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昆正在沉吟,就聽程沛文這時還是冷冷的說:“我不會回去的。”
程青松一愣,他皺了皺眉說:“文文,別任性,今天既然有人想綁架你,說明以後也許還會發生類似的事情,我現在很擔心你的安危,只有回家我才放心!”
“謝謝……”程沛文淡淡的說:“不用你擔心,我跟葉昆在一起很安全。”
“很安全?”程青松不以爲然的說:“可是,今天葉昆不是也受傷了?這次己經很僥倖了!如果再發生什麼事,就他一個人勢單力薄、能應付比這更復雜的局面嗎?”
他說着對葉昆解釋:“小葉,不是針對你,是怕遇到更危險的事情,你別誤會。”
葉昆表示理解,程沛文卻固執的說:“我不會回去。你走吧,我想休息了。”
程青松顯然看出女兒態度很堅決,他猶豫了一下,才又說:“文文,雖然那天的話題是你哥提起的,但我們也是爲你好。你就是對他有成見嘛,否則哥哥說你幾句那麼生氣?”
程沛文這才扭過頭來,冷冷的又說:“你走吧,我想靜一下……好嗎?”
程青松見狀一聲長嘆,他默默的凝視着程沛文良久,這才說:“好吧,我走。”
他說着從沙華上站了起來,從口袋裡摸出一張銀行卡擱在茶几上,又說:“今天發生的事情讓我很擔心,以後別到處亂跑了……有需要再給我打電話。”
程沛文沒有理他,倒也不拒絕他給的錢,估計現在創業正需要錢花。
程青松一臉無奈,他慢慢站了起來,又對葉昆說:“小葉,能送我一下嗎?今晚多虧有你了……我想好好謝謝你,順便給你說幾句話。”
葉昆點頭,於是便送程青松往外走去。
走到門外之後,就發現程澤愷和段飛一直在外面等着。
看到他們出來,兩人便隨着一起往回走,程青松才說:“小葉,首先我得好好謝謝你對文文的幫助。如果不是你,今天她肯定出事……
所謂大恩不言謝,我就不多說了。”
他說着,程澤愷便摸出一張支票,遞給他說:“這有點錢,去看看醫生吧!”
程澤愷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冷漠,如同打發乞丐一般,讓葉昆眉頭一皺。
支票上赫然寫着三百萬,葉昆淡淡一笑,說道:“程總,你別這樣,當時我們跟文文和她的朋友一起出去,對她們安全負責是我的本份,怎麼能拿你的錢呢?”
程澤愷聽了一愣,遞支票的手僵在半中,顯然沒想到他會拒絕……
看到葉昆斷然拒絕,一邊的程青松顯然也有些意外,父子倆面面相覷。
程澤愷這纔回過神來,略一沉吟又說:“你是嫌少吧,要不這樣……”
他說着對段飛使了個眼色,段飛立刻打開隨身的包,摸出支票薄來。
葉昆冷冷的又:“程總……這跟錢的多少沒關係。因爲拿你的錢,我感覺不符合我的原則……你不用這樣。說實話,當時的情形任何一個男人都會體現本能,給錢的話就有些污辱我的準則了……好吧程總、不送你們了,回頭見!”
葉昆說完,對程青松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
難怪程沛文不喜歡她哥哥,看來他自以爲是盛氣凌人、確實讓人不愉快。
看到葉昆走了,程青松這才瞪了兒子一眼說:“你幹什麼?有你這樣謝人家的?”
程澤愷卻不以爲然,他冷冷的說:“他這樣挖空心事想接近文文,除了利益還有什麼企圖?你相信他一個人能打倒這麼多綁匪,我認爲這肯定是他設的局。”
“不過……”一邊的段飛這時說道:“這小子倒確實挺能打的,我……”
話說到這兒,突然感覺程澤愷的臉色不對,連忙住嘴,悻悻沉默了。
程青松不知道是默認兒子的話,還是在擔心什麼,這時輕輕的嘆息一聲。
程澤愷一臉不悅,冷冷的又說:“爸,你有時也不能太慣着她,整天不知道在外面幹些什麼
,現在竟然連家也不回……瞧瞧她都結識的什麼人?這個葉昆一看就是個窮小子,沒準就是個想釣大魚的小白臉。而且胃口還這麼大,還讓人省心嗎?”
“你住嘴!”程青松這時怒道:“你每次都如此主觀,好像上次在家裡公開指責文文,說她整天在外面鬼混揮霍無度,你知道那段時間,她一直在救助一個白血病患者嗎?”
程澤愷沉着臉無語,程青松又說:“再說葉昆,他的才華你也不是不知道!他的那塊‘雪月漁翁夜釣圖’能在上次展覽中勇奪第一,多具傳奇色彩你不知道?他不要你給的錢就是野心、你就肯定他是個有更大企圖的窮小子?你沒發現他手腕上戴的手錶,比你戴的檔次還高?他那塊玉現在價值鉅萬,知道值多少錢嗎你說他是個窮小子?”
程澤愷不以爲然的冷笑:“天知道這些是不是你的寶貝女兒給他的。比如那塊玉,如果不是文文給他找廖一凡雕琢,能這麼一舉成名?還有手錶,你女兒連車都送他了,還差這塊手錶?這麼些年你每年給她那麼多錢,怎麼花的每一筆你都知道?”
程青松冷冷的打量着兒子,冷哼道:“你應該比你妹妹的人脈要廣吧?”
程澤愷一愣,就聽他爹這時又說:“你給我弄塊這種不公開出售的限量手錶試試?”
程澤愷攤了攤手,不以爲然的又說:“我弄不到,不說明你女兒也弄不到啊!比如廖一凡雕琢這塊玉的事情,如果是我絕對不敢拿一塊只值幾千塊的玉料找他,可她就敢!”
程青松搖了搖頭,他莊重的凝視着程澤愷又說:“澤愷,我知道你對黃姨一直有成見,而且對文文也有成見、但是我警告你,別去干涉她的生活,懂嘛?”
程青松說完之後,氣沖沖的進電梯去了,後面的程澤愷打量着他的背景,冷冷的哼了一聲,嘴上雖然沒說什麼,心下卻不以爲然的說道:“跟她母親一樣,她只不過是個誘惑人的小狐狸精罷了……還好她媽媽的命不長,否則還真讓我頭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