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說秦白在鳳家古堡裡面連下了兩天所謂的跳棋,屁股都沒有離開椅子,連劍都沒有拿一下之後,賈亦真的這種擔憂到達了極點。
其它帝國都有多位繼承人,都有挑選的餘地,可是大秦帝國卻只有這麼一位太子,以後帝位必定要落在他的身上,若是秦白到那時候還如此荒唐,那麼大秦帝國很可能會由極盛轉爲極衰。
“奸佞誤國。”賈似真的心裡面不由浮現出這四個字,那些王公大臣經常把這四個字掛在嘴邊。
自從回到了秦國之後,賈似真聽到最多的就是這四個字,而且幾乎每次聽到,都會和韓森這兩個字聯繫在一起。
開始賈似真還抱着不可盡信人言的態度,並沒有完全相信,可是這一次的親身經歷,讓賈似真很肯定,韓森就是一個奸佞,大大的奸佞。
“我到要看看,一個無官無爵的小人,到底憑什麼蠱惑了太子殿下。”賈似真決定要去一趟鳳家古堡,去見一見這個名滿朝堂的大奸佞。
韓森回到鳳家古堡的時候,看到寶兒還在和秦白下棋,寶兒似是很開心,可是秦白的臉色卻不好看。
鳳音音在一旁饒有興趣的觀戰,實際上這兩天來她和寶兒輪流與秦白下棋,剛剛學會跳棋的她,對此有非常濃厚的興趣。
她還以爲秦白和她一樣,所以纔會連休息的時間都放棄了,一直在這裡和他們下棋。
天知道秦白這時候最痛恨的就是下棋了,他這一輩子都不想再下跳棋,以後誰要再跟他提起跳棋這兩個字,他都能吐出來。
看到的身影出現在花園中,秦白頓時向韓森投以求助的目光,那眼神比一隻待宰的羔羊還要可憐無辜。
“太子殿下,和寶兒玩的開心嗎?”韓森裝作不知的模樣,走到秦白麪前問道。
秦白感覺身子一鬆,終於恢復了自由,一下子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韓森連忙上前把他扶了起來,驚訝地問道:“太子殿下,您沒事吧?”
秦白感覺氣都快要氣炸了,本想要和韓森大發脾氣,可是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寶兒,立刻收斂了八分,恨恨地低聲對韓森說道:“韓森,本太子當你是朋友。對你可不薄啊,你怎麼會如此害我?”
“太子殿下,您這是什麼話?我怎麼會害你呢?”韓森一臉驚訝地看着秦白說道。
“你沒害我,爲什麼讓……她那麼對我?”秦白說着看了一眼寶兒,氣勢又弱了幾分。
他這一輩子怕的人不少,可是就算是賈似真賈太傅,也沒有讓他如此畏懼,現在他突然感覺,賈太傅實在是和藹可親,而寶兒那張漂亮的小臉蛋,怎麼看怎麼像是一隻小惡魔。
韓森似是恍然大悟道:“不是太子你自己想要練劍的嗎?我這不是讓寶兒陪你練劍的嗎?她怎麼你了?”
“她……”秦白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說。
韓森也沒等他考慮清楚,就直接說道:“太子你一直在和寶兒下棋嗎?”
“就是一直在下棋,下了兩天兩夜……”秦白咬的牙齒咯咯響。
韓森沒等他說下去,就一臉驚訝地看着秦白說道:“太子您真是信念如鐵的真男人,不愧是我大秦帝國的太子,未來將要一統天下的天之驕子。一般人的意志不堅,和寶兒下一盤棋就差不多崩潰了。而太子您竟然和寶兒下了兩天兩夜,強,實在是強,我韓森生平沒有佩服過什麼人,這一次卻不得不佩服太子殿下您了。”
秦白楞住了,他到底還是一個貪玩的小孩子,雖然感覺好像有哪裡不對,可是看到韓森那一臉驚詫不能置信的表情,秦白又感覺心中有些飄飄然。
“咳咳,也沒什麼了,就是幾盤棋而已,對太子來說,根本不算什麼。”秦白有些醉乎乎地說道。
“寶兒,我不是吩咐你要勞役結合嗎?你怎麼讓太子一直陪你下棋,實在是不知禮數。”韓森冷下臉來,轉向寶兒訓斥道。
寶兒無辜的說道:“我本來是那麼打算的,可是太子殿下非說要和我大戰三百盤,他是太子嘛,他的命令我怎麼敢不聽啊?怎麼現在反倒怪起我了?”
寶兒小臉上滿是委屈的模樣,看的秦白都有些於心不忍了。
仔細那麼一想,好像他之前確實和寶兒說過這樣的話,一時間恨不能抽自己倆嘴巴,早知道如此,他沒事說什麼廢話。
“這次不重重罰你,以後你還這麼胡作非爲,肯定會闖下彌天大禍。”韓森沉下臉來,似是要教訓寶兒,暗中卻對寶兒眨了眨眼睛。
韓森的手還沒有碰到她,寶兒就哇哇大哭了起來,邊哭邊抽噎道:“是太子殿下讓我這麼做的,你不罰他罰我做什麼?”
“算了算了,也怪我沒弄清楚就亂說話,韓森你就別爲難寶兒了。”秦白心軟道。
“還不謝謝太子,下次可不許再這樣了。”韓森立刻放開了寶兒。
“對不起太子,下次你再和我下棋,我保證下十盤讓你休息一盤。”寶兒信誓旦旦的說道。
秦白聽了雙腿一軟,差點沒嚇坐在地上,連連搖頭道:“不下了不下了,以後都不下棋了。”
韓森看了覺得好笑,正想說什麼,卻聽外面有人報告:“韓公子,賈三太傅求見。”
那人的話纔剛說完,就見一個面目冰冷的女人走了進來,秦白看到那女人,身子頓時打了個哆嗦,連忙上前行師生禮道:“秦白見過賈太傅。”
“太子客氣了。”賈似真說話的時候,眼睛卻沒有看秦白,而是在打量韓森。
和她聽聞中的有些不太一樣,沒有傳說中的尖嘴猴腮,長的頗爲俊郎,臉上棱色分明,看不出實際年紀,只看外表的話,大概有二三十歲的模樣。
不過賈似真並不是一個以貌取人之人,所以她對於韓森的觀感,並沒有因爲韓森的長相而有任何改觀。
“太子殿下,您在這裡做什麼呢?”賈似真沒有直接與韓森說話,在她看來,與韓森這麼一個無官無爵的寵臣說話,簡直就是髒了她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