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縣令,那些隨同縣令的大小官員富紳都紛紛拿出價值不菲的獎勵,直接將所有才子的積極性完全的調動起來,全場最爲淡定的就要數林天了。
“怎麼?林兄看不上這些獎勵?也對,除了孫縣令拿出的那件秀才文寶是用錢也不一定買得到的東西外,其餘的,在林兄的眼裡,也確實不算什麼。”張樑看似在恭維林天,實則暗諷林天這個富二代。
“這倒沒有,我之所以沒有大家那麼激動,是因爲我有自知之明。”林天笑了笑,還有句話他沒說,那就是“反正最終都是歸我拿。”
但是聽在張樑和祈龍等人耳中,便成了他心虛了,知道這些獎賞和他無關,在意那麼多也是白費心思。
祈龍擔憂的望了林天一眼,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在胸口處藏着的詩文,這一幕被張樑盡收眼底,目光閃爍間,張樑已然猜出了七八,於是,他趁着詩會宣佈正式開始的熱鬧場面,離開了林天身邊,找到一個小弟偷偷吩咐了起來。
詩會終於是開始了,才子們紛紛踊躍作詩,而縣令等人便一邊喝茶一邊看着面前一排桌案上才子們書寫的詩文,遇到一些好的詩句,還會忍不住的吟出來品鑑一番,那些被點到的才子臉上便是掩飾不住的自豪與喜悅,這些才子當中,水平最高的也就是秀才,而且沒幾個,不過卻是這次詩會第一的幾位有力候選,而孫縣令可是進士,要知道,進士的文采可不是他們這些人能比的,哪怕是秀才,還要去考舉人,考完舉人才有資格考進士,要說童生是小學初中水平的話,那麼秀才便是重點高中實驗班水平,舉人便是名牌大學碩士水平,進士怕是至少也是名牌大學博士生水平了,一個博士生完全有能力鑑賞和指點這些初中高中生。
不知不覺,已經有二十幾首和“雨”有關的詩誕生,其中不乏幾篇不錯的詩文,但是,沒有一首能聚集大量才氣,達到“出縣”程度的,這些,只能算是優秀作品,還完全夠不上名作佳作的水平。
不知怎的,孫縣令等人的眼中漸漸多了一絲失望之色,縣令身邊的一位官員小聲道,“孫大人,可別忘了咱們縣文院的張樑和左青還沒有出場,另外,還有鄰縣的幾位才子。”
“我就是擔心鄰縣的那幾位若是在這次詩會上風頭壓過了咱們這些才子,那可就沒面子咯!”
“不會的,大人別忘了方家的那位,今年可是要考舉人的!他是咱們最大的底牌,這一次詩會,至少也能做出一首‘出縣’詩!”
縣令的目光望向人羣中悠然站立在那裡搖着摺扇的方家公子,心道,“他會不會是昨夜那個引發天地才氣涌動的人呢?如此大才,若是完成了整首,怕是不止‘出縣’這麼簡單了,這個人,我一定要找到!”
這時,正直當前的一輪結束,維持秩序的官差喊道:“還有沒有哪些才子上前作詩的了?”
這會,那方家公子終於動了,與此同時,原本躍躍欲試的好幾人在看見方家那位要上場後,都退了回去,他們可不想和這位大神同場作詩,去了只會是當作陪襯,反而會被人拿去比對,到時候哪怕做的不錯也會丟臉。
所以,當方家公子站上去後,除了鄰縣的三位大才子跟了上去,再也沒有人敢上了,而那排桌案上,還有三個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