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聘一直進行到五點半,面試還沒完。
因爲人太多根本無法結束,只能明天繼續。
由於大清早是坐警車去的警局,葉昆沒開車,只能搭車回家。
他站在街邊,想起狡猾的丁雪儀、和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一百萬百感交集。
葉昆身上錢不多,早飯纔會用兩個包子打發,晚餐估計也得隨便湊合了。
丁雪儀下手太毒,搞得他現在如此悽慘,葉昆想起就恨得牙癢癢的。
可就在昨天,他還有數千萬美金呢,這筆鉅款足以讓很多人安享一生了。
回想起自己曇花一現般的風光,他突然有種哭笑不得的尷尬。
市裡的展覽還在繼續,他們根本沒體會葉昆的難處,有些沒完沒了了。
如果再這麼繼續,估計葉昆會連吃飯的錢都整沒了,這日子該怎麼過啊!
正在這時,只見一輛車“吱”的停在身邊,車窗搖下,文靜出現在面前。
這是一輛奔駛越野,價值數百萬的豪車……是賀震的。
葉昆一愣,他板起臉來,明白賀震這個時候出現,肯定沒什麼好事。
果然,就見駕駛座果然傳來賀震冷漠的嘲笑,他挖苦道:“葉昆,聽說你贏的錢全讓丁雪儀盜走了?你果然是個天生受窮的命啊?好不容易贏點錢又飛了、心跟刀絞似的吧?”
葉昆了一眼文靜,就發現她面色冷漠,漠然直視前方一動不動。
賀震的話讓他臉色陰沉,葉昆默默朝前走着,懶得理他。
賀震可不想放過他,他陰冷的打量了葉昆一會,咬牙切齒的又說:“別掙扎了葉昆,瞧你那個衰樣,這個世界總得有窮人活着、都掙大錢誰去幹粗活累活?你現在沒工作也沒錢了吧?看在都是同學的份上,我有個工地還缺人,要不打個招呼你先過去幹着?搬磚一天也能掙大幾百嗎!”
葉昆面無表情,如果不是文靜夾在中間,他真想將這小子拖下車來。
一邊是前男友,一邊是未婚夫,文靜也顯得挺尷尬,她一直沉默無語。
駕駛座
的賀震點燃一根菸,繼續挖苦道:“葉昆,看看你認識的女人,哪個不是在你身邊短暫停留就走?你可真變成她們旅途中的小站了。不過,這個丁雪儀也太無聊了!走就走還將錢卷跑怎麼能這樣呢?還讓人活下去嗎?據我所知,你們嘴都沒親吧呵呵呵呵!”
聽着賀震的挖苦,葉昆雖然怒火中燒,卻只能默默咬緊牙關……
賀震得意洋洋的摸了摸文靜的肩膀又說:“你的眼光太差了蠢貨!到現在應該知道,這個賤女人比文靜歹毒多了吧……誰讓你不長記性、活該讓女人欺騙笨蛋!”
說實話,葉昆的脾氣挺好,但賀震卻將他完全激怒了。
此情此景,任由別人肆意踐踏自己的尊嚴,相信泥人也會冒煙。
但他清楚,賀震在車上,只要願意隨時可以逃走。
這種情況下,如果不進入肌體強化,他就算出手,也拿對方沒有任何辦法。
看到葉昆無語,賀震突然感覺很快活,他微笑着又說:“我給你道歉葉昆,昨晚我在遊艇上輸了點錢就跟你發狠不對……怎麼能將你當成一個正經對手呢?就憑你那種智商和能力,跟你生氣是我錯了、跟白癡較勁是我不對!對不起嘍!”
文靜的臉色還是那麼冷漠,葉昆的處境讓她明白自己選擇賀震是理智的。
這不,那天他雖然贏了不少錢,但轉眼就讓別人偷了,現在得多落魄啊!
僥倖讓她浮起一縷釋然,當然顧不了葉昆狀況、嘴角浮起一縷譏笑。
葉昆看了看這個薄倖的女人,這才明白兩人分手極其理智。
否則,文靜也許就沒機會在自己面前暴露這些刻薄本性了。
他這時根本就不想再多看她一眼,默默朝前走去。
賀震開着車跟上來,一邊伸着頭,看着他繼續說道:“別生氣葉昆,再怎麼說,我們也是同學對吧!你現在過得不好,我總該幫幫你吧!”
說着,他從車裡扔出一張捏成一團的百元鈔票,朝着葉昆砸了過來。
“拿着!好好去吃個飯,找個便宜站街女打一炮,消消晦氣吧蠢
貨!”
賀震說完再次狂笑,這時突然加大油門,“轟”的駕着汽車揚長而去。
油煙和灰塵撲面而來,葉昆咬了咬牙,一腳將那張鈔票踢開。
一個匆匆忙忙的路人突然看到一團錢跳來大喜,他快步上前,一腳踏住紙幣。
然後再斜了葉昆一眼,假裝若無其事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東張西望起來。
葉昆真是哭笑不得,他搖了搖頭朝前走去。
賀震的譏諷和挖苦如同紮在他心裡的鈍刀子,令他逃避不了。
此時,他不僅恨賀震,想起文靜更象吃了一隻蒼蠅。
可是,突然想起丁雪儀,TM的這個女人好像比文靜更加可惡!
如果文靜是因爲他窮而放棄,她簡直就是擔心自己窮不了!
葉昆皺起眉頭,尋思着有時間了一定得將這個可惡的女人活捉。
到時候……
想到這兒,葉昆默默凝視着前方,暗暗說到:“葉昆,記住這些諷刺和挖苦你的人吧!”
“記住他們今天給你的屈辱,記住這所有的一切!”
“你必須明白,總有一天,你一定要將他們踏在腳下!”
“你一定要讓他們用仰視的目光跪在你的跟前、形同奴隸!”
“是的,我一定會讓你們給老子跪下來唱征服的!”
只是,經歷過憤怒再轉想,賀震說得又何嘗有錯?
也許自己真像站臺,憑什麼去恨她們?
人生就是這樣,所謂成王敗寇,感情無疑也是如此。
如果你想掌控一切,只有變得強大,必須征服一切!
他開始冷靜,這時深深的吸了口氣。
夜色侵襲過來,燈火漸漸亮起,仍然撐不開夜幕。
一縷音樂從葉昆的口袋裡傳起,他的電話響了。
可是,咬牙切齒喪魂落魄的葉昆,根本就沒注意到手機。
撥電話的人好像挺執着,玲聲一停立刻又響、一次次的重複着。
【爲了屈辱,砸月票吧憤怒的讀者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