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先生,危險……”林玉容和任花環走出去,頓時大急,聶一曉的身法和劍法都是極快的,而且關毅身上還有這勤武令,乃是聶一曉的出手對象啊!他有沒有功力在身,豈不是活靶子嗎?“二位不必驚慌,公子是自行處置的。”林幕出聲止住了要上去保護關毅的林玉容和任花環。別人不清楚,林幕還不清楚嗎?公子的實力天下絕無僅有,別說是出手,就是一身毒功,也不是聶一曉這樣的小
蝦米所能夠承受的。
關毅走上前去,舉起手中的勤武令,輕笑道:“你也想要這勤武令是吧!來拿吧!勤武令就在關某手中,若是你能夠拿得到,這勤武令就是你的了。”
關毅話音剛落,只聽到一陣陣風聲呼嘯而來,然而下一刻,一道身影卻出現關毅的頭上,衆人原以爲這勤武令已然是丟失肯定的了,可是下一刻,衆人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驚駭不已的看着關毅。
因爲那忽然出現在他頭上的身影,好似被什麼東西重重的壓下來一樣,瞬息之間,便砰的一聲,重重的砸在地上。
“你……卑鄙……”聶一曉全身軟弱無力的躺在地上,眼中滿是駭然之色,但是卻絲毫動彈不得,毒……是毒功。他也算是江湖上游歷已久的人物,江湖經驗自然不用多說了。然而今天竟然會被算計了,他很清楚,並不是自己不夠小心,而是對方的毒功實在太過可怕了,僅僅只是一個呼吸不到的時間,而且連對方出
手都沒有看到,此人的毒功怕是已經冠絕天下了。
“咦?我還以爲你不出來呢。”關毅看着那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此人便是聶一曉嗎?嗯……身法不錯,不過劍法卻是一塌糊塗。“你……你到底是誰?”聶一曉心裡驚駭不已,此等人物,在江湖上絕對不是籍籍無名之輩,自己在江湖上,也算是排的上號的,都能夠輕易的被此人制住,那麼此人的實力定然還在自己之上,可想而知,這
樣的人早已經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了。
但是他看着這人,年紀輕輕,而且相貌極爲陌生,這到底是哪裡跑出來的怪胎?江湖上什麼時候出現這等可怕的人物了。
而身後的林玉容和任花環也驚呆了,她們本以爲這三人當中,就是這個關先生最爲簡單,最容易對付的一個,現在才知道,此人才是最可怕的一個。不愧是風曉看重的幕僚,果然都是極其可怕的存在。
特別是身爲玩毒高手的任花環,很是清楚,這個關先生的毒功,簡直就已經超越了毒功的存了,這樣的人物竟然名聲不顯,簡直令人匪夷所思,至少自己這點毒功,在人家眼前,根本就不夠看。
因爲整個過程裡面,根本就沒有看到他是怎麼出手的,彷彿一舉一動、舉手投足之間,便蘊含無窮毒物。
“這是五毒經上記載的至高境界,心隨意動,荼毒衆生。此人的毒功,竟然已經達到這樣可怕的境地?”任花環看着關毅的身影,不由得熱切起來,什麼勤武令、什麼先天,完全在此刻她的眼中都失去了意義,毒功乃是她的本命功法,若是能夠得到此人的指點的話,那麼自己的毒功,完全就不是先天所能夠
比擬的存在。關毅蹲下身子,看着聶一曉,淡淡一笑道:“你現在中了我的毒,很不幸,一個時辰之內,你不會有絲毫的力氣,呵呵……不得不說,你的膽子倒是不小,連對方是個什麼樣的存在都沒有弄清楚,就敢出來
搶奪,看來這麼多年的江湖你是白走了。”
聶一曉聞言,有些羞愧,的確,行走江湖最爲忌諱的就是渾然不知還要湊上去,這是大忌,能夠在江湖上十年以上的人,都不會再有這樣的心思,因爲有這樣心思的人,完全已經死絕了。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現在落在了別人手中,而且無法動彈,這不是坐以待斃是什麼呢?
“殺你?”關毅搖了搖頭。
“我又不是嗜殺之人,何況和你無冤無仇呢,殺你做什麼啊?不幹嘛……我這人一向都是滴水之恩,涌泉相報的,既然你要在我手中搶奪東西,自然也需要付出一點代價出來。”
現在人爲刀俎,我爲魚肉,聶一曉還有選擇嗎?沒有了,好死不如賴活着,若是能夠活着,誰願意去死呢?
“你……你想要什麼?”關毅淡淡一笑,伸手在聶一曉的額頭上摸了摸,頓時,一個黑點出現在聶一曉的眉心之處,與此同時,聶一曉忽然感覺自己全身都完全恢復了起來,猛然一躍而起,可是剛剛一提起內息,便感覺整個五臟
六腑如同被火燒一般,忍不住一口鮮血噴出來。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這手段,簡直就是防不勝防啊!完全就沒有一點抵抗之力,自己在他面前,就如同一直隨意擺弄的蟋蟀,哪裡都去不了也做不了。
關毅聳了聳肩:“沒什麼,只是一點小手段而已,不用那麼緊張,這種毒呢,每隔三個月纔會發作一次,三個月之後,只要吃下解藥,就能夠繼續享受三個月的生活,直到……我高興爲止。”
聶一曉看着關毅那淡淡的笑意,瞬息之間才明白,惡魔並不是所有的都是凶神惡煞、青面獠牙的,還有的是人畜無害、慈眉善目的,眼前就是最好的正面。
他心裡極爲後悔,早知道這裡有着這麼恐怖的一個用毒高手,打死他他也不會來了,現在好了,完全就在人家的掌控當中,沒有一點自主的權利,說是變成這個人的奴隸,一點兒也不爲過啊!
只是現在,不爲他所用的話,那麼下場只有一個了。此人如此恐怖的毒功,聶一曉一點兒也不懷疑此人的話。關毅看着聶一曉站在那裡,臉色沉就着,很不好看,頓時笑着道:“不用擔心,我不會吃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