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都需要一個過程!
而最近倒黴非常的秦楊,早已習慣瞭如此的待遇,嗯,其實就是被動,挨欺負什麼的……
只是當一個習慣了欺負人的存在,一而再的被欺負的,心裡的不甘那是肯定有的,就好似當下的秦楊,就在心裡咬牙切齒的想着、就算我秦楊現在很窩囊,但是,小妞兒你給我記住了,如果讓我逮着報復你的機會,我秦楊若不讓你狠狠的疼一次,那老子就跟你姓了!
慶幸的是,這個聲音“幼幼”的女子,並沒有祖巫那樣變態的讀心能力,否則……
“噯,你怎麼又不說話了?”女聲看起來很無聊。
秦楊苦笑道:“說什麼?說一下我被你欺負後的感覺?”
“唔,也是哦!”女聲嘻嘻一笑,道:“那好吧,咱們就換點說的,嗯,這樣吧,反正時間大把,不如你給我講講外面的是事情吧。”
聽得出來,這變態的小妞兒明顯對外面的世界極感興趣。
秦楊不願意搭理她,但又明顯不行,隨口敷衍道:“你放了我,我帶你回去、你自己看感官更好。”
“咦?這個主意不錯!”女聲竟是沒聽出秦楊的敷衍,反還立馬心動了……
轉瞬間,秦楊眼前的空間一陣波動,好似水波一般盪漾,當水波散去後,現出一極爲……好吧,就是一粉雕玉琢,卻身材極爲窈窕的小女孩,而讓秦楊吃驚而納悶的是,這丫頭長的精緻是精緻,卻有點,唔,怎麼,又像是成熟的女人呢?
小女孩?還很成熟?
說白了,就是其女性特徵很明顯,且與身材比例凸顯的很適當,如果,她的身高不是一米三四的話,那麼,如符合完美“標配”,就應該是f以上,可即使是個小女孩的形象,還是要比夏末那太平公主要鼓了很多!
c?
秦楊汗了下,尼瑪,這到底是小女孩,還是美貌的小侏儒女啊。
“我,我叫寧萌……”
不現身時調皮搗蛋,這會兒呢,現身了,竟是含羞帶怯,一張粉嫩的小臉上帶着兩朵粉紅色的紅暈,既是可愛,又是招人打心眼裡的喜歡,不過,最吸引秦楊的是她那雙霧騰騰的眼睛,很亮,亮卻不是因爲眸子裡充滿裡水汽,而是眼睛本身的亮,這種亮秦楊見過類似的,便是家裡那羣狐狸精!
而因爲好奇,秦楊還私下問過白若寒。
白若寒的解釋是,這是身爲狐狸精的一種天賦優勢,待得化形後,變會散發這種妖冶的光芒,特別是面對男人時。
而之所以白若寒沒有給秦楊這種感覺,白若寒說,這是因爲修煉到一定程度後,隨着實力增長,這種天賦可以內斂!
說的直接,就是可以隨心所欲的“勾魂奪魄”,不想的時候,則可以不用!
反之,若修爲不夠,則就好比那水性楊花女子,見了男人,就本能的拋個騷騷的媚眼兒第一時間去勾搭。
這不正常的小丫頭是狐狸精?而且修爲低劣?
秦楊想着……
也是,加上之前小丫頭承認自己確實不是人,倒是可以勉強聯繫在一起。
只是轉念一想,似乎這種想法兒並不正確,至少以秦楊本身的能力而言,一般的弱小狐狸精,還真就沒本事拿住他。
“看夠了沒!”小丫頭氣鼓鼓的,有意思的是,還挺着小胸脯,一臉的委屈,還撅嘴。
秦楊本還對她心有忌憚,一見如此,不由得笑了,道:“美女,生來不就是給人瞧的麼?若遇見美女還視而不見,那男人也不是男人了!”
這話聽起來像是調戲,實則,秦楊還真就發自肺腑的“純潔讚美”。
寧萌粉嫩嫩的小臉兒更熱了,垂下頭,擺弄着身穿那身古式綠色長裙的裙襬,小聲道:“說話這麼直接,難道,難道你是我爺爺說的君子麼。”
君子?
