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到了凌晨,家家戶戶都已滅燈歇息了,只有曲劍家的燈還亮着。
兩人這時已都冷靜下來,羅穎一絲不掛的躺在牀上,燈光照射下,她潔白如玉的完美身體毫無保留的顯現着,曲劍坐在她旁邊,癡癡的看着她,雙手在她光滑的肌膚上上下游走着。羅穎一動不動,任憑曲劍佔着自己便宜,她也深情的看着曲劍。
曲劍作惡的雙手終於移到羅穎胸前可愛的雙峰上,他忍不住停下貪婪的多捏了會,羅穎終於拿掉他手嬌叫道:“好了,你都把我弄疼了,你若真這麼想要,就把我全拿去得了。”
曲劍卻沒進一步侵犯羅穎,拉過一條薄毯把她輕輕的裹起來,然後緊緊摟在懷裡道:“我不急,讓我再多好好疼你段時間吧。快睡吧。”他接着關了燈。
兩人相擁着躺在牀上,卻又都睡不着,羅穎道:“對了,阿劍,跟你說個事,下午我和李隊去社保局查過了,結果發現東海軋鋼廠的實際註冊職工只有十幾個人,這肯定有問題。”
曲劍沉思道:“也就是說,吳枚用的那些人身份都是嚴格保密的。如何才能查到他們的身份呢?”
羅穎道:“可惜你爲了救我,已把杜勤打死了,如果能把他活捉的話,我們說不定能從他嘴裡撬出點東西。”
曲劍道:“這倒未必,吳枚是極其謹慎的,她把她的手下訓練得就像武俠小說中的亡命死士一樣,她放出的人一定也是精心挑選過的,就算我們真能活着抓住杜勤他也會像高城三人一樣什麼都不說的。等等……”曲劍突然想到了什麼,又道:“對了,穎穎,李宇年說過,這個杜勤的身份在原籍已因失蹤兩年以上被他家人向法院宣告死亡了?”
羅穎道:“是呀。”
曲劍道:“我突然有個還不成熟的想法,穎穎,你說吳枚的手下,比如東海軋鋼廠的那些人,會不會都是些失蹤者?”
“失蹤者?”羅穎一愣。
曲劍點頭:“甚至還有可能是死亡者,已被法院宣告死亡的人。”
羅穎驚愣了會,道:“可那些人是怎麼會跟着吳枚的,並且被她弄成這個樣子的?”
曲劍道:“這個還得再進一步調查,我們後面的路還是萬分艱鉅啊。穎穎,快睡吧,明天又要忙了。”
兩人相擁着睡去了。
同時,吳枚家。
吳枚已睡着了,突然她那個秘密手機號又響了,吳枚馬上醒來,趕緊起身拿出那個手機看着,立時一驚,是“少主”發來的短信。
“少主”道:“杜勤已死,羅穎已被救出。”
吳枚一驚,回覆道:“難道曲劍真的這麼神嗎?他這麼快就把羅穎找到了?”
“少主”回道:“曲劍預先給過羅穎一個警報器,杜勤三人沒發現這個,正是這個警報器讓曲劍很快就找到了羅穎。”
吳枚回覆道:“該死!又被他們逃過一劫,我會繼續行動的,接下來我準備把劉志恆派出去。”
“少主”回道:“這事你自己看着辦就行了。資金轉賬的事你已安排好了嗎?”
吳枚怔了下,有點小心的回覆:“我已給劉子淳下了最後通牒了,他答應幫我在十天內轉賬。”
“少主”回道:“那就好,這件事必須成功!”
吳枚放下手機,泡了杯咖啡喝下,深深吸了口氣。
到了早上,東海市公安局。
曲羅兩人過來上班,正好碰到羅志森,羅志森見女兒精神已完全恢復如常,很是高興。羅穎道:“外婆我讓她去媽媽那裡住了,從現在開始我不回去了,直到把這個案子完全破了爲止。”
“好。”羅志森笑着點點頭,接着他又收起笑容沉重道:“曲局,昨夜出了點事。”
曲劍問道:“怎麼了?”
羅志森道:“高城的兩個手下都自殺了。”
“什麼?”羅穎驚叫道:“這麼大的事你爲什麼到現在纔跟我們說?”
羅志森道:“他倆是趁着看守不注意自己咬破動脈自盡的,我們發現時已晚了。我想昨天你們剛經歷過危險,想讓你們好好休息下,所以先沒說。”
“你怎麼……”羅穎還要說,曲劍止住她道:“穎穎,你爸也是心疼你,算了。”他又道:“先到我辦公室說吧。”
曲劍帶着羅穎和羅志森到自己辦公室,他問羅志森:“羅隊,高城這兩個手下的身份是不是還沒覈實?”
羅志森點點頭,道:“他們一直什麼都不肯說,我們只好在全國戶籍資料庫中慢慢的篩選排查,目前還沒結果。”
曲劍道:“不用這麼麻煩了。羅隊,我建議你們接下來主要查一下這十年內全國已失蹤或者已被法院宣告死亡的人,高城的兩個手下,還有昨日綁架穎穎的三個綁匪,我估計全在這類人中。”
羅志森驚訝道:“曲局,難道你懷疑他們都是失蹤或者宣告死亡的人?”
