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凡討好地蹲在方芸身邊說:“小妹,葡萄我已經洗好了,吃一點吧,我給你剝”。
方芸一口拒絕說:“不想吃”。
徐凡把葡萄放好說:“小妹,我知道你不肯原諒哥,都是哥的不對,哥對不起你們,你告訴我,我要怎麼做你才肯原諒我?”
方芸目光堅定地說:“你把姐找回來,只要姐姐在,你纔有家,你也纔有我們姐妹”。
徐凡感動得淚水漣漣,伏在方芸的腿上說:“我就是要去找你姐啊,可我找不到她,她躲起來了,小妹,你幫幫我,告訴我她去了哪裡?”
方芸搖搖頭說:“我要是告訴了你,我和她的姐妹情分就沒了。姐姐之所以不讓告訴你,就是要看你行動,看你是不是真的值得原諒,你不應該在我身上下功夫,應該去做給姐姐看,讓她看到你的真心悔悟,看到你最在乎的是她,看到你對她的愛”。
方芸的話如醍醐灌頂,一下子警醒了徐凡,方芸說得對,要挽回袁園的心,只有看自己的表現了。
徐凡帶着王靜雅和安心準備回燕京了,臨走前,王靜雅說:“少爺,都安排好了”。徐凡點點頭,眼裡閃過一絲寒意。
徐凡回到燕京,第一時間來到袁家,家裡依然只有方瑤帶着孩子,自從袁園把孩子放在家裡,方瑤就請假在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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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凡和方瑤一邊哄着孩子,一邊聊天,誰都沒有提起袁園,徐凡是不敢問,方瑤也沒有提。可徐凡知道,只要孩子在,袁園就一定會在,所以他打定主意要等到袁園出現。
袁家祥下班回家,看見徐凡,叫他跟自己進了書房。
袁家祥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徐凡一眼,問:“事情都解決了?”
徐凡畢恭畢敬地說:“是”。
袁家祥語重心長地說:“你呀,太年輕了,都不知道事情的輕重,我也不多怪你了,只要你記住這次的教訓就行。本來我還想你們這段時間做得都很不錯,準備幫你們調整一下位置,可現在,你不知道還要熬多少年了,但我必須保護我的女兒,所以她必須先離開,至於你們今後怎麼樣,還是要你們自己決定,我們幫不了你,但不管怎麼樣,我欣賞你的能力,你做過我女婿,就算你和袁園…,我還是會幫你的”。
徐凡臉一下子刷白,着急地說:“不,爸,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我要見袁園,請讓我見她”。
袁家祥說:“我這個女兒我太瞭解了,從小就清高驕傲,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都怪我們太寵她了,恐怕她一時過不了這個坎,我看你還是先回去吧,等袁園冷靜下來你再來”。
徐凡堅決地搖搖頭:“不,見不到她我不會離開燕京的”。
袁家祥見這兩人都是倔脾氣,無奈地說:“袁園不住在家裡,你等也沒用”。
徐凡說:“袁園恨我,她不恨孩子,只要若媛和若凡在,她一定會回來的”。
袁家祥見勸不了徐凡,就示意他出去了。對於徐凡,袁家祥倒沒有像袁園一樣的反應,一是同樣作爲男人,他知道有時候逢場作戲的成分多過感情,也難免會被人利用,二是袁園爲徐凡收了6個姐妹,說明這小子命犯挑花,年輕人嘛,難免會犯錯,加上通過這幾年的歷練,袁家祥越來越欣賞徐凡的才幹,也清楚這小子遲早會有大出息,更何況徐凡和袁園的感情一向很好,這件事情發生後,袁園甚至要他不要告訴母親徐凡的事,說明袁園在爲徐凡留面子,只是現在袁園還沒有解氣,所以袁家祥決定不『插』手,等他們自己處理。
一連3天,徐凡都沒有見到袁園。週五,徐凡照例來到袁家,和若媛和若凡一起玩耍,心裡卻焦急的等待着。
突然,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媛媛、凡凡,媽媽回來了”。
徐凡心都要跳出來了,他緩緩地站起來,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夥子,喘着粗氣。袁園剛跑進客廳,看見徐凡,便定定地站在那裡。
徐凡顫聲叫了聲:“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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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你出去”袁園一下子低下頭,指着門外,厲聲說。
