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撕拉……”
空曠的夜色下,一聲淒厲的慘呼聲,慕然劃破了這靜謐的夜色。
白飛靈聞言,連忙閃身而去,伏在屋頂的某處向下面看去,只見那過道上的浪雲谷弟子,一個個如臨大敵般拔刀而起。
然而那一個個形同鬼魅的黑影,猶如黑夜下死神的鐮刀,不停的穿梭在浪雲谷的弟子當中。
“大家小心,靠攏對敵,來人身法詭異,實力高強,大……”
那個浪雲谷的弟子還沒有說完,就突然一手捂住自己的脖子,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之色,鮮血不停的從他脖子上流淌出來,最後不甘的倒在地上。
“媽呀!他們是魔鬼,是魔鬼啊!快跑……”
一衆浪雲谷的弟子見狀,早已經嚇得心驚膽寒,自己等人根本沒有看到對方是怎麼出手了,就只見自己這邊的人,一個個被割斷了脖子倒下去,人哪裡會沒有恐怖?特別是面對着死亡的恐懼。
那些浪雲谷的弟子,見狀一鬨而散,朝着四周逃離開來。只可惜那些黑影根本就沒有放過他們的意思,直接追隨而去。
夜色下鮮血飛濺、慘呼連連,淹沒在漆黑的夜色之下,除了空氣中瀰漫着的血腥味,完全被黑夜所掩蓋,成爲罪惡的幫兇。
伏在屋頂上的白飛靈,看着這些恐怖的黑影,臉色極爲凝重。
“玉蘭的殺手?他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有人請動他們對付浪雲谷不成?”看着這些玉蘭殺手的出手,白飛靈心中驚駭不已,玉蘭殺手的刺殺都是針對性的行動,極少有殃及無辜的情況,但是剛剛他們卻是連浪雲谷的普通弟子都不放過,那麼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請動玉蘭的人
的目的,乃是爲了——滅掉浪雲谷。
白飛靈深吸了口氣,他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竟然如此喪心病狂的想要剷除浪雲谷,但是他也清楚,這已經不是他所能想象和左右的了。
“對了……風曉……”
想到這裡,白飛靈連忙站起身來,身形一動,消失在夜色之下。
這邊的動靜,早已經驚動了那些前來參加雪花大會的江湖人。
“怎麼回事?”
“哪裡來的慘叫聲?”
“不好……這是血腥味,有人動手了,快去看看。”
那些江湖人一個個衝出房門去,然而下一刻,卻是一個個呆立當場,因爲門外守衛的那些浪雲谷弟子,竟然一個個都橫七豎八的倒在血泊當中。這些浪雲谷弟子的實力,雖然不入流,但是能夠這麼大規模屠殺浪雲谷弟子的,會是簡單人物的,這些江湖人士,都是經驗豐富,見識不淺的,稍稍一想,便知道此事的危險遠比自己想象當中的還要可怕
幾分,頓時一個個縮手縮腳的開始往後退,那些神秘人明顯是衝着浪雲谷去的,自己何必去趟渾水呢?
到時候一個不小心惹禍上身的話,那就得不償失了。
天河派的帶隊長老申屠一方,帶着天河派的衆人走出來,看着那些被殺死的浪雲谷弟子,不禁眉頭一皺,走上去檢查一個浪雲谷弟子的傷口,神色凝重起來。
“出手之人極爲快速,力道、技巧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一擊致命,乃是極爲可怕的劍術高手,這是殺手的手段。”快劍金流成走出來,看了地上的屍體一眼,微微搖了搖頭:“申屠長老有所不知,劍術造成的傷口,一般沒有這麼大,而是略小一些,這般脖子上的傷口,將死者的脖子喉嚨完全割破,可謂是不留一點活命
的餘地,這是殺手所爲,而且是短兵。”
“這些殺手出手速度極快,場面上根本沒有多少打鬥的痕跡,可以說是瞬息之間,便決定了這些人的命運,有着如此可怕實力和身法的殺手,全天下當中,唯獨只有他們了。”
龍潭門的副門主也走上前來,沉聲問道:“你是說……玉蘭?”這兩個字一出,頓時衆人齊齊倒吸了口涼氣,玉蘭這個名字,在如今的整個江湖,就是禁忌一般的存在,就連天河派這樣的恐怖大門派,對於玉蘭的存在,也只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像是其他殺手組
織一樣,還要打着匡扶正義、除魔衛道的名聲的去圍攻。因爲玉蘭太過可怕,傳言玉蘭當中的殺手不僅僅神出鬼沒,而且實力高強,連先天的強者,都曾經隕落在他們的手中。
普天之下的先天強者,能有幾個?
玉蘭出手,大家心裡都已經知道,這次浪雲谷會是什麼樣的下場了。然而他們心裡很是不明白,浪雲谷到底是惹上了什麼人,竟然讓玉蘭找上門來。
“夜黑風高的,正好睡覺,哈哈……你們慢慢忙,今日看了一天也累了,先回去休息了,海沙幫的所有人,隨本堂主反悔房間,沒有命令不許出來。”涉及到了玉蘭,誰敢不小心?這羣人可是熾熱不吐骨頭的,稍有不慎,那可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現在他們找的是浪雲谷的麻煩,雖然這熱鬧好看,但是也得保住小命再說,關於玉蘭的熱鬧,最好不要往
上湊,等到天亮之後,趕緊離開吧!
“金刀門的人,返回房間,私自出來者,當判出金丹門處理,走……”
“鐵手門的人,沒有本門主的命令,誰也不許出來,違令者受三刀六眼之刑法……”
一時之間,不少人懼怕惹禍上身的,都迅速退了回去,只留下寥寥數人。
這羣人當中,最強的申屠一方、龍潭門副門主和快劍金流成,三人相互對視了一眼。
“此等熱鬧,自然要去看看,天河派衆人,返回房間,無論發生什麼事情,禁止出來,本長老去去就回。”申屠一方說着,身形一動,跳入黑暗當中。“呵呵……玉蘭的殺手,一直都是聞名,這次豈能錯過見面的機會呢?戚嶽,有沒有興趣去一睹爲快?”金流成擡眼對龍潭門的副門主戚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