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的美女多不勝數,但是說到最漂亮的女人,當然就是那個神秘女人。
韓森現在看到的這張臉,就和神秘女人的臉一模一樣,不,應該說就是一個人,眉眼發稍等細微處都沒什麼不同。
“你這樣耍我有意思嗎?”韓森看着青衣女子皺眉說道。
青衣女子卻是二話不說,手中雨傘一合,就以傘作劍刺了過來,所使用的正是她從韓森那裡學來心劍道。
劍法如綿綿溪水,帶着幽怨的恨意而來。
韓森手中太阿劍擋住了雨傘,可是那傘卻連綿不絕,似連非連,似斷非斷,攻的韓森不得不退,一時間竟然落在了下風。
不過看了青衣女子的劍法,韓森心中又有了疑惑,神秘女人雖然也是用劍,可是她的劍法霸道之極,連超級神生物都能夠一劍斬殺,那樣的力量,不知道比韓森強了多少倍。
如今青衣女子用心劍道,無論力量還是速度,都比神秘女人要差許多,也就是和韓森差不多的水準,看起來似乎又不是一個人。
青衣女子一劍劍刺來,根本不給韓森喘息的機會。
韓森心念一動,太阿劍也以心劍道之式刺了出去。
與青衣女子那充滿綿綿恨意的劍法不同,韓森的劍法有股子狠勁,雖然一劍與一劍之間看起來關係不大,好像胡亂瞎劈亂刺似的,可是卻又有股子渾然天成的感覺,每每能夠在關鍵時候奇峰突出,使用出令那青衣女子想象不到的妙招。
有許多次,青衣女子那連綿的劍意已經把韓森逼到了絕境,可是韓森卻在絕險之處使用出令人意想到的招術脫困而出,不僅化解了青衣女子的劍式,反而又把她逼到了一個非常危險的境地。
不一會兒功夫,青衣女子發現自己反而落在了下風,被韓森的劍法給壓制了。
青衣女子越想反擊,反而越被韓森所趁,眼看着那劍法被逼的難成章法,那幽怨的意境也漸漸難以保持。
“你到底是不是那個女人?”韓森已經佔據了絕對的上風,現在可以輕鬆的應對,一邊與青衣女子鬥劍一邊問道。
可是話纔出口,韓森才發現這話說的很有問題,可是他根本不知道那個女人叫什麼,一時間到也想不出該怎麼說纔對。
青衣女子卻是一言不發,手中的雨傘突然劍式大變,不再使用心劍道,換了一種韓森從未見過的劍法。
這劍法一出,青衣女子立刻就又搶回了上風,把韓森壓制了下去。
她的劍法與之前的心劍道完全不同,這劍法天馬行空,劍式猶如天上變化無常的雲海一般,令人琢磨不透,也猜不出她的下一劍會從哪裡劈出,又或者是從哪裡刺出。
如果說韓森的劍法是那種渾然天成的異數,那青衣女子這劍法就是變化的極致。
她的劍法雖然天馬行空變化複雜,可是一斬一刺之間都自成一格,絕不信手胡亂劈刺,而是把變化之道推衍到了極致。
韓森無論怎麼出劍,青衣女子似乎都有後着可以化解,明明看着是破綻之處,卻又暗藏着殺機,有着精妙無比的變化。
“好厲害的劍法,是誰人有這般的腦力和精力,竟然創出了一門如此變化複雜至極點的劍法?”韓森心中微微有些驚訝。
若論推算能力,精通弈天術和洞玄經的韓森,絕對是其中的翹楚,可是看到這樣的劍法,連他都覺得十分複雜,可以想象這劍法的變化有多麼的厲害。
但凡你能夠想到的或者是想不到的變化,都能夠在這劍法之中看到。
韓森徹底被壓制在了下風,可是卻不驚反喜,因爲他發現沒有哪套劍法,比青衣女子使用的這套劍法更適合他了。
有洞玄經和弈天術作爲基礎,這種把變化推衍到了極限的劍法,實在是太適合韓森了。
韓森手上太阿劍揮動,一劍劍奇峰疊起,爲的不是打敗青衣女子,而是要看一看她的劍法到底還有多少奇妙的變化。
這劍法果然沒有讓韓森失望,變化好像無窮無盡一般,再怎麼看都看不完。
韓森一邊與青衣女子大戰,一邊暗自思索那變化中的規律。
如此多的變化,就算韓森有過目不忘的本領,也不可能全部都記下來,只有尋找到變化之間的規律,纔有可能真正偷學到這門劍法。
可是韓森看了好久,卻依然沒有看到其中的規律到底是什麼,青衣女子信手拈來皆是絕妙的變化,好像把天下間的劍法都融爲了一體,青衣女子所使用的就是一部劍法大綱似的。
“真是好劍法,到底是何人有這等博大的胸懷,竟然能夠創出此等劍法?”韓森心中越發的欽佩。
他並不認爲這劍法是青衣女子自己所創,因爲從青衣女子練成的心劍道來看,她並不是一個胸懷天下的女子。
這不是資質的問題,沒有那樣的胸懷,就不可能創出那樣的劍法。
嗤!
傘尖自韓森的手臂上劃過,頓時在上面劃出了一道傷口,鮮血立刻就滲了出來。
“好劍法,這劍法叫什麼名字,是何人所創?”韓森不退反進,手中太阿劍連連刺出,招招皆是以命搏命以血換血的技法,逼的佔據了上風的青衣女子也不得不暫避鋒芒,讓韓森得以穩住了局面。
“爲什麼不能是我創?”青衣女子終於開口說話了,可是手中的劍卻沒有停,變化莫測的劍法很快又把韓森壓制住了。
“這不是女人的劍法,只有心懷天下的男兒,才能夠創出這般劍法。”韓森手中太阿劍左擋右支,勉強擋下了青衣女子那變化無常的劍法。
青衣女子聽韓森說出這句話之後,頓時臉色大變,手中的雨傘突然間變的更加狂暴詭異,攻勢一時間猛烈到了極點。
鮮血自傷口之上飛濺而出,化爲點點血滴從韓森的臉龐前滑過。
在青衣女子猛烈的攻勢之下,這已經是韓森所中的第六劍了,可是韓森現在心中不但沒有一點傷痛感,反而興奮的難以言語。
在青衣女子狂暴的攻勢之中,他終於看到了這劍法的一絲脈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