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們的強勢嚇住警察,這或許是國內頭一遭。
在不少警察們面色蒼白之下,那些混混們卻是忍不住熱血沸騰不已:娘西皮,哥們兒這算是爲後輩們開了先河啊,即便今天的這事情不能名留史冊,但絕對也會是道上的傳奇。
自古都有說法,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總會被人們記住,大家現在做這樣的事情,也應該不會被後來人所遺忘吧。所以在那大哥的一聲斷喝之下,混混們幾乎是個個都紅了眼睛,嗷傲叫着想要將眼前那些平時裡碰都不敢碰的人給大卸八塊,以便舒解自己長期以來被壓制的憋屈情緒。
只不過,老何顯然明白金爺的意願,見這些傢伙都隱隱有些失去控制的時候,他忙忙斷然喝道:“都別他媽的給我亂動心思,按照金爺的吩咐,大家兵分八路,趕緊把要找人的人給我救出來。”
這時候那些混混們多少有些紅了眼,但是經過風浪的大哥們卻是知道孰輕孰重,所以根本不需要人去約束,他們便各自呵斥着自己的手下們分兵數路,開始朝東城公安分局的大樓裡涌去。雖然說馬清明這些人有心阻擋,但在混混們那些雪亮的大刀片子照耀之下,他們一個個卻是噤若寒蟬,根本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再怎麼說,大家都是公職人員,前途倒不說,可鐵飯碗都是穩當的,萬一自己出口之下惹惱了人家這些混混們,被人家當成了抗日時期的漢奸們給剁了,那豈不是冤枉的慌。
總之,越是生活安逸的人,就越是會考慮各種各樣的事情,反倒是那些生活在水深火熱的人,一心求存之下心思倒是簡單了許多。所以即便是老何他們做的看起來非常過分,那些小警察們卻也只是唯唯諾諾的不敢吭聲。倒是馬清明手臂被敲之後,依舊聲色俱厲的喝道:“你們,要造反不成?!”
“造反?!”老何撇了撇嘴,道:“我造得就你的反,怎麼着吧?!”
他這話說完,旁邊的大哥顯然領會了意思,因此這敲掉馬清明手槍的人頓時嘿嘿一笑,拎小雞似的將馬清明給拎了起來,道:“你小子要是繼續交換,信不信我讓你十天半個月都說不出來話!”
這種情況下,換做識時務的人,或許就會服個軟。但馬清明因爲自己的身份,卻是依舊大聲的叫囂道:“你們這些傢伙,一個個完全就是找死。你們可知道跟人民專政的力量作對是什麼下場,我告訴你們,呆會驚動了武警,你們一個個都會被打成篩子,絕對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是麼?!”那大哥冷冷一笑,然後朝自己的小弟撇撇嘴:“讓他知道知道,囂張是什麼下場!”
他的小弟顯然也不是跟他一天兩天的人,聞言之下已是心領會神。其中有那麼兩個滿身刺青的傢伙,立即奔上前來左右架着馬清明,道:“老大,怎麼處置你說話!”
那老大瞥了一眼,道:“掌嘴!”
這一聲出口,立即有許多人騷動了起來,不光是警察那邊的人感覺到這樣確實太過分,就連有些混混們又覺得有些荒唐:老大,這可是一個公安分局的局長,您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啪啪的打人家臉,這根本就是死仇啊,如果這事情過了之後人家局長重掌重權,可是個不死不休的結局啊!
但很顯然,那老大卻是絲毫沒有這樣的覺悟,並且他伸手指指點點叫了兩個人上前來,道:“你們,給我扇他的大耳刮子。娘西皮,局長算個屁,惹毛了老子再大的官我也要拉他下馬。”
被他叫到的兩個人先是一愣,隨即欣然上前舉起了巴掌。
……
依舊是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在金爺叫人衝進了東城公安分局的時候,林美女利用自己的技術已經修復好了市政公司的系統,然後很輕易就調出了燒烤攤子那個地方的錄象。並且她還利用自己強悍的能力和水準,現編寫了一款脣語軟件,依照先前牛奔和燒烤攤主的對話,將那時候的所有情景,分毫不差的給還原了出來。
當李小苒和武韻秋看到當時的情景之後,頓時全都重重拍了桌子,厲喝道:“好膽!”
