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一會兒,耳環男雙眼滴溜亂轉,腦子裡飛速地想着該怎麼應付過去,然後再想辦法找回場子來。
這時,蕭揚趿着拖鞋走到耳環男身前,拍着他肩膀,道:“剛纔你不是也挺拽的麼,現在也矬了,也怕了?還想請我老婆去吃飯麼?”
耳環男正想着其他事,聽到蕭揚說話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隨後才反應了過來,驚慌失措地抓住蕭揚的胳膊,求饒道:“大,大哥!你別誤會,別誤會!我……我是想請大哥和嫂子吃頓飯,賠罪,對,賠罪!”
“我差一頓飯錢麼?”蕭揚笑了笑問道。
“不差,不差……”耳環男尷尬地賠着笑。
“呵呵,說吧,今天這事咱們怎麼算?”
“您說怎麼算就怎麼算!”耳環男絲毫不敢打馬虎眼,他很清楚在一個會功夫的人面前,耍心眼就是個死的道理。
“先說說你是怎麼認識我老婆的吧,別胡編,要讓我查出來你敢蒙我……”蕭揚說着,一把抓住耳環男的脈門,稍稍用力捏了一下。
耳環男疼的嗷地叫了聲,急忙求饒,“不敢蒙,不敢蒙,我說,我全說!”
“說吧!”蕭揚鬆開了手,淡淡地說道。
“我和林大……嫂子,都住在石柳小區,嫂子在騰龍文武學院當老師,經常下班的時候撞見,時間一長就認識了,大…大哥,我對嫂子可沒有一點非份之想,都是這幾個王八蛋躥躥着和嫂子開玩笑……”耳環男唯唯諾諾地擦了把額頭的汗,甩着被捏疼的手腕,邊說邊打量着蕭揚的臉色。
“查的夠全的啊,她上班的地方你去過吧!”
“沒,沒去過。”耳環男說完,見蕭揚臉色一板,急忙道:“大哥,我真沒去過……”
“嗯,你最好祈禱你說的是真的。”蕭揚說完掃了眼地上摔碎的茶杯,指了指道:“這打碎的東西你看……”
“是我的人打壞的,不關大哥的事,我來賠,我來賠。”耳環男明白蕭揚的意思,立即接上話茬道。
蕭揚滿意地點了點頭,拍了拍耳環男的肩膀,“好,第一件事說完了,咱們來說第二件事,你嚇到我老婆,這筆賬怎麼算?”
耳環男囁嚅道:“大哥,我知道錯了,我擺酒賠罪,您看行不?”
“不用,酒錢我還是拿得起,從今天開始,以後見後她繞道走,順便拿個百八十萬的給我老婆壓壓驚,這事咱就揭過去。”
耳環男一聽,眼淚都快下來了,哭喪着臉道:“大哥,你殺了我吧,我一個月從各個店鋪上收保護費能有八千塊都是頂天了,百八十萬,我就是不吃不喝十年也不攢不出來啊……”
“沒有是吧!”蕭揚說着,雙手十指交插在一起,手腕上下活動起來。
耳環男見狀,嚇得冷汗直冒,一咬牙道:“有,不過你得寬限我幾天。”
“哦?這麼快就又有了,這錢你打算怎麼拿?要是來路不正,我可不會手下留情,這點別怪我沒提醒你!”蕭揚淡淡說道。
“我……”耳環男一頓,道:“我找北街十三巷的老大給您拿,他那的錢都洗白了。”
“北街十三巷老大,你認識他,還是他認識你?”蕭揚好奇地問了句。
耳環男以爲蕭揚認識,心下一喜,急忙趁熱打鐵道:“我們以前一起入的道,我替他擋了一刀,他欠我一條命,大哥您也認識北街馬剛?”
“我認識李剛!”
“……”
“你身上有什麼東西都拿出來,能抵押的抵押,省得你溜了找不着人。”蕭揚說道。
耳環男急忙從兜裡把所有的東西都掏了出來,一股腦地放在了桌子上,手機、表、錢包、摺疊刀、貴賓卡……
蕭揚翻了翻桌上的東西,沒有一件適合抵押,的開錢包從裡面摸出來十張百元鈔票,抽出耳環男的身份證看了看,記下了他的名字“楊泉”,而後道:“就這點東西?”
“全都在這呢,大哥你看上哪樣就拿哪樣抵押吧。”楊泉滿頭大汗道。
“行了,拿着你的東西滾吧,以後再讓我看到你敢糾纏我老婆,我就把你捏成這刀子的模樣……”蕭揚說着拿起摺疊刀,捏住刀尖,用力往下一掰。
那刀身厚度有0.2釐裡,又是純鋼打製的,普通人別說掰彎,就是想在上面留個印子都不容易,但那把刀在蕭揚手中卻如同橡皮泥一般,輕輕鬆鬆彎成90度垂直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