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有重啓神靈的基因?哪個重啓神靈的基因?”韓森微微一怔。
他所知道的重啓級神靈一共也就兩位,一位是寶兒的親爹,還有一位就是面前的這個神殿之主。
秦修若是有重啓神靈的基因,十有八九不可能是面前這位遺傳的,那似乎就只有一個可能性了。
可是這個猜測卻又讓韓森大吃一驚,如果說秦修真有上一任神殿之主的基因,那麼這意味着什麼呢?韓森感覺自己的腦子好像有點不夠用了。
“亂沒有告訴你秦修的出身嗎?”神殿之主微微有些意外。
“她只告訴我秦修就是人祖,也就是無爲道祖。”韓森說道。
“這話沒錯,只不過人祖本身就是一個……”說到這裡,神殿之主卻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眯眯的看着韓森說道:“既然亂沒有告訴你,我也不好多嘴。”
韓森頓時滿頭黑線,恨不有一腳踩在神殿之主那張寫滿惡意的臉上。
“你到底是來這裡幹什麼的?不會就是爲了看我鬱悶的樣子吧?”韓森瞪着神殿之主,沒有好氣的說道。
“怎麼說我們也算是朋友,我怎麼會那麼無情呢?”神殿之主依然是那般笑吟吟的樣子說道:“我這次來找你,就是想要知道,寶兒現在怎麼樣了?秦修一但踏出最後一步,並且控制了基因碑,那就是真正的大災難,到時候就只能靠寶兒了。”
“秦修他到底想幹什麼?”韓森實在想不通,秦修到底想做什麼。
神殿之主輕輕一嘆:“我不是他肚子裡的蟲子,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不過從他所作所爲來看,恐怕他是想要重啓大宇宙。”
“重啓大宇宙?這對他有什麼好處?”韓森更加的不解。
上一任神殿之主爲了重啓大宇宙,連自己都賠了進去,除了阻止了神亂會之外,似乎並沒有什麼好處。
神殿之主說道:“普通的重啓大宇宙,其實只是令大宇宙返本歸源,與基因碑的重啓有些類似,並不會真的逆轉時空。但是秦修掌握有基因原體戰甲,再加上重啓能力,以及基因碑的力量,也許能夠真正令大宇宙逆轉時空,退回到秦修想要的那一刻。”
韓森心中頓時一跳,似乎明白了秦修想幹什麼:“秦修不會是想要逆轉宇宙,直接令大宇宙重新回到宛兒死去之前的那個時代吧?”
“也許吧,秦修對於宛兒的感情毋庸置疑,那是可以爲其付出一切的感情。不過除了對宛兒的感情之外,作爲人祖時代的秦修,還有一件極大的恨事,我也不能確定,他想要重啓宇宙逆轉到什麼時候。”神殿之主說道。
“如果秦修真的成功逆轉時空,結果會怎麼樣?”韓森問道。
神殿之主微微搖頭:“不知道,從未有人做到過,理論上沒有這種可能性,因爲時空是線性的,只要存在過就會留下痕跡,不可能完全回到以前,所以就算是我們重啓級神靈的重啓能力,也只是令大宇宙返本歸源,而不是真正的逆轉時空。”
頓了頓,神殿之主又接着說道:“如果真的成功,理論上就有兩種可能性,一種可能性就是重啓時間點之後所有時空印記都被抹除,在那之後發生的一切都不會存在。”
韓森對於第二種可能性比較感興趣,第一種可能性很正常,他自己也能夠想得到。
“第二種可能性就比較慘一點,因爲逆轉時空就違背了因果定律,而在基礎規則之下,這種違背是不允許存在的,所以那些違背了因果定律的存在就會被抹殺。”神殿之主說道。
韓森一下子沒聽明白,反覆咀嚼了幾遍之後,卻是悚然驚出了一身冷汗。
神殿之主見韓森的表情,就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這才認真地說道:“和你想的差不多,如果出現第二種情況,基本上宇宙也就等於是末日了,所有一切都會被清零,包括你我。”
“既然你早知道,爲什麼不阻止秦修?”韓森看着神殿之主問道。
“你以爲我不想阻止嗎?可我是神,是基因神殿的主人,我能夠做的都只能夠在規則允許之內,而秦修能夠做到的,卻是在規則之外,我這樣說你懂嗎?”神殿之主苦澀道。
“難道就真的沒有其它辦法嗎?”韓森皺眉道。
“有,踏出最後一步,超脫於規則之外,打敗秦修,讓他無法重啓大宇宙。”神殿之主認真地看着韓森說道。
“我不想讓寶兒承擔那麼大的責任。”韓森搖頭道。
“我沒有說寶兒,我說的是你。”神殿之主的話讓韓森微微有些驚愕。
“你不是說只有寶兒才能夠與秦修一戰嗎?”韓森不解的看着神殿之主。
“理論上是這樣沒錯,從基因來看,有資格與秦修一戰的只有寶兒,世上再也沒有第三個生物擁有那麼高貴的基因。”
韓森知道神殿之主必然還有下文,就靜靜地等着聽下去。
神殿之主果然又接着說道:“不過凡事總會有意外,也許你會是那一個意外也說不定。”
“我有大多的機會?”韓森看着神殿之主問道。
“到現在爲止,還沒有看到機會。”神殿之主的回答讓韓森滿頭黑線。
神殿之主微微一笑,拍着韓森的肩膀說道:“要是能夠看到機會,又怎麼能夠稱之爲意外呢?試試看嘛,說不定會有億萬分之一的機會撞大運呢?況且你失敗了對我也沒什麼影響,死的是你又不是我。”
韓森一陣無語,他感覺神殿之主今天來就是誠心要氣他的。
“好了,我該走了。”神殿之主轉身準備要離開。
“你不會就等着看結果吧?”韓森不相信神殿之主是那種什麼都不做,把自己的命運交給別人的傢伙。
“我嗎?也要去碰一碰運氣,也許能夠撞上大運呢?”神殿之主沒有回頭,只是笑着說道,人卻已經走入虛空之中消失不見。
韓森心中一驚,神殿之主這句話說的輕鬆,可是卻讓韓森感覺到了一股意味深長的不祥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