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和琴魔的相處,關毅一直都在觀察這琴魔的一舉一動,漸漸的發現,這個琴魔雖然行動上完全是男兒風範,但是很多習慣都是特立獨行的,只不過一掃之下容易被忽視而已,但是若是細細思量的
話,你就會發現其中的端倪。
例如他從來不和人有任何身體上的接觸,就算是那些呈遞東西給他的士兵,也是極爲小心的,好似早就知道這個大帥不喜歡與他有什麼接觸一樣。還有就是,他經常隨身都帶着一輛小小的馬車,作爲他的休憩之處,而且這個馬車,把守極爲森嚴,根本不讓任何人靠近。最讓關毅無語的是,那兩個守衛在馬車之前的貼身護衛,長相極爲俊美,若不是
細細查看的話,還真不知道這兩個人是兩個女人呢。
例如……關毅笑着緩緩伸手進入懷中,拿出一張紙片出來,上面寫着淳于天佑曾經有一個寵愛的妃子,名爲琴妃,此人後來因爲被陷害,故而流落到了民間去,自此不知所蹤,而琴妃消失的時候,已經身懷六甲了
。
“琴妃、琴魔……嘖嘖,看來應該就是這樣了,難怪這個琴魔在大玄王朝的地位如此獨特呢,敢情大玄王朝根本就是她的家啊!有點意思。”關毅將手中的紙片揉成一團,再次裝進懷中去。現在自己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好,琴魔作爲女人,知道這一點便足夠了,一個女子作爲對手的話,那麼有些東西,便可以輕而易舉的將之推算出來,對
付起來也就容易得多了。
北狄王庭當中,北狄王坐在貂皮大椅之上,鬍子都氣得翹了起來,整個人臉色通紅,在他之下的不少北狄大臣,都跪在那裡不敢動,隱約當中可以看到他們的顫抖。
但是想起近來發生的事情,怕是誰也不會不發怒吧!北狄自成立那麼多年以來,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的虧了?但是現在這是事實,這是北狄有史以來最爲困難的困境。
“說啊!怎麼不說了?之前你們一個個的不是說的洋洋得意的嗎?現在告訴本王,這幾十萬人的損失到底是怎麼回事?說啊……”北狄王捏到戰報的那一刻,雙手都在顫抖着,六十五萬啊!六十五萬的北狄男人,就這樣葬身在擦裡哈小小的地域裡面了。若是六十五萬證明對戰而死的話,北狄王無話可說,那是自己實力不濟,失敗那
是可以理解的事情。可關鍵是這六十五萬人,基本上都沒有做什麼事情,完全就成爲了別人的刀下亡魂,特別是其中河藍子的十萬人、清河部落的十五萬人、以及烏爾禾的十萬人,這三處的支援大軍,根本就沒有做什麼事情
,便完全被伏擊而死,對方僅僅是損失了幾千人的代價,便完全滅掉了他們。
讓北狄王現在都開始懷疑起來,這還是不是自己手下的雄師。北狄王深吸了口氣,壓制住心中的怒火,看着跪在地上顫抖不已的那些大臣,冷哼一聲:“而今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局面,爾等都清清楚楚的,這次大玄王朝和西境府氣勢洶洶而來,乃是我北狄有史以來最大
的災難,大家說說,目前的局勢我們到底如何對待?”
一衆大臣低着頭,相互對視了一眼,誰也不敢開口。不是他們不願意開口,而是不知道怎麼開口,而今這樣的大事,他們都有些六神無主了,畢竟北狄一直以來,都是以勝利者的姿態站在別人面前的。
而且一直以來,都是隻有他們北狄去攻擊別人的,從來沒有人攻伐過他們,這樣的守勢,一時間讓他們有點轉不過彎來。見衆人都沒有說話,北狄王冷哼一聲,目光落在國師阿古爾的身上,阿古爾身爲北狄的國師,號稱北狄最聰明的人,是除了北狄王之外,北狄當中最爲尊貴的人物,就算是北狄王的子女,身份地位和阿古
爾也無法相提並論。
北狄的文化與中原有着很大的詫異,雖然國君之位,也是子承父業,但是他們更奉行的乃是崇拜強者,當然,這只是尊敬上的,並不是說北狄是禪讓制。
即使以後北狄王的兒子登上皇位,成爲新的北狄王,但是依然還需要在阿古爾手下老實聽着教誨的,這邊是地位的差距。
阿古爾沉了沉,緩緩道:“大王,大玄王朝和西境府這一次聯合而來,可惜我們沒有趁早的覺察出來他們的用意,若是早些覺察出來的話,我們北狄便不會那麼被動了,大可以聯合大楚國形成聯盟。”北狄王長嘆一聲,擺了擺手:“現在說這些已經沒什麼用處了,不得不說,這個風曉和琴魔,不愧是兩個大王朝當中,驚動天下的人物,佈置出來的這個局,騙過了所有人,本王想,現在大楚國的楚三江,
怕也是膽戰心驚的吧?”
的確,西境府和大玄王朝聯手的話,橫掃天下的意圖便不言而喻了,而今能夠成爲這股聯軍阻礙的,若是北狄被掃滅了,那麼就只有大楚國方纔能上得了檯面了,楚三江能不心驚嗎?
只可惜現在,兩大勢力的大軍已經橫陳在北狄國土之上,說其他的已經沒有什麼用了,而且現在北狄剛剛交手,便損失掉了那麼多的大軍,那麼以後呢?北狄如何在對方的聯軍之下,討得一線生機?
阿古爾沉聲道:“大王,現在我們唯一的辦法,便只有一個了,那便是將所有的軍隊匯聚起來,逼着大玄王朝和西境府的聯軍,與我們決一死戰,只有這樣,纔是我們唯一的一線生機。”
“決戰?”北狄王一驚,連忙站起身來,目光看着阿古爾。
“國師何出此言啊?若是決戰的話,那就等於是孤注一擲了,而今我們損耗了不少的元氣了,真的必須要這麼做嗎?”阿古爾聞言,苦笑着點了點頭:“大王,這其中的關鍵之處,大王怕是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