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山非常地懊惱,高風並沒有聽到自己的喊話。不過這也怨不得高風,這球場雖然只有兩萬多個座位,但是卻座無虛席,況且主隊上半場佔盡場上優勢,主場球‘迷’自然像打了‘雞’血一樣的興奮。
何大山無奈坐回自己的位置,這個時候他還是沒有戴墨鏡的習慣,不過何大山雖然在維拉公園大名鼎鼎,在英超聯賽卻依舊是無名小卒,所以主場的球‘迷’自然也無法知道這位到底是什麼人。
“這個時候,場上的能夠爲主隊做貢獻的球員纔是不列顛尼亞球場國王,就算是‘女’王來了,也搶不走場上球員的光芒”斯托克城球‘迷’如斯說道。
高風到了場上自然作爲單箭頭突在前面,斯托克城隊球員對這名新上場的中國球員並不是很在意,上半場霍爾特連單刀的機會,都沒能夠改寫比分,上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中國人就能夠改變局面?
高風上場之後確實沒能改變,諾維奇被動挨打的局面,夫戰,勇氣也。在綠茵場上也同樣適應,雖然兩隊的實力差距可能並不是特別大,但是士氣高昂的球隊肯定能夠佔據場上的上風,而士氣不振的球隊,卻只能被動挨打。
已經進入傷停名單好幾輪的高風,甚至已經令一些隊友已經對他的印象逐漸模糊,自然上場之後沒有可能‘激’起隊友的信心。就算是之前健康的高風沒能夠對球隊的戰績有多大的影響,更何況傷愈復出的高風呢?
高風按理說自然是應該遊離在對手的半場,給對手的後場施加壓力,但是斯托克城隊始終在前場圍攻諾維奇的球‘門’,諾維奇甚至很難將球踢到前場,很多的時候,都是大腳將球踢了過來,可惜,高風身邊圍了幾個對方身高體壯的後衛,直接將球搶走,有個時候還將身材瘦弱的高風擠到在地。
諾福克郡體育臺的解說也開始抱怨,“主教練蘭伯特下半場一開場的換人現在看起來完全是敗筆,我只看到中國人在斯托克城隊身高體壯的後衛的‘逼’搶下不斷親‘吻’着草皮,要是身高體壯的霍爾特留在場上或許還能夠利用自己的身體優勢威脅一下對手的半場,但是現在,中國人脆弱的身體,除了與草皮擁抱,還能夠幹什麼呢?”
不過好在局勢沒有繼續惡化,雖然諾維奇一直處於被動,但是下半場後衛與‘門’將有如神助,一直神奇的保持着球‘門’不失。
下半場進行了將近二十分鐘,甚至蘭伯特都有些疑‘惑’爲什麼自己在下半場一開始就做出如此的一個換人主動,不過到了這個時候,比分還如此落後的情況下,蘭伯特也不願意再去承認錯誤。
利用一次死球的機會,蘭伯特再次做出換人的決定,高風依舊頂再前場。
高風有些懊惱的往何大山所處的位置看了過去,何大山正站起身來,在他的身邊還站着兩個‘女’人,長長黑亮的頭髮在看臺上比較顯眼。一個是景田,另一個也很熟悉。高風看了一眼就將頭轉回賽場,但是下一刻,他又飛快的轉了過來,那個身影太熟悉了那是?
高風的心跳不由得變得劇烈了起來,那絕對是她沒錯,高風慢慢的往邊上跑去,沒有注意到比賽幾經繼續了,高風跑了兩步,停了下來,眼中猛然感覺到熱熱地感覺。
看臺上那個熟悉的身體,身體彷彿也變得僵硬了起來,站在那裡,慢慢的將手舉了起來,想像何大山與景田那樣揮動着雙手,但是卻感覺到自己的雙手此時變得如此的沉重。
潔白的絲領隨風飄‘蕩’,飄逸的黑髮迎風飛揚。那個許多年前如此熟悉的身影竟然再次重現。
高風雙手握拳,向着寂寞的夜空大聲嚎叫了一聲。
高風如此‘激’動的舉動讓場上兩方的球員非場的怪異。
斯托克城的球員一定會想,這個諾維奇的球員肯定是被我們打傻了,連球都沒有碰到過,你嚎啥?
而諾維奇的隊友則會想道,嚎叫啥?你瘦得像克勞奇一樣,卻矮得像勞爾一樣,給你球你也拿不到,還能怪誰,撒什麼氣啊
裁判很想將比賽停下來,這個球員是不是‘精’神出了問題,但是他一直想不通,‘精’神受傷,算不算受傷,能不能下場接受治療?
沒等裁判想明白,高風已經恢復了過來,繼續往對方半場跑去。
何大山不無同情說道,“那啥,高大哥其實也不容易,不就是犯了一個小錯誤麼,你看現在搞得真是可憐。男人嘛,誰不犯點錯誤?”
