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毅沒有注意到白靈的小動作,還以爲她是發現了自己的失禮,這才臉紅的,頓時尷尬道:“其實就是無意間看到了你耳朵上的耳洞而已,這才確定了你是女兒家的身份。”
“啊?”白靈連忙摸了摸自己耳朵上掛着琉璃耳環,臉色更紅了,如同熟透的蘋果一樣。
“白靈,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不堪了,竟然以爲人家……羞死人了。這傢伙,話都不說清楚,害得人家誤會了,哼……”
白靈作爲一個女兒家,感情方面就是一片空白,被關毅這麼一弄,心裡的那些羞澀和自責,無以言表。
“咳咳……那個,白靈姑娘,這次你師父醫聖派遣你前來,全權代表着醫聖山是吧?想必他也告訴你,此次我和他見面的真正緣由是什麼了吧?”關毅見着場面有點尷尬,連忙岔開話題了。
白靈輕嗯了一聲,瞅了關毅一眼,臉色的酡紅還沒有退去,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有些羞於看到關毅,眼神有意無意的避開關毅。
“師傅告訴我,一切由我做主,不過醫聖山也不會吃虧的。我們不介入天下的爭鬥,做的只是宅心仁厚、懸壺濟世的醫者該做的事情,若是有違此原則,那麼便沒有什麼可談的。”切……想要好處就直說吧!自擡什麼身價,那個老傢伙關毅可是清楚得很,表明上一副和藹可親、慈眉善目、懸壺濟世的樣子,實則內心的腹黑程度,根本不忍直視,關毅哪裡不清楚,那個老傢伙知道此事
的重要程度,所有根本就不願意親自前來,而是讓她的弟子白靈代勞呢。這樣的話,他就可以有着足夠的掂量空間。這點關毅也沒有太在意,畢竟醫聖山一大家子,人家爲自己考慮一下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況且現在的西境府被兩國聯軍,九百多萬圍攻,誰也會在這個時候,
先看看風向再說,以免自己被牽涉進入,導致萬劫不復之地。
“呵呵……我自然知道你們醫聖山乃是醫者仁心、懸壺濟世的地方,怎麼會讓你們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呢?我可是請你們來醫治病人的,放心吧!不會違揹你們醫聖山的原則的。”白靈聞言,鬆了口氣,她師傅在她前來的時候,就千叮嚀萬囑咐的說過,一定要小心風曉這個傢伙,一不小心就會着了他的道的,所以白靈在關毅提要求的時候,都小心翼翼的,一個字一個字的仔細聽着
,不過聽到關毅說是給人治病,頓時放下心來。
“那病人在哪裡?你帶我去看看,只要不是太棘手的病症,我都可以解決掉的。”
白靈隨口說了一句,只是剛剛說話,卻一下子醒悟過來,目光愣愣的看着關毅道:“你是讓我來醫治病人的?”
關毅聳了聳肩:“對啊!別告訴我,你堂堂醫聖山弟子,當代醫聖的傳承者,竟然不會治病的話?那就讓人笑掉大牙了。”
白靈瞪了關毅一眼,沒好氣道:“治病救人當然會了,但是我師父說了,你的醫術可能遠遠超過他,連你都治不好的病人,你讓我們來救治?你在開什麼玩笑?”之前白靈還沒有反應過來呢,畢竟醫聖山在別人眼中,說是治病救人,那是家常便飯的事情。但是在風曉的面前,就顯得有些班門弄斧了,風曉的醫術可是連師父都推崇備至、敬佩不已的,他自己都治不
好的人,自己和醫聖山哪有資格談醫治?
關毅擺了擺手:“白靈姑娘別誤會,我沒有開玩笑,我雖然會醫術,也稍稍比你師父強一點,不過我只有兩隻手而已,哪裡能夠救治那麼多的病人啊?”
“嗯?”白靈秀眉輕輕皺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可否說清楚一點?”關毅聞言,輕嘆一聲:“白靈姑娘也知道,現在的天下,已經風起雲涌起來了,大楚國和大玄王朝聯合將會對我西境府出手,這將是一場生靈塗炭的大戰,又不知道會有多少百姓因此而家破人亡,不知道會
有多少的生命,會爲此付出長眠的代價,每當想起,都不禁讓人垂淚到天明啊!”“哈?風曉……風大軍師,我們能不能好好說話?你真以爲我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嗎?你血染雙手的西境府總軍師,竟然還會可憐那些無辜的百姓士兵?呵呵……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自你西境府成立以
來,被你這雙手所斬殺的生命,已經不下千萬了吧?你現在這樣的哭訴,不覺得有點假慈悲了嗎?”
白靈白了他一眼,這傢伙還真當自己是初出茅廬的孩子,什麼都不清楚,什麼都不知道呢,哼……當年的江湖我都不知跑了多少遍了,想要忽悠我,門都沒有。關毅聞言,輕嘆一聲,搖了搖頭:“白靈姑娘,你錯了……一個殺戮者,和慈悲之心是完全沒有衝突的。就如同一個濫殺無辜的魔頭一樣,數以萬計的人被他所殘殺,你覺得這樣的人是不是應該將之滅殺,
還天地一個朗朗乾坤呢?”
“當然了,此等大奸大惡之徒,哪裡還需要考慮,人人得而誅之。”白靈想都沒有想,便直接回答道。“白姑娘不僅僅人美心慈,而且還有一顆俠義之心,更有着懸壺濟世的醫者仁心,令在下佩服。”白靈一聽關毅這一連串的讚譽,不由得有些臉紅,偷偷瞥了關毅一眼,見他一臉毫不猶豫的樣子,不由得自
己心裡都開始打鼓起來,自己真有他說的這麼好嗎?關毅繼續道:“正如姑娘所說的一樣,此人大奸大惡之徒,留置在世間,那是對萬千生靈的不負責任,故而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而今天下,水深火熱、民不聊生,百姓深受各種戰火之苦,大陳國的列國之戰,各方的入侵討伐,令整個天下完全的烏煙瘴氣,讓無數的百姓流離失所、家破人亡、妻離子散,令人不忍直視,痛心疾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