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開懷一笑,道:“葉傾城,你笑起來很好看,以後多笑笑知道嗎。 ”葉傾城正經的點頭,道:“好,我儘量”說話時又微微的笑了下,還真是聽陳凌的吩咐。隨即,葉傾城道:“你心情好像不錯,這麼說,打敗那個龍玄是輕而易舉了”
陳凌點頭,道:“也許會費些功夫,不過打敗他不是什麼難事。”
葉傾城見他這幅自信滿滿,不免擔心,提醒道:“龍玄很厲害,你不要輕敵。”
陳凌一笑,道:“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吃過早餐後,陳凌回到房間裡矇頭大睡。對招時,再危險的境地,他也能心意空空,保持平靜。何況現在還沒開打,他自不會緊張。
而此刻的龍玄的團隊,在東江包下了一幢公寓。公寓前有個家庭式的庭院,用籬笆圍了起來。龍玄一身飄逸黑衣,躺在庭院的竹椅上,悠閒聽着音樂,旁邊的茶几上放了一杯咖啡。這樣明媚的天氣,這樣的享受,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龍玄就這麼躺着,卻讓人感覺他如宇宙一樣浩瀚,他似乎與天地就是一體。這便是代表着他修爲上的厲害。閉眼時,如平湖秋水。睜開眼時,眼的寒光尖銳,卻是沒有人敢直視,這樣的男子,真乃是人之龍。
片刻後,帶隊的信野田隊長,一個年男子從籬笆外推門而入。信野田來到龍玄面前,看着龍玄的輕鬆愜意,他從心裡感到滿意。道:“龍玄君,只要你再贏了這一場,我們此次華夏之行便算圓滿結束了。不過你千萬不可大意,這次的陳凌不比你以前遇到的對手,這個陳凌是軍隊出身,出手狠辣,而且槍法如神”
龍玄淡淡一笑,道:“你說他槍法如神”
信野田一怔,隨即答道:“是的”
龍玄站了起來,微微一嘆,道:“我原本以爲這次能遇到一個像樣的對手,沒想到,唉,這個支那人的國度,永遠不能帶給我一絲的驚喜。信野君,一個練槍分心的武者是不可能有大成就的,因爲他對武道不虔誠。華龍,可笑啊可笑他也配稱爲華之龍。”
安老四今年四十五歲,他長着一雙三角眼,看着就給人陰毒的感覺。事實上,道上的人送給他一個外號,便是毒蛇。
安老四年輕的時候比較本分,他的臉被燙傷過,很是醜陋。他在高時,喜歡過班裡的班花。那班花愛慕虛榮,安老四家裡有些錢,經常給她買些好吃的供着。班花便也時常教他功課,安老四那時對班花是最純真的感情,連摸手都不敢。
他也沒奢想過能跟班花談戀愛,他只想默默守護班花,可是沒想到有一天,他私下裡聽到班花跟別人笑他是天下第一蠢貨,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之類。並譏笑他的臉,如果半夜見了,一定能將人嚇死。
後來,安老四將班花給殺了,然後連夜偷了家裡三千塊錢,隻身南下廣州。十年後,再度回到東江,他帶了一羣鐵桿兄弟,靠着狠辣,和妹妹的關係,混得風生水起。
此刻安老四在帝豪ktv裡摟着兩個公主喝酒唱歌,旁邊陪着的幾個鐵桿兄弟也都摟着女人快活着。安老四與幾個兄弟的身手都很不錯,他們都是從槍林彈雨闖出來的人物。片刻後,外面傳來敲門聲。
“四哥”強子的聲音傳來。安老四本來色迷迷的眼神忽然變得凜冽起來,他對旁邊的兄弟一努嘴,那兄弟便即站起,關了鬧哄哄的ktv,又拍拍手,對這幾個公主道:“好了,我們有正經事要談,你們先出去。”
