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多的電視電影之中,基本上都有着這麼一羣人——每次在事故發生之後的很長很長很長一段時間過後,或者是在事情得到了解決,亦或是事情發生了轉折點之後,一羣身穿制服、手拿槍支、頭戴國徽、肩負五道槓的團伙便是姍姍來遲。
這個團伙,不是別人,正是以維護世界和平、保護社會治安爲己任的警察。
此時,這裡也是毫不例外。
嚴逸和黃毛團夥之間的戰鬥怎麼也有十幾分鍾了,這些爲人民服務的警察才乘坐拉轟至極的警車呼嘯而來,陣勢浩大、排場壯觀。
警車降臨,諸車辟易。
如果不是嚴逸身負異秉,很有兩把刷子,那麼可能兩人早就遭到黃毛團夥的毒手了。
那時候,警察的任務就不是維護治安,而是幫好人收屍。
因此,對於這些警察,嚴逸一直以來都是沒有好印象,再加上自身的原因,七年前的那件事對他的打擊很大,因此更是冷漠警察。
很快,一列四部警察呼嘯而至,唰的停在衆人不遠處,隨後從上走下十幾位身着警服的警察。
當中一人,是一位神色冷漠的中年人,隱隱有一種常年身居高位的氣勢,不怒自威。
身旁圍攏着十幾位警察同行,有一種衆星捧月的感覺。
如果不是都是身着警服,還真的和之前黃毛團夥出場的場景絲毫不差。
王芬此時面色煞白,瓊鼻之上還滲出了一絲絲的冷汗,都是之前被嚴逸嚇得,此時見到警察來臨,心裡終於是放鬆了一口氣。
不過,最爲奇怪的是,刀疤臉看到中年人之後也是顯然鬆了一口氣,就好像是看到救星一樣。
按理說,像他這樣的幫派老大,那都是在檔案在身的,應該很是懼怕警察纔對,可是他竟然對於警察的到來而感到輕鬆。
有點不符合常理啊。
很快,中年人帶着一幫警察便是來到三人面前,當然地上還橫七豎八的躺着一種黃毛小弟。
中年人眼神一掃,心下便是瞭然,隨後一一掃視過嚴逸、王芬和刀疤臉。
對於嚴逸,直接一掃而過,毫不停留,就彷彿他是透明的空氣一樣。
看到王芬,臉上閃過一絲驚豔,深深的爲王芬的容顏感到驚豔無比。
最後,在看到刀疤臉的時候,面色在變,變得有些惱怒和氣氛,卻是不知爲何。
“怎麼回事?”中年人掃視全場,冷漠的說道。
“查探一下週圍,看看能不能弄醒他們。”中年人看了地下一眼,眉頭輕皺,對着身邊的一名警員說道。
“是,汪隊。”那名警員應和一聲,隨即便是開始查看起來。
“汪隊,很明顯,這是一起打架毆鬥事件,不過我很奇怪的是,地上躺着的怎麼看上去都是一幫人?”這時,一個青年警員走到中年人身邊,看着地上橫七豎八躺着的諸多昏迷過去的黃毛青年,疑惑不解的說道。
“你們快說,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又是一名警員站出來,對着嚴逸喝道。
“哼。”嚴逸卻是冷哼一聲,沒有好氣的說道:“難道你自己沒有長眼睛嘛,看不出來。”
“你……”那名警員沒有料到嚴逸竟然這麼回答,一時之間,都是陷入了愣神之中,隨後纔是反應過來,面色一怒,上前一步,就欲教訓嚴逸這個沒有眼力勁的傢伙。
“汪隊,這些人都已然受傷,而且受傷的狀況都是一樣,胸口位置遭受重擊,肋骨斷裂了幾根,吐血昏迷過去。看來,只有送醫院了。”那名奉命查探的警員回到隊伍之中,恭敬的說道。
“這顯然是一起羣毆事件,不過在場的另一方似乎只有兩人,而且其中還有一人是女性,應該不會出手,那麼也就是說地上躺着的這些都是那小子一個人的傑作?這也實在太讓人難以置信了吧?”
汪隊,也就是爲首的中年人心中瞬息之間便是將整個事件都是猜測出來,當下看向嚴逸的眼神都是有些不同。
“汪隊,汪隊,是我啊,刀疤,是我刀疤啊。”這時,刀疤臉突然疾步走向中年人,並且口中不斷的呼喊着。
汪隊聞聲望向朝自己走來的刀疤臉,心中不由冷哼一聲,不過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甚至於露出了一絲微笑,說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刀疤啊。”
聽到這裡,嚴逸心中恍然大悟,終於是弄明白了爲什麼刀疤臉在見到警車到來的時候會鬆了口氣,顯然這些人就是他的依仗,是他的靠山,完全就是傳說中的警匪勾結啊。
嚴逸一直以爲這都是在電視中才出現的狗血劇情,可是現在卻是在現實中見識了真實的案例。
心思急轉,嚴逸卻是不動聲色,繼續等待着事情的深入發展。
“哈哈,汪隊,終於是把你給等來了。”刀疤臉此時也是不在遮掩,直接走到汪隊的身邊,好像兩人是什麼無話不談的朋友一樣。
“刀疤,你這是……”汪隊也是和刀疤臉打着哈哈,隨即認真詢問道。
“哼,還不是那小子。”刀疤臉冷哼一聲,惡狠狠的盯着嚴逸,面上顯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說道:“汪隊,這小子冒犯了我,並且出手打傷了我的手下,如果不是我自己有着兩把刷子,估計都是被其打傷。”
“你……你血口噴人。”嚴逸沒有什麼表示,不過王芬卻是忍不住出口拆穿刀疤臉的謊言。
不過,這也不怪她,畢竟她還涉世未深,還沒有看出刀疤臉和汪隊之間的關係。
“哼,我是血口,但是絕對沒有噴人。而且這血口還是拜你們所賜。”刀疤臉站在汪隊身邊,膽氣那叫倍兒壯,開始了依他的三寸不爛之舍來顛倒黑白、顛倒是非。
“汪隊,這小子着實厲害的緊,你看,我的所有手下都是被其打成了重傷。這,你可得給我們出頭啊。把他們都抓起來,嚴加審訊。”刀疤臉指着地面自己的一衆手下,對着汪隊說道。
汪隊看着嚴逸和王芬兩人,雖然他並不想這樣,但是迫於無奈,心中暗自嘆息一聲,隨後對着嚴逸說道:“這裡的情況我都已經瞭解了,你們涉嫌非法鬥毆,並且造成人員傷亡,還請跟我們走一趟,協助調查。”
“爲什麼?明明是他們挑釁在先,我們只不過是正當自衛。”王芬正氣凜然的說道。
“這也算是正當自衛?你看看,周圍躺下的全部都是身受重傷,你不要否認這不是出自你的手下。”汪隊看着周圍地面之上的一衆黃毛,對嚴逸說道。
“哼!他們這是咎由自取,死不足惜。如果不是我手下留情的話,他們一個都是逃不掉。”嚴逸冷哼一聲,不屑說道。
“你有權保持緘默,但是你所說的都將會成爲呈堂證供。”汪隊對着嚴逸說道,“你既然承認這些人都是你傷的,那麼就跟我們走一趟吧。放心,只是協助調查。如果最後查出不管你的事,那麼你可以安全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