說完這句話之後,兩人情知這時候萬萬不可耽擱,否則牛奔真被誣陷之下,還指不定會出什麼事情。所以稍微頓了一頓,她們便各自開着車,飛快朝東城公安分局裡趕去。並且武韻秋作爲政府辦的主任,還在第一時間將這個情況通知給了竇建國市長,並詢問他該如何處理這樣的情況。
竇建國這時候已經回了家,可在聽過武韻秋的彙報之後,他頓時急急讓武韻秋先去穩定形勢之後,便一邊通知遙遠書記,一邊吩咐秘書趕緊朝東城公安分局趕去。不多時的功夫,遙遠書記震怒之下,也是直接一個電話打到了負責政法委書記那裡,然後讓他帶上市局局長以最快速馬上幹到出事的地方。
開玩笑,這尼瑪牛奔是什麼人,焉能隨便讓些小吏誣陷,你們底層的人不想要帽子,我還想穩中求升去省裡呢。忿忿然如此嘀咕了一下,遙遠書記感覺眼皮亂跳之下,再度拿出電話給公安局市局局長打了個電話,道:“給我拉響警笛,用最快速度去把牛先生釋放出來,否則,你等着接受處理吧!”
新任的公安局長叫做項猛,他本是原刑警隊大隊長,後來因爲一系列政治妥協被破格提拔,所以其現在坐到這個位置的時間並不比馬清明多多少,如今聞聽市委書記吩咐,他在品出其中的味道之下,立即接連撥出幾個電話通知了市局的骨幹:“迅速集結起來到東城公安分局門口候命,十分鐘不到者,從嚴處罰!”
也不光是這些警察和政府官員們,此刻武警部隊也收到了風聲,因爲駐紮此地的武警部隊們,曾有過一次營救牛奔的經歷,所以他們也多少了解,濱海市內有一名能夠通天的人物。如今這位可以通天的存在,居然被一個小小的公安分局誣陷着逮了進去,這頓時就讓駐紮武警的頭目們倒吸一口涼氣,隨即勃然大怒。
“我命令,所以戰士以最快速度在東城公安分局前集結,全體配備*實單!”
“給我榴彈炮裝備起來,誰要是敢反抗,就地格殺勿論!”
政委和大隊長分別下達了指令,不多時的功夫,武警戰士們便乘着最快的交通工具瘋狂朝東城公安分局開了過去。雖然這些大頭兵們並不瞭解事情的經過,但是有政委和大隊長的雙重命令之下,他們一個個宛如就是將要踏上戰場的英雄一般,全都緊緊握着手中的鋼槍,一個個目光圓瞪,仿似只要發生特殊情況,馬上就會直接開火一般!
……
此時此刻,在各路人馬如同瘋了似的朝東城公安分局的涌去的時候,可審訊室裡卻依舊像最開始一樣。
牛奔這時候經過層層折磨,全身抽搐之下已經連站的力氣都沒有了,可他依舊緊緊咬着牙關,不使自己發出任何可能像是求饒的聲音。不過即便如此,他也並非像那些被人抓捕後受折磨的人一樣,完全興不起反抗的心思。相反他這時候喉頭蠕動不停,只要那年長的警察敢於接近自己,他即便是奈何不了人家,卻也絕對要一口惡痰直吐出去,目標直指那年長警察的面門。最不濟,哥們兒也絕對要讓這傢伙噁心一陣才行。
現實的情況就是,那年長警察已經被他接連吐了死口痰到臉上,要說身體上的傷害那確實分毫都沒有,可是在心理上的打擊,卻讓這年長警察感覺到幾乎有些崩潰!
娘西皮,哪裡來的這麼倔強的傢伙,他是瘋了不成,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敢這樣反擊!
接連被幾口唾沫吐在臉上,換做任何人都會覺得噁心的不行,尤其是對方明明都是階下之囚一樣的傢伙,居然還敢這樣噁心自己,年長警察就未免覺得面上掛之不住。所以這時候他恨恨的朝地下吐了口唾沫,朝身邊的年輕警察吩咐道:“給我打,打到連他媽都不認識他,打死打殘打到生活不能自理!”
年長警察無疑是憤怒的,並且審訊了幾十年的犯人,牛奔這樣的傢伙他今兒個還真是頭一次遇到。所以他那種惱怒之情,已經到了恨不得直接脫下*,以普通百姓的身份,將地上躺着的牛奔給直接大卸八塊。並且大卸八塊之後,還要將他的肉全都攪碎拿去餵了畜生,這方能消掉心頭之恨!
是的,審訊室是與外隔絕的存在,他相信自己在裡面無論做什麼,外面都不會有人知道,而且局子裡面爲了審訊便利,這審訊室裡連監控都還沒裝,這讓年長警察覺得,自己哪怕是將牛奔剁成一塊塊碎肉後潛逃,也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困難。因爲完全隔絕,不僅僅是外面不會了解到裡面的情況,他在這裡面,也根本不知道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