徐凡忙跑過來說:“老婆,你聽我解釋…”
“我不要聽,我不要聽,出去”,袁園一邊說一邊後退,一邊拼命地搖着頭。
“對不起,老婆,都是我的不對,請你看在孩子的面上原諒我”。徐凡試圖拉住袁園,袁園開始掙扎,退到牆邊的袁園抓起了一旁的一個花瓶,向徐凡砸了過去,眼裡『露』出嫌惡的眼神。花瓶沒有砸中徐凡,咣的一聲摔碎了,孩子嚇得大哭起來,袁園也蹲下來跟着大哭起來,並且發出聲嘶力竭的喊聲。
方瑤從樓上跑了下來:“你們這是怎麼啦?不要嚇着孩子”。
徐凡被袁園的舉動嚇到了,連連後退說:“我走、我走”。然後一轉身,跑了出去。徐凡的心裡震撼了,袁園的眼神想刀子一樣在剜他的心,她是如此地抗拒自己,甚至不願意自己靠近她,不惜嚇着孩子來抗拒他,這是多大的仇恨啊,也許現在在袁園的心裡,自己已經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已經被判了死刑,想到這些,徐凡心如刀絞。
徐凡開着車,漫無目的地跑着,來到一個無人的地方,停下來,大吼了一聲,抱着頭痛哭起來。
付飛紅最近有些得意忘形了,袁園調走了,曲翠玉去了西藏,徐凡據說是請長假,反正最近都不會回來,都城市委組織部口頭通知她暫時主持梅山工作。
自從付飛紅把檢舉信寄出後,事情比她的預料發展得更順利,雖然後來曲翠玉扛下了所有的事,但畢竟,自己沒有更進一步的證據,也不能證明他們真的有不正當的關係,但對於徐凡,總是殺了他的銳氣,更沒有想到的是,順帶踢走了他的後臺,這纔是額外的收穫。
付飛紅正坐在辦公室得意,於麗進來請示說,有一位香港客人求見,問付飛紅見不見。
付飛紅今天心情大好,有求必應,當然要見,一會,於麗領進來一位打扮得體的先生。
於麗還沒有來得及介紹,這位先生就『操』着不熟練的普通話自我介紹起來了:“您好啊,付市長,我是香港榮盛集團的程煥平,早就想來拜訪付市長,又怕耽誤付市長寶貴的時間”。一邊說一邊雙手奉上名片。
付飛紅看了名片說:“程總,不知道今天程總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程煥平說:“付市長,我們榮盛集團在香港是做房地產、進出口、旅遊的綜合集團,我們看好梅山的發展,有意來梅山投資”。
付飛紅一聽高興地說:“這是好事啊,我們歡迎程總來梅山投資,有什麼困難我們會想辦法解決”。
程煥平也很高興,說:“付市長真是個爽快人,我就喜歡和付市長這樣的人交朋友”。
付飛紅知道這是商人慣用的說法,不過今天她很受用,打着哈哈說:“程總客氣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想投資什麼呢”。
程煥平說:“梅山龍山寺大佛顯靈的事我們香港都知道了,這樣的奇事真是千年不遇啊,我的很多朋友都想過來參拜,我過來看了以後,也非常喜歡這裡的環境,聽說龍頭山要修建一個大型的度假村,所以我也過來投了標,而且我非常想拿下這個項目”。
付飛紅聽後說:“這個項目一直是徐書記主抓的,我恐怕幫不上你什麼忙吧”。
程煥平說:“我知道,以前一直是徐書記在管,現在不是換了付市長您了嘛”。
付飛紅心裡很舒服:“程總的消息好靈通啊”。
程煥平說:“呵呵,其實我一直想結識付市長,只是沒有機會,今天我來,一是想拜訪一下,二是請付市長賞光,晚上我們小聚一下”。
付飛紅心裡飛快地盤算着,龍頭山的項目一直是徐凡的功績,已經讓他出盡風頭了,現在有這樣的機會,正好趁徐凡不在把自己的勢力打進去。於是付飛紅說:“初次見面,怎麼好讓程總破費呢”。
程煥平說:“我們來梅山投資,當然需要得到『政府』的大力支持,再說我真的很想和付市長交朋友,還望付市長不要推辭”。
付飛紅說:“那好吧,恭敬不如從命,我也想好好和程總談談合作的事”。
程煥平高興的說:“一言爲定,那今天晚上我在梅山大酒店恭候付市長”。一邊說一邊退了出去。
晚上,梅山大酒店的一間包間裡,付飛紅如約前往,一番推杯換盞後,程煥平說:“付市長,這個項目我志在必得,請您一定要幫我”。
付飛紅說:“你們有實力,我看沒什麼問題吧?”
程煥平示意隨從離開,然後說:“我聽說這個項目徐書記一直屬意於金蟬旅遊公司,因爲金蟬旅遊公司是青龍鎮旅遊開發的投資方,可付市長你想想,金蟬旅遊公司已經佔了青龍鎮旅遊的大部分份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