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輝的話語讓關毅突然想起了,在王無量和陶元禮倒下之後,自己沒法動彈,唯一能夠動彈的就只有文子輝了。
文子輝一槍就命中了伯蒂爾的小腿,讓伯蒂爾幾乎完全沒有辦法動彈。
伯蒂爾根本沒有想到,這個以前沒有辦法對她造成任何威脅的人居然成爲了最終扼殺他的人。
槍法並不準確,文子輝雖然嘴上說的瀟灑。
但其實他的手在抖,他甚至不知道這一槍下去會發生什麼樣子的事情。
假如他這一槍沒有擊中會如何?
假如這一槍打死了伯蒂爾又該如何?
無論他做錯什麼選擇,都會造成沒有辦法挽回的損失,而現在根本沒有必要去想這些事情了。
因爲她成功了。
“好樣的。”
他得到了關毅的稱讚,隨後他也如同伯蒂爾一樣的癱軟在了地上。手槍放在了地上。
還好文子輝是一個聰明人。
聰明人永遠知道該給自己留一個後路,而他的後路就是向前的道路。
因爲他跟了關毅之後,就知道他永遠沒有回頭的機會。只有向前進,隨時有着生命危險和驚心動魄場景的世界。
這條路是他選的,所以他從來沒有後悔。
他已經展示了他的勇氣和他的才能,在身上綁着聖光炸彈的時候,他甚至都沒有一絲一毫的顫抖。
當他從自己的身上用刀一刀一刀的割下肉的時候,他也沒有任何的猶豫。
但是剛纔。
他這一槍如果出現絲毫的差錯,那就是數萬人的生命,可能是要用億來計數的生命將要得到終結。
這太殘酷了。
一個文弱的書生要做這種事情。
可是他還是毫不猶豫的出手了,這是她以前沒有擁有過的勇氣。
這是在關毅身邊才能夠明白的道理。
當你決定拯救這些人的時候,首先你要先承擔即將到來的罵名。
還好,他的做法是正確的。
結果也是如他所想。
一槍就讓伯蒂爾再也不能動了。
他也懂得了一個道理。
假如伯蒂爾沒有說那一句沒有了所有靈力,他也未必能夠開槍。
所以,能動手就別說話。
這句話還真的是一句至理名言啊。
還有就是覺得不能輕敵。
他知道自己再別人的眼中有多麼的微不足道,微不足道到根本就沒有把他當個人類來看,這也是至理名言。
在文子輝思考的時候,關毅已經掙脫了這些致命之息,這些一點都不致命。
假如伯蒂爾醒來了,關毅第一件事情就是讓他給自己的後手改一個名字。
時間向後推移着。
可能是伯蒂爾實在是透支的厲害,他在陶元禮和王無量都醒來之後仍然昏睡這,讓關毅想着這傢伙是不是又有些什麼想法。
可是當王無量看過伯蒂爾之後,他說道,“這傢伙就是靈力透支了,現在都沒有緩過來,估計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沒有辦法恢復了。”
然後陶元禮和王無量聽說了最後拯救他們的居然是文子輝之後,下巴都要拖到地上了。
這也沒有什麼辦法,畢竟文子輝是一個軍師。
可誰能夠想到這個軍師勇敢起來也能夠創造出一片新天地。
大家一片祥和,有說有笑的。
就好像聖光之息的威脅已經不存在了一樣,這種事情當然不可能發生,畢竟這纔是他們爲什麼要和伯蒂爾戰鬥的主要原因。
畢竟這些事情並不是很輕鬆就能夠解決的。
等待伯蒂爾甦醒的過程是漫長的,他們現在就在艾伯塔的源能公司裡面,王無量和關毅也並沒有閒着,他們把所有克里斯在這裡安排的臥底全部都找了出來,事情已經暴露了,已經不怕做的更多了。
他們要在離開澳洲之前,把所有的威脅都處理掉。
克里斯在艾伯塔源能公司裡面的臥底是最關鍵的,雖然艾伯塔已經死了,但是她的公司仍然在運行着。
丟掉了最關鍵齒輪的機器往往已經不能夠運作了,但是他們還是在運作着,好像這個公司除了艾伯塔之外還有一個神秘的上司。
至於這個上司是誰,關毅連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克里斯,假如不是他,這個源能公司早就應該倒閉了。
可是現在仍然運行着,證明這克里斯的計劃根本沒有任何的改變。
王無量和關毅秘密的解決了所有克里斯的臥底,這對於現在擁有敏銳感覺的這兩個人來說實在是太輕鬆了。
他們甚至沒有廢什麼大的力氣。
用了一些非常的手段就解決了所有的事情。
而文子輝和陶元禮正在思考着下一步的計劃,沒有人能夠比陶元禮更加的着急,這個陶家家主,在歐洲舉足輕重的人物一日不返回陶家,陶家就隨時可能支離破碎。
但是隻要陶元禮還在,陶家就仍然在。就算是被聖光之息炸的粉碎,陶元禮也有辦法東山再起。
所以關毅不讓陶元禮回去是絕對正確的。
正確的不近乎人情。
其他人他沒有辦法去理會,畢竟其他人根本不可能到達他的那個位置,就出陶元禮卻不讓陶元禮離開。
折讓誰知道了恐怕都會對這個決定產生疑問。
但是關毅就是相信自己是絕對正確的人,即使陶元禮本人都強烈反對。
文子輝則沒有想這麼多,他也沒有沉迷在享受自己當了一回英雄的喜悅之中,他繼續投入了全新的工作之中。
他的工作就是幫助關毅整理這些事情,制定一些新的計劃。
他知道自己該做什麼,當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知道自己究竟該幹什麼的時候,這個世界也就消停了。
也就不需要什麼神來指引了。
每個人做好自己應該做的,能夠做的,就是真正的英雄。
伯蒂爾已經醒來了。
他睜開眼睛之後,就知道一切都完了,特別是他自己。
“你醒來了。”陶元禮笑着說道,“聖騎士大人,恐怕我們這次要好好的聊一聊了。”
“哎。”伯蒂爾長長的嘆了口氣,“你想聊什麼。”
“不如先寫首詩吧,我估計你以後也只能當個流浪詩人了。”文子輝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