公主們都是有眼力的人精,知道眼前的都是真正的江湖人士,可不敢瞎攙和。乖巧的喊聲,四哥,我們先走了。便一起出了包廂。
強子隨後進來,關上門。他正是槍擊陳凌的那個車手,安老四隨和的道:“強子,來,先坐,說說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強子坐下,隨意拿了茶几上一杯紅酒,喝了一口,對安老四一笑,道:“四哥,放心吧,事兒辦成了。一槍打了他的背心,不是什麼要害,以他的體質,沒什麼大礙。”
安老四呵呵一笑,道:“漂亮,如果這個勞什子的華龍不敢去打,肯定會被唾沫淹死。他勉強去,身上的傷就會成爲致命的關鍵。他們這些高手之間,玄乎的很,連心情氣勢都能影響勝負,何況是身上有傷。”
強子伸了個懶腰,道:“四哥,正事辦完了,我得去找個妞爽爽了。”說完便起身離開。
安老四心滿意足,想象着將要贏的人民幣數目,興奮不已。
便在這時,門前突然蓬的一下,被人撞開。一個人摔了進來,躺在地上圓睜雙目,眉心上有一個彈洞,鮮血自彈洞裡飈射而出。正是剛出去的強子。
安老四大驚失色,他和幾名兄弟都是隨身帶槍的角色,見狀立刻閃電掏槍,同時身體移動,尋找掩體。
一道苗條的白色身影閃了進來,安老四立刻朝她開槍。可惜身影度太快,這身影人在空,凌空翻身,就如小說會輕功的武林高手。她眼神凜冽,無須瞄準,一秒鐘內連開四槍,度比陳凌還要快。四槍幾乎是同時響起,白影落地,安老四和他的三個兄弟全部倒了下去。被命的地方,無一例外的是眉心。
白影收了槍,她面上蒙了白色的布巾,看不清她的面容,但她的身形卻非常婀娜,只是全身上下散發着一種冰冷,彷彿是來自地獄的氣息。她穿着雪白的小西服,戴着白色手套,整個殺人過程,身上一滴血都沒有。
連殺五人,白衣人眼神沒有一絲的波動。這裡的槍聲驚動了ktv的客人,大家紛紛跑出來觀望。那經理,領班也全數奔來。只是在他們未進包廂時,白影閃進洗手間裡,推開窗戶,如靈猿一樣攀爬出去。這裡是六樓,她熟稔的從空調箱上跳躍,幾個起伏之間便到了一樓,從容跳下,離開。
陳凌迷糊睡到午的時候,電話響起。接通後,那邊傳來首長楚鎮南的聲音。陳凌迷糊的喂了一聲,楚鎮南吼道:“都他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在睡覺。”陳凌一個激靈坐了起來,腰桿不由自主挺直,連道:“首長好”隨即醒悟過來,道:“首長,我退役了,在家睡個懶覺,這您也不許啊”
“你這馬上要跟那小日本比武,怎麼沒去練功,反倒睡起懶覺來了”楚鎮南很上火。
陳凌打了個哈欠,道:“您怎麼也知道了”楚鎮南道:“怎麼不知道,小日本這次鬧騰的挺大,老首長都知道了。你這次跟他比,我和老首長會看現場直播,你可別關鍵時候掉鏈子。”
“放心吧,首長”陳凌保證道。
楚鎮南嚴肅道:“我看過龍玄的幾場比鬥,陳凌,你不可輕敵啊”
“首長,我沒有輕敵。我是您帶的兵,您還不瞭解我嗎我什麼時候輕敵過”
“恩,那倒也是對了,還有件事兒要問你,你必須給老子老實回答,小傾是不是在你這兒”
陳凌吃了一驚,道:“小傾不見了怎麼會事”楚鎮南沒好氣的道:“還不是因爲你,她回來後聽說你退役了,便一直悶着。當然,她以前也很悶,不過現在更悶。十天前,一聲不響的就消失了,我估摸着她應該是來找你了。你真沒見過她麼”
“首長,我對天發誓,我真沒見過她。”
