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劍?”韓森看向畫上的青衣女子。
“看了你的劍法自然就懂了。”幽幽的聲音再次從石頭上傳了出來。
“你若是喜歡學的話,我可以教給你。”韓森眼珠子一轉,看着畫中女子說道。
“已經學會了。”畫中女子說道。
“你只是看看就會了?”韓森有點不相信的看着畫中女子說道。
畫中女子沒有再說話,可是韓森卻驚訝的發現,石頭上畫的青衣女子竟然動了起來。
石壁好像變成了電視屏幕一樣,在一片煙雨之中,青衣女子收攏了傘,以傘代劍使用出了剛纔韓森使用過的心劍道。
韓森看的目瞪口呆,畫中女子竟然把他練的心劍道一絲不差的演示了出來,無論是劍法還是意境,都與韓森練的一模一樣,確實算是學會了。
“你這只是複製,並不是真正的學會。”韓森看那畫中的青衣女子練完了一套心劍之後,反而沒有那麼吃驚了。
心劍道的真正厲害之處就是信念和意境,畫中女子完全模樣了他的劍法,看起來好像是學會了。
可是畫中女子又不是韓森,她與韓森的思想和經歷完全不同,竟然看了一遍就能夠把劍法使的和韓森一模一樣,這說明她並非自己領悟了心劍道,而是有着某種特殊能力,直接把韓森的心劍道複製了過去。
“有什麼區別嗎?”畫中女子淡淡地說道。
韓森想了想說道:“複製的東西再怎麼像,那也不是你自己的,心之道講究的是自我唯心,你連自我都沒有,就算會了這劍法,能夠把劍法的力量施展出來,那也算不上是真正學會了劍法。”
“怎樣纔算是學會?”畫中女子問道
“若是你能夠把自己的信念用劍法意境表達出來,那就算是練成了。”韓森說道。
畫中女子沒有再說話,韓森等了一會兒,又問了幾句,可是卻再也沒有回答了,好像石頭與畫還是原本的死物一樣。
“難道說只有厲害的武學才能夠引起畫中女子的興趣?”韓森心中暗自思索。
正在思索之時,突然看到有一個身影走進了花園之中。
韓森心中有些驚訝,來這裡大半個月了,還是第一次見到有異靈敢走進來,原本他以爲是那個女人,可是看起來又不像,仔細看過去,卻見是一個披着灰斗篷的異靈,看不清楚樣貌,只是從身材上來看,應該是一個女異靈。
“你就是新的大祭師?”女異靈看着韓森,目光從斗篷中透出來,顯得有些凌厲。
“是的。”韓森隨口答道。
“你有何本事,能坐這大祭師之位?”女異靈又問道。
“我也不想坐,可是你們主上非要讓我坐,我不坐也沒有辦法。”韓森經歷的事情太多,一聽便已經知道,這個女異靈是對於他成爲大祭師非常的不滿,應該是來找茬的。
“三個月,如果三個月之內你無法令聖子復甦說上一句話,我鬼月一定會取代你成爲大祭師,就算是主上也無法阻攔我。”女異靈語氣堅定的說了一句,轉身就直接離去,似是像在說給韓森聽,又像是在說給她自己聽。
韓森看着鬼月的背影,眨了眨眼睛問道:“讓這幅畫說話很難嗎?”
“自六千年前的鬼劍大祭師之後,再也沒有誰能夠令聖子復甦說話,下一個能夠令聖子復甦的大祭師一定是我鬼月。”鬼月說完人就已經走出了花園,韓森想說什麼都沒有來的及。
“只是說句話而已,好像也沒有那麼難吧?雖然這畫中女子不怎麼喜歡說話,可也不至於六千年都沒有說過一句話吧?我來的當天,她不是已經說了兩句嘛。”韓森心中暗道。
不過韓森也沒有刻意再去練別的武技給畫中女子看,一來是他怕自己的武技被偷學了去,二來也覺得沒這個必要。
如果三個月後鬼月真的能夠取代他成爲大祭師,那就再好不過了,他正好可以藉此脫身。
因爲實在放心不下靈媚兒,韓森就用意念告訴剎那女帝,讓她去地下世界找靈媚兒,在靈媚兒身邊幫她一把。
剎那女帝的實力雖然還不太行,和韓森一樣,也才凝聚出青銅基因核,不過剎那女帝的陰險和狡詐卻是靈媚兒無法比擬的,有她在,遇到什麼事情的話,剎那女帝應該可以想到辦法幫助靈媚兒解決。
靈媚兒有黑白王蛇守護,所缺的其實不是力量,而是一顆智慧的大腦。
過了一日,剎那女帝用意念回覆了韓森,告訴韓森她已經找到了靈媚兒,而且已經取得了靈媚兒的信任,暫時留在了的面具庇護所。
初時在花園中的時候,寶兒對這裡還很好奇,可是待在這裡幾天之後,寶兒就有些受不了了,韓森只好把她送回了聯盟,正好紀嫣然打算要帶小花去度假,於是韓森就沒有回庇護所,帶上寶兒、零和紀嫣然一起去度假。
小花已經會搖搖晃晃的走路了,可是他是一個相當安靜地孩子,一直乖乖的坐在樹下的氣墊上和寶兒玩。
韓森和紀嫣然、零也坐在樹下,一邊聊天吃零食一邊欣賞如同雪花一般飄落的花瓣。
雨花星每年的這個季節,就是雨花樹開花的時候,吸引了很多遊客到此度假,欣賞落花美景。
韓森聽聞雨花星的大名很久,可是直到今日才真正見到,確實有種別樣的風情。
幾個人心情非常不錯,韓森和紀嫣然正聊着一些在上軍校時候發生的往事,卻突然看到一個穿着正裝的男人走了過來。
韓森和紀嫣然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那個男人身上,來度假的人不少,不過一般都是穿的休閒服,各自選了一棵雨花樹下欣賞落花,彼此之間並不會打擾。
這個男人卻一直走到了他們所在的雨花樹下,顯然只可能是爲他們而來。
“你好,鄙人王顧凱,爲秋明半神工作,秋明大人很快就會到這裡來賞花,這是他最喜歡的位置,如果可以的話,請您出個價,我想買下這個位置。”男人語氣似乎很的禮貌,可是卻暗含着一種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