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毅沒有休息,他的雙眼有些通紅,在他這個年紀熬夜並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他感覺到了沒有休息所帶來的疲倦和勞累。
他知道這種日子說不定還會持續幾天,阿爾蒙和畢德書現在站在了他的屋子裡面。聽着關毅講述昨天晚上的事情。
他們並沒有發現,在黑夜之中,想要發現頭頂上面滴落了一滴血。他們自問自己還是沒有這個能力的。
關毅現在只有嘆氣,他實在是害怕自己的手下士兵再出什麼意外了。無論是多少人,如果面對小齊的暗殺。
那些人也只不是稻草人罷了,根本沒有還手的力量。可是夜晚能夠不巡邏嗎?絕對不可能,不然敵人一波襲擊就足夠摧垮所有的防禦。
如果被這種恐怖的氣氛籠罩下去,那麼無論是特蘇城還是關毅,都逃不過死亡的命運。
“你們怎麼看?”關毅期望能夠得到一些有用的答案,可是這種可能性並不高,畢德書和阿爾蒙都在沉默。
天空之中飄來的一滴血,而所有的士兵都沒有事情。
這真的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就當他們三個還在討論的時候,一個士兵慌忙的跑過來說道:“啓稟殿下和聖騎士,昨天巡邏的人……”
“昨天巡邏的人怎麼了?”關毅聽到之後直接從椅子上面跳了起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們……他們回來睡覺的時候,頭全部掉了下來。”
“頭?”
關毅的眼睛一下子睜圓,旁邊的畢德書和阿爾蒙也是不可思議的看着那個士兵。
“快帶我們去看看。”
“是。”
畢德書和阿爾蒙急忙的衝了出去。
關毅叫上了韋曉波,火速的前往了士兵的營地。
在營地裡面,大家都圍在一座帳篷裡面,他們有的在嘆氣,有的在流淚,有的則是彷徨無措。
這已經是第二起的事情了。
“都讓開。”畢德書不講道理的推開了前面的士兵,“快閃開,所有人回到自己的崗位,速度。”
“是。”士兵們雖然還是應聲道,但是看上去,他們並沒有什麼心情去戰鬥了,士氣開始繼續的低落,現在可以說到達了最低點。
遠離自己的城市,外出征戰。面對對方如同怪物一般的強敵,坦克旅的全滅。這些都是一重又一重的打擊。
他們開始不相信自己還能夠獲勝了,坦克旅都已經全滅了。人再厲害能夠厲害的過坦克車?
鋼鐵都無法承受的一擊,他們又怎麼會能夠抵抗?
下次反抗軍的到來,幾乎就是宣判死刑的日子。
關毅帶着韋曉波繼續的走了進去,畢德書和阿爾蒙則是迅速的去安排士兵們,這種事情的影響太過於惡劣。
攻城不如攻心,反抗軍做的這些偷雞摸狗的勾當,真的是殺人誅心。
關毅進屋之後就被眼前的慘狀所震懾,一隊的士兵全部都是屍首異處,他們的腦袋有的在牀上,有的則是在地上。
他們走的很安詳,在睡夢之中,沒有任何的痛苦的,像是被夢魘所殺。
“不是同一個人做的。”韋曉波只是檢查了一下屍體,“這不是刀子能夠造成的傷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一次敵人可能使用的武器是一根線。”
“什麼意思?”“他們絕不可能是在睡覺的時候,被人一個一個的割下了頭顱,我猜測是用極其細小的絲線割斷了他們的頭顱,但是因爲線實在是太過於細,讓他們根本沒有察覺到什麼痛苦,而在躺下的一瞬間,頭顱掉落
。”“是這樣嗎?”關毅皺着眉頭,看來隱修會並不是只出動了一個人,而是派出了自己的暗殺小隊,他們沒有把目標瞄向高級將領,而是瞄向了普通的士兵,企圖利用士兵的死亡去刺激,去恐嚇更多的士兵,
讓他們根本無心戰鬥。
如果這種事情再發生三四起,可能就根本不需要再出兵,人類要麼撤退,要麼士兵們開始想辦法逃離。
這時候可不是一句聖殿騎士團萬歲能夠挽回的了。
這種士氣的流逝只能用無奈來形容。
至少關毅現在就十分的無奈。
“應該是這樣了。”韋曉波嘆了口氣,“敵人用的絲線不是地球的產物,可能是自己的異能所產生的能量線,纔可能做到如此細小還保持堅韌。或許士兵們只是感覺脖子一涼,像是冷風吹過一樣。”
“這樣。”關毅皺着眉頭,想到了自己在城牆之上,突然感覺到了一陣冷風。
或許這可能就是他們如何潛入的方式。
“沒錯。”韋曉波點了點頭,“這樣看來,來到特蘇城的隱修會刺客,並不是一個人啊。無論是暗殺的手法和方式,都完全不一樣。”
“這樣可麻煩了。”關毅現在一個頭,三個大。他甚至不知道該如何向士兵們交代。
“對。”韋曉波點了點頭,這個人的手法不但精巧,讓人難以發現,更是直擊要害,讓這些士兵們回到了自己的營地才死亡,造成其他士兵的恐慌。
“你也要多加註意,和雷濤付大寶一起行動,你們這幾天不要分開了。”
“我知道,義父你放心忙你的吧。”
“嗯。”關毅滿意的點了點頭,走出了營地,向着士兵們的操場上面開始走去,這時候需要他發出聲音了。
再沉默下去,他們必將滅亡。
“通知所有的士兵,到操場集合。”
“是。”阿爾蒙和畢德書現在也急切的盼望着關毅發出他的聲音,他們也知道,關毅在大事上面的處理,從來沒有讓他們失望過。
關毅就是這麼一個不會讓人輕易失望的人,無論多少艱難險阻,他都會一肩挑下,好多人都覺得一生之中最幸福的事情就是認識了關毅。
無論和他一起享受榮華富貴,還是和他一起歷經考驗磨難。關毅都能夠做到最好,關毅就是這麼的一個人。
看着急忙集合的不對,關毅突然不知道自己究竟該說什麼,好像說什麼都不能克服這種瀰漫的恐懼。可是他有些話,不得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