“奇了怪了”楚鎮南道:“好了,不跟你說那麼多。小日本你好好打,如果看見小傾,就勸她回特衛局來,她最聽你的話。”
“是,首長”
“這一戰,只許勝,不許敗。要打出我們華夏人的威風來,知道麼”
“是,首長”
掛了電話後,陳凌想到了小傾。這個丫頭無親無故的,會去哪兒呢不免爲她擔心起來。
陳凌與龍玄比武的事情,只在人羣流傳,並不能登諸於報。但凡消息稍靈通的,便也知道這件事情。雪恥的希望全部落在了陳凌身上。
初春的天氣,陽光明媚而不失溫柔。
明亮潔淨的廚房裡,葉傾城嫺靜的洗着手的葡萄。陳思琦也不說話,就在旁邊呆着。她只有在陳凌出現時,就表現的輕鬆開心。葉傾城將洗好的葡萄遞了一串到陳思琦面前,道:“吃吧”
陳思琦嘴角牽扯出一絲勉強笑容,道:“傾城姐,我不想吃。”
葉傾城表情認真的道:“我第一次給人洗葡萄,你好歹得給一點點面子吧。”陳思琦無奈笑了一下,接過葡萄。葉傾城將剩下的葡萄放進盆,然後拿了毛巾,清理竈臺上的水漬。明媚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的髮絲上,如染了一層金色。若能用照相機將這一幕照下來,定是一副最美麗的風景。
葉傾城清理好竈臺衛生後,轉身道:“陳思琦,我們去超市買菜”她突然看到陳思琦鼻子在流血,一滴一滴的,印染在陳思琦雪白的毛衣上。而陳思琦還未察覺。
葉傾城吃了一驚,連忙就近扯了紙巾給陳思琦,道:“快洗一洗,你怎麼突然流鼻血了。”
陳思琦啊了一聲,才醒悟過來,連忙到洗菜的小水池前俯身。本以爲只是普通的火氣過望,流鼻血。誰知卻怎麼也止不住。葉傾城當即道:“我去喊陳凌。”陳思琦仰着脖子,一把拉住葉傾城,道:“傾城姐,我沒事,別驚動他,我怕他分心。”
“可是你”
“你看我已經不流了啊”陳思琦用紙巾堵住了鼻子,正視葉傾城,一笑,道。
葉傾城面有憂色,道:“我覺得你流的不太尋常,走,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陳思琦道:“安啦,傾城姐,你太大驚小怪了。流鼻血誰都會流啊,這都要檢查,醫生都會笑的。難道你以爲我得了什麼絕症不成”
葉傾城蹙眉道:“不許瞎說”陳思琦挽住了葉傾城的胳膊,嘻嘻一笑,道:“傾城姐,等我換件衣服,我們去超市買菜。”然後便放開了她,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葉傾城心還是擔憂,決定等陳凌跟龍玄比武完後,將這件事情告訴陳凌。
下午三點的時候,許晴給陳凌發來短信,要他與龍玄生死擂前,都不用來接她,並叮囑他好好靜心養氣。
陳凌表面輕鬆,其實內心裡還是很重視龍玄,也知道這兩天不適合跟許晴在一起。只要一碰上許晴,陳凌就會忍不住想要她。許晴說他喜歡的是她的身體,這句話本來就沒有錯。陳凌對許晴的身體很是迷戀。
晚飯做好後,陳思琦方纔喊陳凌起牀。陳凌梳洗完後坐到餐桌前,陳思琦給他和葉傾城分別添了一碗米飯,然後纔是她自己。
陳凌看了一眼菜色,張了張嘴,有些不可思議的衝葉傾城道:“你做的”
葉傾城見了他的表情,頓時語氣不善的道:“是我做的,怎麼”
陳凌呵呵一笑,道:“我原本以爲你做菜要麼很糟糕,要麼很出色,沒想到會這麼規矩。”規矩的意思就是,這三菜一湯不算太糟糕,但也跟好扯不上邊。陳思琦的菜做的很好,所以陳凌一眼看出,不是陳思琦做的。
葉傾城莞爾,對陳思琦道:“我有這麼極端”
