪之有?”
勾踐一笑,引邊強二人來到一處偏殿,偏殿裡一個人也沒有,原來舉辦酒宴之說只是幌子。
勾踐再次表達歉意,接着一拍掌有宮女進來獻上美酒茗茶。這宮女大約十四五的樣子,容貌極美,竟然是個國花級美女。
邊強沒想到普通一個宮女也有如此美貌,不免多看幾眼。
勾踐道:“越姬能得天神大人注意也是福分,如果大人願意可以將其帶走。”
越姬偷偷瞧着邊強臉色微紅。
邊強搖搖頭正待拒絕,盈盈暗中使個眼色,心想這莫非就是驚喜!以盈盈四處羅織姐妹以便和阿九衆女抗衡的心還真有可能,想了想說:“越姬你可願意?”
越姬低頭道:“天神大人,一切我都聽父親做主。”
這父親不用問自然是勾踐。原來越姬竟然是越國的公主。
勾踐能把女兒沒名沒分的送出去,足見其人梟雄本質。
“好,我答應了。”
說到底這還是一場政治聯姻,只是邊強地位太高,勾踐不好高攀,只好退而求其次,女兒能做侍女就心滿意足了。
半小時後,邊強盈盈和戴着面紗的越姬走出王宮,越姬之所以要蒙面,主要是避免被清朝的人看到,畢竟勾踐起初可是想把她許配給康熙做皇后的。
三人來到一處偏僻角落,邊強問道:“越姬,以後做不了皇后,只能做侍女,會不會後悔?’
越姬搖搖頭,說道:“比起皇后,我更願意做天神大人的侍女。”
”爲什麼?皇后不好嗎?”
“皇后固然可以衣食無憂母儀天下,但一輩子也就那樣了,而做了您的侍女……意味着無限的可能。”
邊強微微一笑,越姬爽直的可愛,卻也是個有心計的女孩子,盈盈想招攬這位公主,恐怕不那抹容易。
三人傳送回了觀測站,不久之後,邊強獨自一人冒出來,看看四周環境,徑直往范蠡家而去。
范蠡家距離王宮並不遠,很快就到了,招呼一聲自有門客去通稟,很快范蠡大笑着出來,恭敬地將其迎了進去。
來到大廳,分賓主落座,邊強使個眼色,范蠡意會立刻揮退左右。說道:“阿青可在府上?”
范蠡回答;‘按照約定,我已經派人將阿青叫來府中,現在就在後院。’
說吧,又有些擔心道;“阿青武功已入化境,天神大人真的能保護我的周全?”
邊強淡然道:“自然可以.不過據我推斷,阿青無論如何不會傷害你的,所以我不用出手你也不會有事.”
范蠡苦笑道;“萬里有一,如果真有事,還請天神大人幫我一把.’
“一定,你放心保你平安.你派人去叫她,咱們可以開始了.’
范蠡派人去叫阿青,等待的功夫,邊強將一副黑色金絲眼鏡放在桌子上,鏡面正好對着門口,繼續道:“聽說範兄弟就要成親了?”
范蠡苦着臉道:”是啊!我,我……哎!”
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邊強好奇問道:“怎麼?這門婚事不稱心嗎?”
范蠡猶豫一下,點頭道:“確實不稱心,說實話阿青雖然也是絕色佳人,可是一個放羊女我怎可能看得上,我喜歡的是有才有貌的歌姬,不是大字不識的山裡娃……”
“嘭”
客廳的大門被大力崩飛。
阿青飛躍進來,一臉怒火的指着范蠡,問道:“范蠡,剛纔的話可是真的?!”
范蠡嚇得縮縮脖子,硬着頭道:“青兒,不是,阿青姑娘,既然你都聽到了,我也不再瞞你,我確實不喜歡你,我喜歡的是有才有貌的歌姬,我和她們有共同語言,可是和你在一起,一整天都不知說什麼好!”
他越說越順心,直接把心裡話都說了出來。卻沒發現阿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潔白的右手握在纏在腰間的竹劍劍柄上拉出的劍身越來越長……
眼鏡閃過一絲毫光,某個隱秘之地傳來對話聲:“好強的氣勢!”
“比起三年前,阿青更加強大了!”
“怎麼辦,我們可能都不是她的對手?”
“或許我們可以使用生物炸彈,就算阿青再強大捱上一顆也會屍骨無存。”
‘不行,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將生物炸彈用於對敵之中的。’
“而且現在佈局已經完成,看阿青激動的樣子,可見成功在望,完全沒必要多此一舉了。”
……
阿青的竹劍終於拔了出來,指向的第一個人並非范蠡,而是邊強,憤怒道:“都是你的錯!該死!”
她認真看着邊強的樣子,破壞她姻緣的傢伙要記一輩子,哪怕下一刻就要送他歸西,覺得有那抹一絲熟悉,心念電轉之下,想起到底是誰,冷笑道:“原來是大清的反叛者,上次命大沒有殺掉你,這回又來故意破壞我的姻緣!真是該死!”
劍尖距離邊強胸膛不過數寸距離,邊強沒有絲毫恐懼,一臉的淡然,彷彿竹劍不存在一般。接着換上一副疑惑的面孔,說道:“大清?沒聽過?阿青姑娘你是不是認錯人了,而且我剛纔只是問了範兄弟一句,哪有破壞你姻緣的意思?”