不過說着說着,感覺到四周有些寒風襲擊,趕忙停止了感嘆,在兩個‘女’人很不和善的目光中,老老實實的坐回了看臺。不由得想起大青山的一句名言:男子漢大丈夫,鑽‘牀’腳想不出來就不出來”
高風在場上的跑動開始逐漸多了起來,也不再老老實實的在前場等隊友傳球,反正也不容易將球得到,索‘性’回到自己的半場協助防守,或者回去那球進攻。這個時候高風的特點就慢慢地顯示了出來。
比賽進行到第74分鐘,高風的努力終於得到了補償。斯托克城中場球員在諾維奇的後場有些隨意的倒腳,卻沒有注意到被他們忽略的中國人已經退回到他們的身邊。斯托克城9號瓊斯接隊友的傳球,隨意將球傳向後衛17號肖克洛斯,這一腳傳的力度沒有控制好,皮球像螞蟻一樣慢慢的爬向隊友。
肖克洛斯也沒有動,等着皮球慢慢的滾向自己,卻沒有注意到一個綠‘色’的身影快速飛到了身前,搶在他之前將皮球得到。
隊友1號貝戈維奇的提示來得有些晚,“肖克洛斯小心,身後,那個中國人”
實在有些晚,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高風已經向前移動的很長一段距離,甚至已經越過肖克洛斯的身體,向球‘門’快速殺了過來。
高風的這一個舉動讓全場的主場球‘迷’的心完全別揪了起來,他們用手抱着自己的腦袋,在那裡祈禱,希望中國人的這一次突襲又像上半場一樣,有驚無險。
蘭伯特原本已經對這場比賽不抱多少希望,但是這個時候,他站了起來,眼睛直直地盯着球場上高風的一舉一動。
何大山站了起來,這個時候三個人中唯一的男人自然要成爲支柱,因爲兩個‘女’人已經緊張得有些站不穩身體,何大山穩穩地站在那裡,給了兩個‘女’人一人一個臂膀。
娜英手抓住某樣東西越來越用力,嘴裡不住地喊道,“快點快點快點快點快點快點快點‘射’‘門’”
何大山的表情明顯有些痛苦,他的痛苦並不是來源於高風,而是來源於兩支被緊緊掐住的臂膀,嘴裡也在不住的喊道,“快點快點快點快點快點快點快點高大哥,你倒是快點‘射’‘門’啊我手上的‘肉’都快讓她們該掐了下來。”
高風帶着球已經殺入了禁區,這個時候彷彿又回到了十幾年前,彷彿又成了那個快樂的追風‘浪’子,依然在看臺上那個美麗的身影如夢幻般得向前踏步。
斯托克城隊球員顯然無法適應一個癲狂狀態球員的瘋狂,他們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高風華麗殺入禁區,然後晃過最後一個後衛,避開守‘門’員的撲擊,最後將皮球很輕鬆的送入球‘門’。
華麗如此華麗的進球就連主場的球‘迷’也不得不感嘆,這是天才般的進球,誰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讓一個在球場上與草皮不時的親密接觸的球員,突然如此華麗的爆發
諾福克郡的解說有些語無倫次,“Gooooooooooooooooooooooal我承認,我是有眼不識泰山我不得不承認這一點,這個進球是如此華麗,中國人高風頃刻之間,爆發出讓英倫耀目的光芒我敢肯定,蘭伯特在賽後要爲他的狗屎運沾沾自喜,我敢說,其實他並沒有對這個老國腳才抱多大的希望,誰能指望一個年近四十的球員如此華麗的爆發第二‘春’”
其實諾福克郡的解說根本就不用去猜測,蘭伯特其實已經完全表‘露’了出來,在高風進球的一瞬間,蘭伯特幾乎就要衝進球場。就在衝到邊線的時候,他趕緊剎車,但是剎車有些太急,這老小子,竟然直接與草皮來了一個親‘吻’。
諾福克郡的解說接着說道,“蘭伯特的慶祝方式,真的很‘激’情”
看臺上,娜英淚‘花’滿面,這個時候她已經忘記了掩飾,大笑着,大聲喊着,誰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在笑還是在哭泣。誰這道呢?
何大山與景田不知不覺中擁抱在一起,在擁抱的那一刻他心中想道,“原來擁抱這麼舒服,難怪有些男孩子總是有些迫不及待的在大街上就與‘女’朋友抱在了一起呢”
高風飛快的跑向緊靠何大山所處看臺的那一側,往地上一跪,在草皮上快速的自由滑動,伸開雙手,向看臺大聲的喊道,可惜聽得見的聽不懂,聽得懂的聽不見。
事後何大山問起高風喊得是什麼的時候,高風笑罵道,“你個小屁孩管這麼多閒事幹嘛?你管好你自己的一堆爛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