兩兄妹同時點頭,道:“有”
菜的味道也還算能吃,淡了點,但三人都不是挑剔的人。吃完飯後,陳凌用那輛寶馬送葉傾城回家。
將葉傾城送到她所住的小區外,葉傾城下車,恬淡的揮手與陳凌再見。她站在夜色,如幽靜的仙子。陳凌啓動車子,他有時候總覺得葉傾城是一個很特別的女子,似乎永遠都無慾無求。
回程的時候,陳凌接到了他的頂頭上司海藍的電話。上次讓她幫了個小忙,遭受她無情的斥責,陳凌一直耿耿於懷。現在接到她的電話,陳凌很冷淡的道:“首長好”
海藍毫不留情的道:“這裡不是特衛局,不要叫我首長,要叫我頭兒。”
陳凌毫不猶豫的掛了電話,臭女人,你更年期到了吧。
片刻後,海藍的電話再度打進來。陳凌語氣不善的接通,道:“怎麼,你想開除我我謝謝你了。”
“你”
陳凌道:“我尊重你,因爲你是我的上司。但是你如果連對下屬起碼的尊重都沒有的話,你應該好好自省”
那邊沉默一瞬,隨即語氣軟了下去,道:“陳凌,我剛纔語氣不好,我向你道歉。”
陳凌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主,便道:“頭兒,有什麼任務就請說吧”
“兩天後與龍玄的生死擂,把龍玄殺了,不要留活口。”
“沒問題”陳凌很乾脆的道,他本來就沒打算放龍玄活着。
“好,任務完成了,組織上有獎勵給你。”
“頭,那沒事我掛了。”他不想多跟海藍講話。
“好”海藍那邊無奈苦笑,她才意識到陳凌原來還是個刺頭兒兵。
國家機構早已介入到這次比武裡來,只有殺了龍玄,才能挽回國家的尊嚴。其實要驅逐龍玄很簡單,地下鬥場本就不被法律允許。但強行驅逐,傳到國際上,華夏將成爲笑柄。一直以來,華夏人最源遠流長,引以爲傲的就是武術如果連武術都不如日本人了,那就是把最根本的東西都丟棄了。
東江的地下鬥場位於遠山上的一個農莊,農莊是掩蓋鬥場的表面東西。
這個鬥場,是葉東的產業。葉東把上下都打理的通了,所以鬥場一直經營的不錯。
這次陳凌與龍玄的生死擂將會把他的鬥場掀上事業最高峰。當然,前提是陳凌打贏龍玄。鬥場裡有央秘密派來的人來做現場直播,這是央幾位大佬也要觀看的。
夜幕降臨,還有兩個小時,便是陳凌與龍玄的生死擂。
鬥場這次沒有對外銷售門票,能來的都是一些有頭有臉有關係的人物,有許多大明星,清純女星,天王巨星都低調前來觀看。這場生死擂已經到了不能輸的地步,引起了全國範圍的關注。市裡的領導倒是沒有來,主要是怕仕途上因此受到攻擊。不過也有現場直播。
佛山的武術大師們,佛山武王,林準,林準的師父也全都來了,盛況可謂空前。
鬥場裡面只能裝下五百人,沒有刻意的拿掉座位。主要是市裡的領導怕人太多,會引起騷亂,儘管如此,鬥場外還是聚集了很多知情的國人,他們都在等着一個結果。
而這次的bocai業,全國各地都開起了賭盤。百分之九十的國人都壓陳凌贏,只有投機分子纔會希望龍玄贏,好贏個盆滿鉢滿。
陳凌早已在鬥場的貴賓休息室裡靜養,他穿了一身雪白的大褂,赤着雙足,這樣很有一副太極宗師的氣派。此刻他躺在臥椅上,一動不動,似乎是睡着了。
鬥場裡,靠前的位置,許晴,陳思琦,葉傾城坐在一起。這自然都是葉傾城讓陳軍給安排的。憑着葉傾城的直覺,她覺得許晴跟陳凌關係有些不同。不過葉傾城對許晴看了一眼便挺有好感的,覺得她很素淨。
陳思琦則對許晴有下意識的牴觸,大概是覺得哥哥有被她許晴搶走的危險。