毫無疑問,秦楊最鄙視的,就是君子,因爲他見過的無數人,包括被“形象”出來的英雄,就沒一個真君子,背地裡,哪個不是男盜女娼之輩。
“不是!”秦楊很誠實的說。
“啊?”寧萌擡起頭,詫異的看着秦楊,道:“不對呀,我爺爺說了,在危機面前,還敢於說實話的,那就基本都是君子,非是那口是心非、絕不可信任的無恥小人。”
秦楊笑了笑,他忽然發現這小丫頭很是天真,道:“是啊,你爺爺說的對,只是,你沒有太懂而已!”
“什麼意思?”寧萌蹙眉。
秦楊微笑道:“你爺爺說了‘基本’,這也是就是說,你爺爺的原意是想告訴你,好人皆可信,但前提是,不可‘盡信’。”
確實,古人如何人品秦楊不知道,但對於現在人的人品,他真的很有發言權,比如,爲了遺產,親兄弟可以合夥毒死親生父母,然後坦蕩的分之,比如相愛十年,且對方真心真意掏心掏肺的對着好,結果,遇到一個能給其更好生活的,拋夫棄子,亦或更甚的,在當下,貌似比比皆是吧?
至於財帛動人心,手足相殘等等的活例子,哪裡沒有發生過?還有那些高高在上的偉人,列傳了,宣揚如何偉大,結果百十年後,當“改朝換代”,當代什麼什麼家、一準兒給出一個大大的真相。
所以,在秦楊看來,凡事留一手那就有對無錯,真心真意、掏心掏肺的對人好這類人,往往總會受到最大的傷害,嗯,結果……後悔了,那纔會長記性,纔會真正的考慮,什麼叫人性!
寧萌萌眸子中透着迷茫,良久,苦澀一笑,幽幽道:“看來,我爺爺說的真是對的,外面的世界是很精彩,但同時又處處是狼!”
聽她說,秦楊並不覺得小丫頭的爺爺擁有怎樣的大智慧以及豐富的閱歷,這是他清楚的知道,像是這樣看透,哦不,是多少看到些人生百態,百張面孔的人,在當下,真的是太多了,就好似他自己,說不上經歷如何坎坷,身居高位多少年云云,但是,不還是懂得“凡事留一手”的道理麼?
寧萌玉手一擺,隨即綁緊秦楊的藤條瞬間化作一股青煙,她清純的小臉兒上沒了稚嫩,反之,一臉的淡然,不笑,也不怒,典型的出塵仙子氣質,她輕啓粉脣,看着秦楊,眼神平靜至極,道:“拖延時間,是祖巫讓我做的!”
秦楊猛然皺眉,這是未曾想到,這小丫頭居然突然就給他這一大消息,道:“可是共工?”
寧萌點了點頭,道:“正是她!”
“她爲什麼要那麼做?”秦楊怒火中燒,強忍着憤怒,卻還是氣的渾身直哆嗦,可不是,雖說他這次的損失,並不能全部算在水姐的身上,因這是任務的關係,是他的使命,只是話得說回來,若他當時與水姐討價還價,他就不信水姐以祖巫之尊,真就非求他出手不可!
就這樣,他算是體諒了水姐的自私,結果可倒好,好不容易離開那個世界了,到了這裡,水姐不但不帶他離開這個古怪至極之地,還找人欺負他,阻止他離開!
寧萌歉意道:“我很想告訴你,可我真的不知道。”
她並非說謊。
秦楊緊攥着拳頭,哆嗦着、哆嗦着……
突然,苦笑一聲,鬆開了緊攥的拳頭!
是了,人,貴在有自知之明,而匹夫之怒,也就能勉強撼動一般的人類強者而已,他呢,明知道自己被玩的很慘,偏生那人隨便找出一幫手都能任意的蹂躪他,這樣的對手,確實也可以恨着,但是,前提是“先恨着”,待實力足夠的時候,纔可以去報復,反之呢,實力不夠,還硬要逞能,魚死網破不可能,結果只會自取其辱。
寧萌見秦楊短短片刻神色極具轉換,先是憤怒,轉而無奈又似釋然,她複雜的看着秦楊,不明白這個人的內心到底有多複雜,想看透,卻又看不透,有些頭疼,輕聲說了句、怪人。
秦楊已然接受了現實,雖說不太喜歡“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句話,更喜歡“有仇不報當夜就睡不着”這句,搖了搖頭,揮散腦中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兒,擡頭,看向小丫頭,道:“姑娘,能否帶我去見見我的朋友?”
寧萌絲毫未遲疑,轉身,道:“跟住我!”
