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問完了那塊奇葩翡翠的底價之後,關毅再次神遊物外,對於喻言的話根本就沒在意。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樣子,帥江南和東方宏他們就很擔心。
憋了好一會之後,帥江南再次開口勸說關毅三思的時候,他纔回過神來。看到衆人擔心的神色,關毅連忙笑了笑說道:“我不過就那麼隨便一問你們想什麼呢!好了,今天晚上早點休息,明天我們早點去!”
“早去幹什麼?”帥江南立刻追問了一句。
關毅笑着說道:“明天早上又公開解石,我今天答應了一個朋友幫他解石呢!”
“好!明天我們就去看解石,早點睡早點起”聽說關毅明天要解石,舒康立刻來了勁,上次關毅在坪洲九連漲他沒趕上,一直都只是聽東方宏他們提起。
第二天一大早,關毅他們就坐上了讓酒店徐經理給安排的中巴車趕往了國家珠寶交易中心。
公盤公開展示的開始時間早上九點。一般解石所需的時間比較長,所以組委會安排的公開解石會提前兩個小時。這樣一來就不會耽誤客商選購毛料了。
儘管他們出發的時間提前到了早上六點半,可當中巴車開到珠寶交易中心門口的時候,現場已經聚集了好多人了。
珠寶交易中心的開放時間是有嚴格規定的,所以這解石就只能在會場外進行了。組委會的準備工作倒是非常周到,除了安置好了解石設備和重型剷車吊車之外,還在門口那塊可以容納上千人的空地上,給安排了一些座位。
解石區裡不但連接好了電源,還拉上了警戒線,一隊全副武裝的士兵們正在維持秩序。
這些座位都安排在一邊,在解石開始前有些早到的,年紀大的都能有個歇腳的地方,當正式開始解石的時候,他們自然就只能站在警戒線外看了。
警戒線外的空地上,現在已經站了將近三四百人。
關毅四下裡看了看,並沒有發現紀永欽,就和東方宏他們一起站到了最前面。在解石區裡現在就只有那塊編號818的標王毛料。而曹瑞琪和曹恆泰叔侄也已經在毛料邊守着了。
看到曹瑞琪之後,帥江南第一個認出了這傢伙,上次在澳城最後的那場賭局曹瑞琪和榮家豪一起給阿齊莫站腳助威的情景他記得非常清楚。後來關毅還將曹瑞琪和他之間的恩怨都說給他們聽了。
帥江南知道這傢伙就是給自己下套設局的主謀之一,自然有種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心態。他立刻湊到舒康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舒康和東方宏他們就在一邊開始小聲的談論了起來。
曹瑞琪也看到了關毅等人,他的目光陰冷地看着關毅,而關毅則面帶微笑地也同樣在注視着他。
“瑞琪,你來看看,蘇師傅給畫的線”曹恆泰在一旁提醒了一下曹瑞琪。
曹瑞琪轉頭看了一眼,他突然發現昨天那種透視能力再次出現了。那塊毛料之中的翡翠他看得一清二楚,而這解石師傅給畫的線卻有了一些偏差。
這個發現讓曹瑞琪驚喜不已,他立刻對曹恆泰說道:“大伯,這條線太靠裡面了,還要在往外一點就在這裡下刀!”
曹瑞琪的話讓那位頭髮花白的蘇師傅有點下不來臺,他一臉陰沉地看着曹瑞琪在他畫的線外邊又畫了一條線。
“瑞琪!我讓你看看,是讓你學習學習的,你的經驗和蘇師傅比可差得不是一星半點”曹恆泰看到蘇師傅的表情,立刻對曹瑞琪訓斥道。
可曹瑞琪既然已經通過“透視”異能發現了問題,他怎麼可能放棄這麼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呢!
他堅持着說道:“大伯,我和你說過,我能看見就是這裡,這裡下刀是最合適的,往裡的話就要傷到玉肉了。這塊高冰種的藍水飄花應該還有一小部分的玻璃種”
他一開始說到自己能看見的時候,就頓了頓沒說下去。而最後那句話則是湊到曹恆泰耳邊說的。
雖然對曹瑞琪說他能透視的話根本就不信,但曹恆泰還是被他那句玻璃種打動了。這塊毛料窗口表現的的確是高冰種藍水飄花,但一般來說高冰種的翡翠伴生部分玻璃種也是非常有可能的。
曹恆泰看了一眼蘇師傅隨即問道:“蘇師傅要不我們先在這裡下刀,反正也就挪外邊一點保險點總是好的。”
對於曹恆泰的話,蘇師傅也無從辯駁,他雖然資格老,但畢竟只是一個解石師傅出身的賭石顧問,而曹瑞琪則是曹家第三代的繼承人,他們終究是主僕關係。蘇師傅也不可能爲了面子在這種小事上堅持自己的意見。
他點了點頭就指揮工人將刀口移動了三釐米。
“沒想到昨天的標王是曹家。東桓集團的魄力果然很大,這塊毛料要是賭漲了,他們家中高檔的貨源這兩年就不愁了”
“畢竟是幾十年的老字號啊,家底很深厚”
“也不知道組委會這次給標王是什麼折扣,等會兒我去問問曹總給了多少好處,他們會願意現場解石”
對於身邊的這些議論,關毅心裡卻是有些暗自好笑。組委會這回選擇的標王毛料是不差,可就是他們把價格哄擡的太高了。
這塊毛料註定是要賭垮的,雖然不會虧太多,組委會的面子也不會太難看,但曹家在這塊毛料上不但佔不到便宜恐怕還要虧些本除非他們能聯絡其他大珠寶商一起將翡翠的價格再拉昇。
而且公開解石賭垮掉,不但金錢會有損失,而且臉丟了要撿起來可沒那麼容易了。
“關老闆您可來了,我還以爲呵呵,勞煩您一大早過來,真是辛苦您了!”就在這時,紀永欽帶着他的那塊毛料從倉庫那邊過來,看到關毅立刻上前打招呼。
隨着他的到來,關毅自然也就能以幫他解石的名義進入解石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