不過此刻,三女的心情都是緊張無比,這麼盛大的一場生死擂,這麼龐大的期望和壓力,那個清秀的男子,能否不負大家的期望。可以想見,一旦陳凌輸了,即便不死在擂臺上,恐怕也要死在大家的唾沫裡。
但若贏了,他將是國人的驕傲,名副其實的華龍。
八點五十五分,擂臺司儀西裝革履,在擂臺上,強烈的白熾聚光燈下。飽含感情的道:“現在有請陳凌與龍玄兩位選手上場”
話一落音,從兩邊走道處,陳凌與龍玄一白一黑向這邊走來。所有的觀衆本來是竊竊私語,在這一刻突然全體陷入寂靜,所有的目光都到了龍玄與陳凌身上。
擂臺上有一張桌子,桌子上擺放的是生死契書。
陳凌與龍玄均是赤足,一個白的耀眼,一個黑的飄逸。簽完生死契約後,兩人站在擂臺上,相對而立。
龍玄眼眸低垂,他的身材勻稱俊美,臉蛋美麗的像是個女子,他隨意一站,就彷彿與這擂臺,與這鬥場融爲一體,給人一種很和諧的美感。彷彿他就是一副水墨畫,美的讓人不敢說話,怕說話會破壞了其的意境。
而陳凌在他對面,則就顯得突兀,皆是因爲龍玄的大勢把握精妙,將陳凌排除在外。龍玄佔據了地勢,第一步便已佔了上風。
這微妙的情況,現場的觀衆都已發現。因爲來這的觀衆都是非富即貴,那會沒有眼力。
佛山武王顧瀟庭皺眉道:“龍玄的修爲好像又精進了,天人合一,天人合一啊”
林準臉色很難看,他實在不想看到陳凌也敗。
“我有個問題一直很好奇”這時候,陳凌突然開口了。
龍玄淡漠的如平靜的大海,道:“請說”如果陳凌的問題再被他完美破解,那陳凌的勢就徹底弱了,那麼這個時候,龍玄再攻擊,陳凌的勝算就會更低。
下面的陳思琦緊緊握着葉傾城的手,指甲掐進了葉傾城的手心肉裡。葉傾城卻也渾然未覺,這次不比跟佛山武王比鬥,她也緊張到不行。
現場寂靜的落針可聞。
陳凌的聲音穿透全場,他淡淡的一笑,道:“我一直分不清你是男人還是女人,冒昧的問一下,你是男還是女”
在這樣嚴肅凝重的氣氛下,因爲這個問題,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出來,竊竊之語響起。誰也想不到陳凌會突然搞笑一把。龍玄那種江山如畫的氣勢瞬間被破壞殆盡。
龍玄眼閃過森寒的殺機,隨即又微微一笑,道:“我聽說過你,你之前是在央特衛局工作,盛傳的是你槍法如神。可惜,今天我們比的是武道。武道,武道,我十多年來,對武虔誠,對道執着。從不曾分心於之外的事物。而你,你的精力牽扯在槍法上,所以你對武道不虔誠,所以,今天你必輸”他的話句句如刀而又頭頭是道,說話時氣貫丹田,清晰的傳遍整個鬥場,讓衆人心都沉重起來。
陳思琦聞言更加擔心,眼淚都要掉出來。陳凌眼神一黯,身上的氣勢無形間又弱了下去。可說兩人還沒開打,交鋒已經激烈。所有人都感覺到了陳凌的氣勢一弱再弱,許晴心提到了嗓子眼。
龍玄繼續打擊道:“看你身形步伐,練的是太極。太極拳講究圓潤,四兩撥千斤。而我北辰一刀流則是進攻再進攻,你”
“動手吧”陳凌的氣勢弱到一定的時候,忽然如爆發的火山,他厲吼一聲,由清秀的少年突然演變成一頭遠古暴龍。兇猛狂暴的氣勢散發出來,他雙眼血紅,腳在地上一跺,地面頓時寸寸龜裂。往前如電竄去,虎形劈掛,筋骨齊鳴,凌厲磅礴,一撲而至。
“嗯”龍玄猛地被陳凌打斷了話語,氣息一下不調,隨即眼前一黑,陳凌已如餓虎撲羊落了下來。龍玄喜歡鬥口,陳凌又怎會沒有應對的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