她走的並不快,好似閒庭散步一般的引路。
秦楊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寧萌這是在暗示他,可以提一些問題。
他自然不會錯過這等機會。
可惜,而慶幸的是,當得到第一個答案,秦楊便陷入了深深地無力當中。
原因?
秦楊的問題是,這裡到底是哪裡,算是人間,還是此地還屬於巫族小世界當中!
寧萌的回答是,這裡不屬於巫族小世界,卻也不屬於秦楊所謂的人間,而是一個特殊的“平面世界”。
什麼是平面世界?
這就是秦楊鬱悶的地方了!
他之前有一段時間爲了瞭解世間的神秘,幾乎每天晚飯後,都會上山請教活了無數年,去過無數禁地的南宮婉。
而南宮婉就曾爲他解答過什麼叫“平面世界”。
科幻電影中,對於平面世界解釋,是明面世界就是地球的一面鏡子,在這裡有個你,對面則也有個你,只是因爲不同的際遇,對面同樣的你,與你現有的生活截然不同。
南宮婉呢?則告訴秦楊,平面世界乃是上古時期的一種大神們都懂的強大神通,使用這種神通,若成功,即可以複製你想象中的樣子,繼而造出一個就是那個樣子的世界,只是……
複製的,始終不是原本的,是真實的,又是虛假的,若是懂得在這種世界中生活,那就可以如同在你本身所在的世界一樣過活,反之,你若不懂,卻誤入其中,除非主人把你放出來,否則,你面對的就是一層怎麼也捅不破的紙!
紙?是的,說的直白,就是隻要找對了離開這等世界的方式,隨處輕輕一指點出,即可“破碎”這個世界,迴歸本來的世界,反之,你不懂,那就沒辦法了,哪怕,阻止你的,僅僅是一層薄如蟬翼。
秦楊本就不笨,本着多一個本事多一分安全的想法,曾請教過南宮婉怎樣快速的找對那個方式。
可讓秦楊愁苦的是,南宮婉說,這就好比修者“悟道”,有些人一點即通,有些人不點也通,而有些人呢,過來者告訴你經驗了,結果,卻是不適用。
後來南宮婉見秦楊緊鎖眉頭,很長輩的又給了一寬慰,說是大道三千、條條可成就。
天才?庸才?
這還真就沒有可比性,哦,應該說是無論天才還是庸才,面對這事兒,其實都是一樣的。
按照秦楊對此的理解,那就是還得看運氣,運氣好就什麼都好說,運氣不好,那就什麼也沒用!
渾渾噩噩的,秦楊跟着寧萌進入了一片幽谷當中。
此內,有鳥語花香,草地上,一些食草小動物三三兩兩的追逐玩鬧,看到寧萌領進一個外人來,紛紛駐足而望,好奇的看着秦楊,更又好似完全不能理解什麼。
秦楊聽到鳥兒鳴叫,迴歸現實,打眼一看,眼中有了神采,轉而恢復了正常,嘆了聲,由衷道:“我最大的夢想,就是將來可以得到一處這樣的居所,靜靜的,和我愛的人,一直到死。”
寧萌迴歸頭,仍女神味十足,淡然道:“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把這裡分你一半,甚至……全部送給你。”
秦楊搖了搖頭。
寧萌蹙眉,道:“你不是喜歡麼?”
秦楊幽幽道:“喜歡是喜歡,可我喜歡現實!”
寧萌小身子顫了下,似是不悅,哼道:“做人不能太不知足,再者說,你覺得,世間真有與世無爭之地麼?”
是的,淨土?世間又哪裡有淨土了?俗話說的話,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哪怕那個地方只有一個人!
而寧萌之所以生氣,則是秦楊未免太實在了,言中之意,再美,也是假的,再好,那也是自欺欺人。
寧萌明顯在這裡生活多年,一直“認爲”這裡就是很好,於是乎,照秦楊這意思,她豈不是一直在孤芳自賞,過着一直自欺欺人的日子麼?更甚之,她骨子裡,就是一個喜歡陶醉於幻想世界的、逃避現實的膽小鬼?
秦楊怔了下,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不過秦楊並沒有後悔,正如他一向認爲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一般,覆水難收,那就不收,敢做,敢說,那就得敢當!
