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道：“那你們的意思是……”
李師長道：“我們中辦調查處的權力雖然很大，但是能夠直接調動的資源卻是有限的很，要採取稍微大一點兒的行動，就必須藉助其他部門的力量，這次我們就是希望藉助你的力量來對付黑龍會！而我們則給你提供必要的支持！”
凌風道：“爲什麼選上我？”
李師長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覺得還有比你更合適的人選嗎？你本來就是站在國家的對立面的，這本身就是一個很好的掩護，你對付他們，就算採取一些非常手段，也和國家扯不上關係。更何況這件事對你還有好處？”
凌風冷笑道：“我明白了，你們的意思是：拿我當槍使，使完了再一腳踢開！”
“你！”李師長顯然對凌風非常生氣。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竟然還不識擡舉。
那老人笑道：“凌風，雖然知道你的情況，但是一見到你，我還是被驚到了，你真是太年輕了。一個如此年輕便能取得這種成就的人，前途不可限量，所以我認爲這件事交給你是最合適的。
我知道，你對我們缺乏足夠有信任。這我能理解，我不怪你。但是我相信如果你見到另外一個人，你就應該相信我們了。”
“另外一個人，誰？”
“小李！”那老人看了李師長一眼，李師長會意，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李師長便又和另一個人一起走了進來，一見這個人，凌風頓時有些呆住了，因爲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宋翰霖。
“你怎麼會在這兒？”凌風看了看那老人，又看了看宋翰霖，吃驚的問道。
宋翰霖笑道：“忘了告訴你，其實，我們國家特種兵大隊，本來就是隸屬於中辦調查處的，只不過很少有人知道。這處軍營，也是我們國特的一個據點。”
老人笑了笑，“順便再告訴你一句，我也姓宋！”
“你也姓宋？！”凌風更吃驚了，“那你是寶兒的……”
那老人道：“呵呵，沒錯，我就是寶兒的親爺爺，宋乘風！”
“您竟然就是宋老爺子？！”
宋乘風笑道：“不錯！因爲我們宋家的男人都是軍人，所以我們不希望寶兒一個女孩子再和我們一樣——流血的事有男人就已經足夠了。
恰好唐鈞的寶貝女兒也是孤身一人，所以我們便把寶兒那孩子送到了唐鈞那裡，和他的寶貝女兒做個伴。後來的事情，就不用我說了，你都知道了。”
宋翰霖道：“其實，從你剛剛開始發跡，也就是當上孫正清在濱海黑道的代言人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注意到你了。
從那個時候，我們就已經開始在暗中對你進行培養，你當門主、建軍隊、徵洪門，一路起來，好像沒有哪個部門對你進行過約束吧？
這都是我們一路給你開綠燈的結果。要不然，你以爲你能走到今天？”
事情的真實情況竟然是這樣？凌風一時間有一種目瞪口呆的感覺。
他一直以爲自己能走到這一步是老天庇佑的結果。畢竟不管怎麼說，自己都是閻王大人在人間的代理人，冥冥之中，他老人家說什麼也得保佑着自己點兒吧？想不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樣。
宋翰霖道：“說起來，你也真是夠後知後覺的。稍有一點兒政治頭腦的人都知道，任何一個政權，都一定會把維護政權的穩定當做第一要務。
所以，也就沒有任何一個政權能夠容忍在體制之外有能挑戰政權的力量出現，而你手下僅僅是青派就足足有數萬的軍隊，再加上被你暗中掌握的洪門的力量，你甚至能武裝起來不下十萬人！
這是什麼概念？這麼多人，就算是本·拉登拍馬都追不上你。
你搞出來這麼大的動靜，以爲國家真的一點兒也不知道嗎？
在你發展的任何一個階段，如果國家進行干預的話，你也是不可能做到這一步的。但是國家卻偏偏沒有動你，任由你發展壯大，你不覺得奇怪嗎？
其原因正如我所說，這是國家在有意的培養你。你反對黑龍會，掌管了黑幫之後，就開始向白道發展，這都是國家所希望看到的。
你的所作所爲，都是符合國家利益的。而且你的出身很清白，所以國家纔會容忍你的存在。
我當時找你要那四千人，很大一個原因也就是上面想看看你的反應，結果你的反應令上面很滿意。”
在看似正常的表面之下竟然還隱藏着這樣的玄機？到現在，凌風對於國家的強大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這麼說來，我之所以能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就相當於向你們借了貸，而你們今天找上我，和我談這個交易，大概就是到了該我還貸的時候吧？”
宋乘風也不否認，“某種程度上，也可以這麼說。”
凌風一臉玩味的問道：“正如老爺子你所說的那樣，我們之間不過是一種交易的關係，毫無忠誠度可言，一旦我們達成交易，萬一我中途變節了怎麼辦？”
宋乘風反問道：“你會嗎？”
凌風道：“你憑什麼認爲我不會？比如想要對付我的某人，他都可以變節，我爲什麼不能？”
宋乘風道：“做任何事情都是需要有動機的，在遇到我們之前你就在對付着黑龍會！到今天說你和黑龍會之間的矛盾是不可調和的都不爲過，你這個動機嗎？”
“那麼那個人的事情又怎麼說？他又有動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