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毅回到了聖託斯城,首先他看到的就是那災難般的景象,任何時候都不能掉以輕心啊。雖然他留下了雷濤和付大寶,但是仍然沒有避免士兵們的犧牲,不過讓阿爾蒙慶幸的是,幸虧這兩個在殿下身邊的
人留下來幫助守衛了聖託斯城,不然後果還真的是有點不堪設想。
“殿下。”阿爾蒙走了上前,“您回來了。”
從車上下來的關毅表情凝重,“這是怎麼了?”
“回稟殿下,剛剛反抗軍前來襲擊,多虧了殿下身邊的異能戰士,這才保護下來了聖託斯城。”
“嗯。”關毅點了點頭,看來新來的這個反抗軍的首領一點都不把底下人的性命當回事,只是單純的以命換命而已。
“屬下正在派人清掃戰場,就不多打擾殿下了。”阿爾蒙看着表情凝重的關毅,也不好再去說什麼。只能無聲的走了開來。
“這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關毅無奈的自言自語道,他痛恨戰爭,痛恨**,他熱愛着以前的世界,各國制衡,沒有人敢出來開啓第一槍,雖然暗中較勁,但是人民都是在幸福的生活着。
“很快了吧。”韋曉波回答道,“義父什麼時候這麼沒有自信了,你所向往的世界不正是你要努力去構建的嗎?”“是啊。”關毅想不到自己還有一天需要韋曉波來打氣,現在雖然困難重重,無論是聖殿騎士團的專政還是第三方勢力的介入,但是人總不能失去信心,不能面對挫折就望而退步。對於關毅來說,困難一直
在伴隨着他。
可是他的勇氣和堅持一直是他克服困難的法寶,他的異能或許強大,他的源體身份或許能夠讓他變得強壯,但是他真正強大的力量是他的人格魅力和無所畏懼的精神。
“我去幫忙救助傷員了。”韋曉波說道,“義父趕緊回去吧,我感覺白然現在心情一定極其的複雜。”
韋曉波的話一語中的,現在白然的心情一定比起自己更加的複雜,看着自己曾經的軍隊發起這種自殺式的襲擊,她現在應該並不好過。
關毅回到辦公室,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看上去就有點像是精神病一樣的男子,雜亂的頭髮和恐懼的眼神。
“這是誰?”關毅問道。
而白然現在的心情顯然並不好,她坐在偏座上面一語不發。
“小齊,這個人是誰?”關毅很有紳士風度的沒有再去打擾沉思的白然,轉頭問向了還在學習的小齊。
“然姐抓回來的奸細。”小齊放下了手中的筆,“聽說是那個神秘勢力的人。”
“是嗎?”關毅的眼睛一眯,就啓動了自己的讀心術。
一瞬間,瘋子有一種自己全身都被看透的感覺。
“你要做什麼!”
“可是他似乎什麼都不知道。”關毅嘆了口氣,果然這個神秘的勢力並不簡單,這個人恐怕早就被抹去了多餘的記憶。
在他的腦中,只有一個名叫舍音的人,披着一身黑色的長袍,手持着一個黑色的水晶球,看上去倒是和洛桑的有些相像。
關毅看到這個水晶球,不由得緊皺眉頭,他冥冥之中有一種預感,或許拯救沐蓉的方法就在這個人的手中!
可是除了舍音這個人之外,連遇見舍音的地點都無法得知,無論關毅如何用心的去搜索瘋子的記憶,都無濟於事。
“你幹什麼!幹什麼啊!”瘋子不停的蹬着腿,他實在不喜歡這種被關毅凝視的感覺,就如同在黑暗之中被千萬只老鼠盯着一樣,他的渾身已經被汗水低頭。
“沒有用的。”小齊搖了搖頭,“我和然姐已經想盡辦法讓他說實話了,如果他不說,就證明肯定是他並不知道。”
“嗯,你以後還是不要插手這種事情了。”關毅有些心驚的說道,小齊用來拷問的方法不用多介紹,就一定是十分恐怖的,畢竟他以前的身份可並不光彩。
白然還是在沉默。
那最後詢問她的火星人實在讓她無法接受,她的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滋味。
“我要回反抗軍。”白然說道,“我不能再讓他們這樣下去了,這種毫無目的的犧牲只會加深雙方的矛盾,等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我們商討的什麼和平,什麼民主都是狗屁!”
白然的情緒顯然已經有些崩潰,她再說到最後的時候,甚至起身踹飛了一把椅子。
關毅走到了白然身邊,用自己厚實的大手,撫摸着白然的頭,就像是在安撫一個受傷的小狗一樣。
“你不能回去。”
“爲什麼?”白然的眼中含着淚水,“爲什麼我不能回去?只有我才能拯救他們!”
“你不能。”關毅的表情也十分的凝重,“你現在回去,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的糟糕。”
“不會的,我會用盡我的辦法,他們對付不了我的。”
“你冷靜下來。”關毅扶起了那把椅子,讓白然重新坐下,“你仔細想想,你現在回去也只是白白犧牲,我們只能依靠聖殿騎士團的力量才能夠擊敗那神秘的勢力,不然無論你我都只是在白白犧牲而已。”
“我知道。”白然扶住了自己的額頭,“道理我都知道,可是你根本不知道當時的情景有多麼的糟糕,有多麼的讓人心碎。”
“戰爭就是這樣的,如果我們只是憑藉着意氣用事,根本沒有辦法從根本上面解決問題。”
“我懂,道理我都懂。”白然搖着頭,“可是……”
“我們都做過犧牲別人來成全大局的事情。”關毅堅定的說道,“小不忍則亂大謀,在戰爭之中,我們難道還沒有習慣嗎?”
“那樣做我也是沒有辦法。”白然想到了自己曾經使用過的聲東擊西,那時候也犧牲了大部分的反抗軍。“死亡就是死亡。”關毅重重的說道,“沒有任何的藉口,我們已經欠了他們很多的命了,如果我們不能真正的帶來和平,那麼他們的犧牲纔是白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