阿青冷笑着,玉手運氣,竹劍冒出數寸劍芒,剛好刺破衣服,劃破一道傷痕,殷紅的血珠冒出來慢慢往下滑落……
“這點疼痛應該能讓你清醒一下,意識到說謊不是好習慣。”
竹劍遙指邊強心臟部位,繼續道:“如果你還說認錯人了,這一劍或許能讓你想起來!”
上次邊強就是傷在心臟附近,好在是劍氣,如果是實際接觸恐怕傷勢會更嚴重。
最後,阿青把氣勢提得十足,說出最終目的:“說,你到底是受了何人指派來破壞我的姻緣?”
邊強依舊淡然,哪怕血珠不斷冒出來,從胸膛滑落染紅了一大片衣襟,眉頭也沒有半絲皺起,掰着手指道:“第一我沒有說謊,不是大清反叛者。第二就算阿青姑娘現在殺了我,也回憶不起什麼。第三剛纔只是聊天無意說到,並沒有人指使。”
阿青臉色變得有些凝重,她知道自己的氣勢有多強,別的不說只是站在那裡,邊強的傷口受到壓迫會不斷冒出血珠,永沒有癒合的希望,常人在這種情況下恐怕會被逼瘋的,可邊強依舊面不改色,這就有點異常了,倒是很像一種訓練出來的人-死士。
阿青手中竹劍一揮,劍氣吞吐兩下,瞬間邊強左右胸口都受到極大傷害,血如泉涌,再也坐不住直接栽倒在地。
不管是不是說謊,是不是大清反叛者,既然是死士,自然是不怕死的,威脅半天毫無用處,想知道幕後主使也是千難萬難,倒不如一劍殺了,慢慢再想其他辦法。
殺了一人,阿青的氣勢不知不覺消退了不少,僵在一旁的范蠡終於可以喘口氣了,低着頭大口喘着粗氣,眼睛餘光掃到地上的死屍,猛然一怔,等看清是誰,不禁驚駭至極。瞬間脖子僵硬完全無法擡頭,空氣好像全不見了,完全無法呼吸了!爲什麼會死?你可是天神大人!爲什麼會被一個女人殺死?!
范蠡努力想擡起頭來,他想看清楚阿青這個能殺死天神大人的女子,努力的呼吸着,鼻子不行,那就張開大嘴,這一張嘴,心裡的一些想法忍不住說了出來:“爲什麼?不可能死的!天神大人不可能死,他是無所不能的……天神大人不可能死,對了他還曾經隨手把一座小山擊毀,而阿青只是一個普通人,就算劍法厲害也不會超出常人太多,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殺死天神!一定是花眼了,對對,一定是花眼了!”
“天神大人?!”
阿青敏銳的捕捉到這四個字。意識到事情很不尋常。
“範,範大哥,誰是天神大人?”
阿青指着地上的死屍,問道,“是他嗎?竟敢自稱天神?還不是一件被我殺了。”
范蠡猛烈搖頭,說道:“天神大人不會死的,全都是幻覺!”
阿青俯下身扣住死士脈門用真氣探查一週,和常人無異,接着走過來在范蠡幾個穴道點了幾下,爲的是幫助舒緩情緒,恢復理智,很快雙目清明,問道:“天神自然不會死,可是地上哪位肯定不是什麼天神,而是一個和咱們一樣的普通人,這樣的人我自然可以殺死,所以範大哥你看到的一切並非幻覺,全是真的!”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邊強,清醒過來的范蠡依舊難以置信。說道:“李大明肯定是天神,你不知道那天可是大王親眼所見,只是隨意擺手就把一座小山打的山崩地裂!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毫無反抗之力就被你殺死,我想肯定是障眼法而已。”
阿青黛眉一皺,拔出竹劍連連揮動,每次閃爍,地上的死屍的大穴上就多了一個傷口,憑着傷口上的不同反應就可以看出是真人無疑,想來再逼真的障眼法也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可范蠡依舊不信,或許是另有想法,想了想,說道:”范蠡,我剛纔實驗一番確認邊強不是天神,至於大王曾今看到的也不見得是真的,或許是湊巧遇上地震,邊強看似沒有動手,實則是我的劍氣太快還無法反應過來……”
她頓了頓,竹劍遙指范蠡,似笑非笑的說:“世間沒有如此逼真的障眼法,你肯定明白這一點,始終不承認是想矇混過關,怕我記恨剛纔的言論殺了你嗎?”
范蠡臉色蒼白,冷汗直冒,確實如阿青所說的早就明白,只是故意這樣說,拖延時間。也希望阿青能既往不咎。不過現在看來貌似沒有放過自己的意思。正想着,忽然覺得心口發緊,眼前發黑,晃了兩晃倒在地上,或許是倒地震動太大,將始終趴在其脖子上的一隻蒼蠅驚動,煽動翅膀飛遠了。
“範,範大哥,你怎麼了,不要嚇我啊!噗……”
阿青推搡着范蠡逐漸冰冷的屍體悲傷過度,內氣氛亂,只覺胸口一疼,櫻脣一張,一口鮮血噴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