羅穎道:“爸,這個可能很大,昨天綁架我的三人中,爲首一人曾在阿劍家附近擺過攤想監視他,阿劍曾讓李宇年偷偷反監視了下他,結果發現他曾在旅館用一個叫杜勤的人的身份登記過,這個杜勤就是個已被宣告死亡的人,我們估計其他人可能也差不多。”
羅志森道:“我明白了,我這就從這個方向查查看。”
突然敲門聲響起,外面李宇年叫道:“曲局,是我。”
“進來吧。”曲劍叫道。
李宇年進來,見羅志森也在,有點猶豫,曲劍道:“說吧,這裡現在沒有需要回避的人。”
李宇年道:“曲局,我的人剛剛向我報告,今天清晨東海軋鋼廠有一個人出來了。”
曲劍忙問:“你們有沒有盯上他?”
李宇年低下頭:“還是被他給甩了。這個人好像受過嚴格的反偵察訓練,我留在那裡的人真的都已是最棒的了。”
曲劍立時涌上一股不祥的預感,又道:“那你們有沒有拍下他的照片?”
李宇年道:“拍了,只是距離有點遠,不是很清晰。”
曲劍道:“馬上把照片給技術處做放大清晰處理,交給羅隊一起調查。”他又向羅志森道:“羅隊,這個人仍在我剛纔說的那個範圍調查。”
“是。”羅志森道。
“還有,”曲劍又道:“等照片出來後,馬上發通緝令,全城搜捕這個人。”
“什麼,這?”三人都一驚。羅穎道:“阿劍,如果他還沒犯事的話,我們就發通緝令恐怕不行。”羅志森和李宇年也道:“是呀,曲局,這不符程序啊。”
曲劍道:“現在是非常時期,就特事特辦吧。”他又加重語氣道:“我估計這個人出來就是準備製造事端給我們警方施加壓力的,所以得讓全市的警民都對他警惕起來。就先給他定個搶劫犯嫌疑人的身份吧。”
“好吧。”李宇年和羅志森只好應下。
“李隊,你先去吧。”曲劍叫退了李宇年,又對羅志森嚴肅道:“羅隊,有件事我得先給你預警下,你的專案組裡很可能已出內奸了。”
羅志森欲分辯,曲劍止住他又正色道:“羅隊,目前這個內奸到底是誰我還沒確鑿證據,我只是提醒你下,得注意做好保密工作。李宇年的特警隊秘密監視東海軋鋼廠是我安排的,這件事現在只限你一人知道,你絕不許再對任何人說。”
羅志森道:“我明白了。”
“好,你去吧。”
羅志森道:“對了,曲局,還有件事。”他壓低聲音道:“昨晚吳枚在東海大飯店約了一個人吃飯,我們後來偷偷跟蹤那個人,發現他竟是市長劉子淳。”
曲劍並不驚訝,道:“我早知道他們是一夥的了,昨天我和洪局已被他叫去過了,我還和他吵了一架。不過不要緊,曲書記還是支持我們的。你們只管做好你們該做的事,上面的壓力我會處理的。”
“好,那我們就放心了。”
羅志森出去了,羅穎道:“阿劍,你好像對高城那兩個手下的死並不怎麼上心嗎?也不追查?”
曲劍道:“我昨晚不是說過嗎?這些人已被吳枚弄得像死士一樣,他們就算活着我們也很難從他們嘴裡得到什麼,還不如把時間都用在正事上呢。”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拿起電話撥了個號打出去問道:“我是曲劍,郭懷的遺體還在我們局裡嗎?”
對方道:“他家人昨天已領走了,好像今天下午就要給他辦葬禮了。”
“好,我知道了。”曲劍放下電話,對羅穎道:“穎穎,今天下午你和我去趟郭懷的葬禮現場,我們可能會有意外的收穫。”
“好。”羅穎點頭道。
東海市委。
曲萍正在辦公室工作,突然門開了,只見一個滿頭銀髮的老人笑呵呵的出現在門口,曲萍看了一驚,趕緊起身迎上去道:“爸,你怎麼現在來了?”
那老人正是曲萍的父親,前省長曲淳。曲淳現年75歲,但人看起來仍十足的精神,可見他身體一直保養得很好。他在本省可是赫赫有名的政治強人,他最初也是在東海起家的,改革開放後升任省長,經歷了本省經濟發展的關鍵時期,雖然現在他已隱退多年,但在本省影響力仍很大,現在省政府內的很多高官都是他以前的老部下。
曲萍扶住父親道:“爸,你看你,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我也好去接你呀。”她雖知道父親要來,但父親並未告訴她確切時間。
曲淳和藹的笑道:“想給你個突然驚喜呀,怎麼,不歡迎啊?”
曲萍也笑道:“哪能呢?老省長,你該不是來突襲檢查我工作的吧?”
曲淳笑道:“那是當然,你雖是我女兒,但工作若含糊,我可是絕不答應的啊。”
這時劉子淳和幾個副市長還有市政法委書記馮如也都興沖沖的趕來了,他們一進來就向曲淳恭敬的問好,曲淳又向劉子淳和馮如高興道:“子淳,小馮,好久不見了,你們可真是越來越精神了。”原來這兩人也都是曲淳老部下的後代。
雙方寒暄了一會,劉子淳突然道:“今天難得老省長到來,我做東,我們大家一起去東海大酒店好好搓一頓去!”
“好了,不用這麼麻煩了。”曲淳聲音渾厚道:“雖然現在條件好了,但節儉之風還是要好好提倡的。我今天哪也不去,就在你們這裡的食堂吃午飯。”
“好!”曲萍笑道:“爸,你今天就在我們這裡吃,嚐嚐我們這裡大鍋飯的口味!”
曲萍扶起父親和衆人慢慢去食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