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封帝不朽?竟連個宇宙尊者都沒有?你們是來搞笑的嗎?”
看到蚊屠老鬼一衆人等掠出,並排佇足於天河陣營前方的虛空中,一看就知道和天河陣營的統帥最高層了,紅髮大能先是愣了一下,緊接着便仰頭大笑了起來:“哈哈哈……這可真是本尊見過的最滑稽的一幕了……”
這一刻的他,甚至都有些後悔自己領軍親征了。
僅僅只是一羣封帝不朽,和他荒古大能的身份,顯然完全不匹配呀,自己身爲高高在上的大能,面對這麼一羣膿包,簡直太掉價了……
事實上,不僅僅只是他,就連森藍艦隊左右兩側和後方遠處虛空中的各大聯盟與勢力的斥候強者們,此刻也都是大跌眼境。
短暫的呆滯後,充滿不解的輕呼聲,頃刻便如潮響起……
“什麼情況?天河星域的高層……居然只是一羣封帝不朽?”
“這個玩笑開大了吧?冥龜族的老祖呢?魔人族羣的老祖呢?都這種時候了,他們都沒有將族中的老祖喚醒麼?”
“莫非還真想憑着一羣封帝不朽,就攔下一尊強大無比的荒古大能麼?別說就他們幾個了,就算再翻一萬倍,一擁而上,都不是對手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天河星域絕不可能如此簡單,看到右側那片鋪天蓋地的血色蚊獸了麼?這分明是兇蚊族,先前我等只知道天河星域內有冥龜和魔人兩族,卻不知曉這兇蚊族的存在,僅憑這一點,就能說明問題了……”
“不錯,實力的優劣太過明顯了,雖然天河星域在常規戰力方面佔據絕對的碾壓優勢,但高端戰力方面,卻和人族聯邦完全沒有可比性,這一點他們不可能不知道……”
“明知如此,卻還依舊擺出瞭如此陣勢,而且看氣勢,這幾尊掠身而出的封帝不朽,面對一尊強大的荒古大能,竟沒有半點畏懼之意,甚至就連忌憚都無從提起,這裡面絕對有問題啊……”
“咦?天河星主葉軒呢?怎麼沒有看到他現身?這數十年以來,葉軒從未出現在外界,一直都蟄伏於天河星域內,據說是在閉關,可如今天河星域都已面臨如此險峻的形勢了,他不可能還未出關吧?”
“據說此人極爲難纏,在當世三大星空主位面號稱七大妖孽一體的存在,莫非這天河星域葫蘆裡賣的藥,就與他有關?可是不對啊,傳聞中,那天河星主葉軒的修爲實力,似乎並不是太強,頂多也就是封帝不朽而已……”
“即便有什麼奇遇,這些年修爲突飛猛進,那也不過就是宇宙尊者罷了,宇宙之主已經頂了天,僅憑這個,恐怕還遠遠無法抗衡一尊強大的荒古大能吧?”
“此事透着詭異,但有一點可以確定,天河星域的倚仗,必定與他有關……”
事實上,紅髮大能也是這麼想的。
他雖並沒有和葉軒見過面,但既然是來自當世三大星空主位面,對於葉軒宛若傳說一般的種種戰績,卻是聽說過的。
這也是他爲什麼一直都對葉軒不爽的原因所在,此人心眼很小,性子大傲,在他看來,那什麼七大妖孽一體的美名,根本就是虛捧。
一位荒古大能級別的古老存在,卻對一位沒有見過,聲名赫赫的人族後輩如此偏見,可見其心胸之狹隘。
不過,雖然心中對葉軒不以爲然,但從他聽聞過的那些傳聞也能判斷出來,此子一向詭計多端,再加上眼前這一幕委實過於詭異,太不合情理了,紅髮大能心頭自然難免生出狐疑。
但也僅僅只是狐疑罷了,要說忌憚,那是半點都不可能。
他唯一擔心的只是葉軒趁亂逃走而已,所以,此刻略一思索之後,紅髮大能的眸中頃刻便迸出一抹寒芒。
冷笑了起來:“你們的天河星主葉小兒呢?叫他滾出來叩拜本尊……”
“莫非是心膽俱寒,做了縮頭烏龜開溜了不成?”
“看來本尊得使點手段,試一試他是否當真已經逃走了……”
“吼!”
說到最後,紅髮大能仰頭便是一道驚天怒吼。
怒吼聲起的同時,他的身形亦是宛若被吹脹的汽球一般,迅速地膨脹起來。
他原本就不是人族,體內有着兇獸的血脈,而且極爲濃郁,早已返祖,如今這一幕,正是激活了血脈真身的節奏……
這樣的景象委實過於驚人,一位人族老者,眨眼之間便身形膨脹,化爲了一頭體型超過千萬丈的恐怖兇獸。
通體血色,背後有一對透明的薄翼,但卻並非兇禽,而是昆蟲……這分明是一隻巨大無比的血蟬!
這一切說來話長,但事實上,前後僅僅只是一息而已,紅髮大能的血脈真身便已顯現了出來,一頭千萬丈之巨的血蟬橫亙虛空,顯的猙獰無比。
並且,隨着他的血脈真身顯現出來,紅髮大能的修爲實力,亦全面地激盪起來,一股二階大能獨有的強大氣息,自其體內彌散而來,就連虛空都微微輕顫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蚊屠老鬼、魔皇莫問天、魔人皇叔、冥龜族族長冥九、瘋蚊皇等天河星域的高層,轉首交換了一個眼神,眸底深處,都有一抹惶急閃過。
他們如今完全是在唱空城計,心裡雖有期盼,但把握卻並不是太大,不超過六成。
不過,心下雖急,他們臉上卻並沒有表現出來,反倒紛紛嘆息,傳出神識之音相勸……
“老頭,勸你還是走吧,再不走,恐怕就來不及了……”
“雖然只是二階大能而已,但也修行不易,就這麼死在這裡,不值得啊!”
“唉,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哪……”
“吼!”
紅髮大能勃然大怒,血蟬的口中,傳出狂暴的神識之音:“死到臨頭了還敢如此,本尊今日便將你們全都像螻蟻一般碾死,看看那個姓葉的小兒,到底出不出來……”
“嘶啦……”
“轟!”
“砰……”
正當他咆哮間欲要出手之際,從血蟬頭頂上方的虛空高處,卻突然間傳來了一道清脆無比的裂帛之聲。
虛空裂開了一道裂縫,一根宛若天樁一般的手指伸了出來,毛茸茸的,簡直宛若碾壓螻蟻一般,一指頭便戮在了血蟬的背爆上。
驚天的炸響傳來,巨大的血蟬肉身炸開,化爲了一篷血霧,竟是被人一指頭……就戮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