“或許我這麼說觸怒了你顏面,可我還是想告訴你,人,得向前看,即使前路坎坷,也需要闖一闖,否則,枉費上天給機會活了這一遭!”秦楊微笑着說。
“你說‘遭’?”寧萌蹙眉道:“我是否可以理解成,你認爲的活,說直白,就是遭罪?”
秦楊笑着點了下頭,道:“不是麼?如果沒活過,那就什麼都不要經歷,而只要活過,誰有曾沒有過苦惱?”
說着,自嘲一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不說別人就說我吧,不怕你笑話,在幾年前,我混得最慘的時候,就曾趁着酒勁兒問過老天爺爲什麼要給我活一次的機會,給了我機會,爲什麼又讓我與大多數人的不一樣,別人有父母,我沒有,別人有用不完全的錢,享受不僅的尊容,爲什麼我也努力了,就是因爲我不回投胎、就與那些人區別那麼大!”
不滿足?那不也苦惱麼!
秦楊可以非常肯定的說,但凡說我“一直很滿足的人”,那他一定是虛僞的。
“哼!”寧萌瞪了秦楊一眼,這是她無可反駁,卻是不服氣,道:“怪不得你一身討厭的氣息呢,感情……你是個滿肚子‘道理’的臭和尚。”
秦楊呆了下,先是沒聽明白,旋即激動道:“你,你感覺我的神通氣息了?”
寧萌撇了下小嘴,鄙夷道:“想試探我?呵,其實真沒那必要,因爲現在的你,根本就不知道的我對你有所隱瞞。”
秦楊心裡也在鄙夷,心說,那我要是問你是不是純處,你會回答我麼?問你第一次來大姨媽,有沒有嚇哭,你會回答我麼?
當然,表面功夫那是要做好的!
秦楊虛僞的露出歉意,道:“不好意思,我,習慣使然。”
“呵!”寧萌也懶得問其爲何使然,冷笑一聲,道:“你在你的氣息中,感受到了殘存的‘妖仙’氣息,不過微弱的已經沒有可恢復的可能了,至於你的五眼神通,這個,還是有的,雖然有些損傷,但只要你找對辦法,便可以恢復如初,甚至,還可以變相的得到一次‘破而後立’的機會。”
言下之意,仙氣徹底沒有恢復的機會了!除非自己練出來屬於自己的!
五眼神通有破損,但這個修復應該是沒問題的,並且,若得當,一旦修復成功,且運氣好的話,既可以提升能力。
秦楊心動了,忍不住道:“那你可以幫我麼?哦,即使不能,那你告訴我怎麼恢復可以麼?”
寧萌搖了搖頭,道:“我和你說過,我不是人!”
秦楊苦笑道:“幫我不幫我,與是不是人有什麼關係?”
寧萌想了下,道:“這麼跟你說吧,我若幫你修復,那你的五眼神通即使恢復了,也不是五眼神通了,因爲本身我的法力不屬於佛家的法力,但就是因爲我幫你修復了,你的五眼神通散發的佛光、則會帶着我的氣息,如是,你認爲,摻雜着非人類法力的佛光,那還叫佛光麼?”
秦楊恍然,原來,“四不像”指的是這個!
“那,是不是我只能去找得道高僧去幫我修復?”秦楊急問。
肯定的是,他很期待失而復得,迫切的!
“這個……”寧萌沉默了下,繼而道:“也不一定,道家也是可以的。”
“不是麼?”秦楊不解道:“道家是道法,佛家是佛法,兩着的光……哦不,是法力都不一樣的,又怎可兼容呢。”
光?也是,佛光是金燦燦耀眼,道家術法的光則是變幻多端,卻唯獨不可變金,至少,秦楊沒見過。
而他之所以突然改口,這是怕讓這小丫頭笑話他如此蠢笨的區分佛光與道“光”的不同。
遺憾的是,秦楊還是被笑話了!
嗯,應該是鄙視!
寧萌白眼一翻,恥笑道:“虧你還是個元嬰期的修士,居然連佛本是道都不懂。”
秦楊騰地一下臉熱了,這是經小丫頭一說,他想到了“菩提老祖”那位牛人,可不就是佛道兼修麼,並且,牛的不要不要的同時,在佛道兩家,都是極爲地位的之存在,都被認可!
至於身爲元嬰期修士?這個沒啥大意義了,解釋更是丟人,誰讓他控油元嬰期修士的修爲,竟是連御劍飛行那麼低級的法術都用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