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花藤的枯萎,原本被花藤纏着的骷髏之上氣息復甦,竟然漸漸生出了骨肉筋膜,看的韓森驚疑不定。
“難不成這骷髏還沒有死絕,要重新復活了嗎?”韓森盯着骷髏,心中更多的是期待。
這骷髏也是純粹的靈體,若是能夠復活,那也應該是與他一樣的存在,到是可以讓他不那麼的無聊。
至於對方是什麼樣的人,到底是好是壞,韓森卻沒有考慮那麼多。
白骨之上血肉漸生,那景象無比的詭異震撼,韓森眼睜睜的看着一具骸骨漸漸變成了血肉豐滿的軀體。
只是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已經大概可以看出這人的輪廓,五官暫時看不清楚,還是一片血肉模糊,不過韓森可以肯定,這是一個男人。
很快,皮膚也漸漸生了出來,看起來像是一個人類的模樣了。
當男人臉上的皮膚完全形成,開始生出頭髮的時候,韓森盯着男人的面容看了好一會兒,眉頭卻是越皺越緊。
“這人的容貌氣質,怎麼與那洞玄子有幾分相似?”韓森越看越覺得這人與洞玄子長的很像。
當初韓森在庇護所內發現了洞玄子的遺體,得到了對他來說極爲重要的洞玄經,若是沒有洞玄經,韓森可能也不會有現在的成就,甚至可能早已經死去。
所以對於洞玄子這個人,韓森一直都心存敬意,而且也很好奇,當初洞玄子是怎麼破碎虛空死在那裡的。
這一切都已經是個謎,韓森沒有辦法解開,此時竟然在這裡又看到一具屍體,而且長的還有些像是洞玄子,讓韓森感覺異常的古怪。
沒多時,骷髏已經完全化爲了人形,與當初的洞玄子一樣,看起來是一個溫和而堅毅的男子模樣。
“就算能夠重塑身體,但是如果靈早已經離去重生,也很難再活過來了,畢竟人類不是神廟內的神靈,就算有軀體在,也不可能重新孕育出新的靈。”韓森看那男人一動不動,雖然血肉之內靈力四溢,可惜卻沒有生的氣息。
“不過這樣一看,這男人似乎又有些不像洞玄子了。”韓森仔細打量男人,之前覺得有幾分像,可是他頭髮完全長齊,五官恢復了精緻之後,卻又覺得不太像了,只是氣質神韻有些相似而已。
韓森正自打量男人,男人卻突然睜開了眼睛,一雙眼睛深邃若大海一般,彷彿流淌着無盡的人世辛酸喜樂。
韓森嚇了一跳,那男人雖然睜開了眼睛,可是身上卻依然沒有生機。
“我到是忘記了,他本來就是純粹的靈體,也許真的能夠復活也說不定。”韓森正自喃喃自語之時,那男人卻開口說話了。
“吾乃道門弟子,奉命看守彼岸花,無奈天地異變萬物凋零,日星照耀大地,焚燒一切,吾已命不久矣,無力再守護彼岸花,只得藉助彼岸花的力量,以寄靈之術留下訊息,若有道門弟子重臨於此,可代吾看守彼岸花……”男人睜着眼睛說話,可是眼睛卻沒有焦點,就好似是智能不高的機器人一般。
“這人自稱道門弟子,難道是無爲道祖的傳人?”韓森心中暗自猜測。
那男人又繼續說道:“吾看守彼岸花多年,一心苦修不沾凡塵之事,參悟《基因物語》多年,有諸多領悟還未能傳承於道門經典之內,一併留於此……”
韓森聽到此時卻是大驚失色,這人竟然會《基因物語》,這簡直讓人無法相信。
“白墨奉秦修之命尋找打通兩界的方法,而白墨自己的遺言說他是自原星一個古老宗門尋得了黑色晶體和基因物語,難道說,那個古老宗門就是道門,這男人就是那個宗門的弟子……”
男人繼續說道:“我道門研究人體自身,探索宇宙奧秘,追求人與宇宙的自然和諧,《基因物語》即是人類的基因密碼,亦是宇宙的一把鑰匙……”
韓森豎起耳朵仔細傾聽,把男人的一言一語都全部記在心中,男人所講的基因物語,明顯與韓森修煉的基因物語有些不同,更像是逆基因物語的版本。
不過兩者還是有些不同,韓森修煉的基因物語已經是後來的修改版本,不只是別人修改過,就連韓森自己修煉的時候,都進行了一些修改。
而男人所講的版本,明顯是比較古老的版本。
不過即便如此,對於韓森來說也已經無比的重要,之前韓森強行逆轉基因物語,吃了不知道多少苦頭。
現在有了男人的講解和真正法訣,無疑是重大的突破。
可惜韓森現在是純靈之身,否則藉助男人的經驗和基因物語法訣,說不定就能夠讓基因物語成功破界。
男人一邊說話,身體的血肉骨骼一邊分解,化爲點點靈光消散,這具靈體的靈,並沒有像普通的靈一般飛昇向基因神殿。
當男人講完了基因物語之後,身體也差不多完全分解了,化點大片的靈光,宛若靈雨一般落於塵埃之中。
隨着那些靈光落入焦黑的土地之中,那些被燒成焦炭,沒有一點生機的土地,竟然生出了幾分生機。
四周的黑色退去,漸漸露出了廢墟本來的顏色,青色的石板縫隙中,竟然有草芽長了出來。
沒有焦土的遮蓋,韓森看到在那廢墟之中有着一塊殘破的匾額,上面刻着“日出宮”三個字,顯然這裡並不是一座神廟。
“難道這裡真的是原星時代遺留下來的?不過原星時代好像沒有星際能力吧?道門弟子竟然能夠來到日星,難道單純只是依靠自身力量就能夠達到這種地步嗎?”韓森神色古怪地看着腳下如同廢墟的日出宮。
韓森想要把那些倒塌的青石磚移開,看看日出宮內還有沒有留下什麼有用的東西,可是他的身體卻從石磚內穿了過去。
“靈體果然很不爽。”韓森嘆息一聲,只得放棄了心中想法。
“道門專門讓一位弟子看守彼岸花,想來那彼岸花定然有非凡之處,怎麼被我一碰就消散了呢?”韓森看着自己的手掌,那些花瓣融解之後,彷彿真的什麼也沒有留下,韓森也沒有一點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