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葉軒最後一次將足有半道綠色閃電被雷帝印汲收,他體內不朽界中的欲煙羅,亦再次生出了異狀,整片絹羅的表面,全都泛起了密密麻麻如同蛛網一般的綠色詭異紋絡……
欲煙羅內已然甦醒,並且得以重塑屍道真身的兩尊屍祖旱魃與後卿,前些日子已然全都陷入了閉關沉眠,但而今這面寶羅卻發生這樣的異象,顯然是有事情發生。
若是不出意外的話,極有可能是第三尊荒古豔修,即將甦醒的兆顯。
對於這一切,葉軒並不知道,體內的不朽界太大了,他若是沒有將意識浸入不朽界,有心探查,或者裡面的動靜實在太大,不可能隨時都感知到任何一點的珠絲馬跡。
待最後一次寶液雷劫散去之後,葉軒將渡過雷劫的最後一團青綠寶液用小瓶裝好,收入了體內不朽界,小心保存。
至此,他手中便已有了八管十六級液,任何一管傳出去,都將引發一場大地震般的轟動,畢竟,基本上一管十六級液就相當於一尊星主老怪的誕生了。
畢竟這是經過子神農鼎的雷劫淬鍊的十六級寶液,藥效較之剛凝鍊出來的十六級液,又要強上三分了。
這八管十六級寶液之中,品質其實也有好有壞,與寶液表面的藥暈以及伸縮吞吐不休的蛛絲般微弱綠色電芒的密集程度有關。
其中第四管顯然是其中的佼佼者,葉軒決定日後修爲實力達到了乾坤九階大圓滿後,就將這第四管用掉。
至於其它的七管,暫時留在手中,以備不時之需。
而他現在的修爲實力已達乾坤境三階,再有六個小階的突破,這一刻就將到來,所以,即便十六級液已經凝鍊出來了,但葉軒的壓力其實仍舊不小,後續的十七液,雖說不至於已迫在眉睫,但也不能拖的太久。
不過,經過了這一次將十六級寶液熬煉配製出來的成功經驗,接下來再熬煉配製十七級液,葉軒顯然將輕車熟路,成功地凝鍊出來,絕對不成問題。
此事倒也不急,因爲十七級液的後續配製配方,他決定再仔細地推衍一番,手中用來配製的各種頂級天材地寶原本就不多,與十六級液一樣,只有十幾份,萬一配方有誤,每一次失敗就得浪費一份頂級天材,實在承受不起。
所以,他決定將配方推衍無誤,時機成熟之後,再着手展開十七級液的配製工作。
倒是十八級液和更往後的十九級液,在天材地寶的收集方面,基本上已被擺到了眼前,急需解決了。
此事葉軒上了心,心下琢磨着能從哪裡再狠狠地敲一筆,而且這一次要敲就得敲各大族羣或頂級勢力的血脈老祖級別的存在,否則,即便是一些乾坤大能,星主老怪手中,怕是也不會有這種東西!
十六級液能造就星主老怪。
十七級液能造就域主老怪。
十八級液和十九級液所造就的,則是界主老怪和宇宙老怪。
所以,配製這兩種頂級寶液的各種天材地寶,若是不出意外的話,至少也得從界主老怪手中去想辦法。
實力低於這個層次,倒也不可能完全沒有,但機率就小太多了!
意識到這一點後,葉軒頓時搖頭苦笑,若是傳到外界去,讓人知曉他一尊小小的乾坤大能,此刻竟在琢磨着如何打劫界主老怪和宇宙老怪,只怕要驚落一地的眼球了。
“唉,修爲實力提升快是好事兒,這基因培養液的肉身進化之路確實也極爲方便快捷,可惜……”
喃喃自語中,葉軒嘆息不已:“可惜就是資源的獲取太叫人頭痛了,這才乾坤境就得去打劫界主老怪了,到了日後的星主境,豈不得瞄準各族不朽下手了?”
“戾……”
“吼!”
正當葉軒爲了此事沉吟思索之際,外面的央域火山遠處某山脈的方向,一道戾嘯與一道獸吼之聲,於前後腳的工夫,陡然傳來。
聽動靜,分明是太古豪豬和太古毛龜的聲音,這兩頭土著兇獸皇者此前因爲吞服了大量準荒古大能的遺骸寶體血肉,陷入了閉關沉眠,沒想到這麼快就出關了。
而且貌似已成功突破,因爲葉軒分明從這兩道吼嘯之中,敏銳地捕捉到了一種界主強者才獨有的威壓氣息。
更有濃濃的歡欣喜悅之情!
“吼!”
“吼……”
隨着太古豪豬和太古毛龜的嘯吼之聲響起,央域火山四周的連綿羣山之中,很快便響應一般的傳來了大量的咆哮也獸吼。
很顯然,其它的土著兇獸們也都意識到了太古豪豬與太古毛龜的成功突破,這是在舉族歡欣,畢竟,原本整個土著兇獸族羣最高端的戰力也就是兩尊域主老怪而已。
但現在卻突然多出了兩尊界主老怪,這絕對是一個巨大的驚喜,族羣的整體實力,得到了一次質的躍升!
葉軒當即便騰身而起,衝出了央域火山的山腹,向着那兩道透着界主老怪威壓的吼嘯聲傳來的方向,激射而去。
“哈哈哈……小毛頭,你也突破了?居然已是乾坤三階?”
“臭小子,比我們兩個老傢伙晉升的都快啊,太沒天理了!”
不待身形落下,山脈中便衝出了兩道身影,太古豪豬的身形由此前的百丈縮小到了現在的十丈,而太古毛龜的身形,亦由此前的丈許方圓,變成了現在的尺許方圓。
但他們體內所彌散而出的氣息,卻全都較之先前強大了很多,確實是成功突破,跨入界主境了。
在這兩頭土著兇獸皇者的身後,還有大量的土著兇獸尾隨着蜂擁而來,漫山遍野,一些葉軒較熟悉的面孔,體內的氣息也都強了一大截,顯然也是在這一次的閉關突破中,各有收穫!
此時,輕聲歡咆中,太古毛龜身形一竄,直接就來到了葉軒的頭頂,那尺許方圓的身形恰好如同一頂大檐帽,落在葉軒頭上綠油油的,且還油而發亮,頃刻就讓葉軒的臉色,也跟着綠了起來。
他慌不迭地趕緊雙手一齊扒拉,將太古毛龜從頭上拽了下來:“我靠,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你這一身原諒色,不要總往人家頭上竄好不好?引起誤會就不好了,再說了,也不吉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