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歌怎麼都想不到,他竟然在這裡看到了第七尊九州鼎的線索!
“艾拉,這張照片上的這尊鼎是爺爺所有的嗎?”鳳歌指着那張照片問道。
艾拉貝拉探頭看了一眼後搖頭道:“不是,爺爺沒有這樣的鼎。這是法佈雷爺爺——就是照片上和爺爺說話的人——的收藏品,我以前去他的收藏室時看到過。”
“那現在這尊鼎還在法佈雷的家裡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爺爺應該知道的。”
來到客廳時,貝勒斯和摩爾森正在喝茶。很明顯,他們的氣色和精氣神都有很大的改善,面色紅潤,容光煥發。
看到鳳歌他們進來,貝勒斯朗聲笑道:“鳳歌,你的華夏丹藥真是太神奇了,我感覺自己彷彿年輕了十歲!”
他的聲音也比之前要洪亮有力的多。
鳳歌點頭笑道:“只要您以後每個月服用一顆,你的身體狀態會更好,一直可以恢復到四十歲的狀態。”
貝勒斯和摩爾森的眼睛頓時綻放出極度的驚喜光彩!四十歲的狀態啊,已經七十多歲的他們簡直想都不敢想!
“對了爺爺,您看這張照片。”艾拉貝拉把那張照片遞給貝勒斯看。
“哦,是我那次去和法佈雷那老東西交換收藏時的照片啊,怎麼了?”
“哥哥想要上面那尊鼎,您知道它現在還在法佈雷爺爺那裡嗎?”
貝勒斯有些詫異的看了鳳歌一眼後,微微皺起了眉頭道:“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聯繫過法佈雷了,所以我也不清楚還在不在。我給你問問吧。”
摩爾森很快接通了法佈雷的電話,貝勒斯朗聲笑道:“老東西,最近過得還好嗎?”
法佈雷虛弱的聲音從對面傳來:“老不死的,我還以爲你已經把我這個老夥計給忘記了!”鳳歌聽着好笑,法佈雷似乎忘記了,他自己也是老不死的。
聽出法佈雷的聲音不對勁,貝勒斯皺眉問道:“法佈雷,我的老夥計,你聽起來似乎有些不對勁!”
“別提了,前幾天去了一趟歐洲,回來之後就一病不起。醫生說我得了感冒,可是我覺得更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我,我想我活不了多久了!”
鳳歌聽了心裡一動,病人對自己的身體最熟悉,法佈雷說感覺像是有一團火在燃燒他,這聽起來不像是感冒,倒像是中了詛咒!
“老夥計,你好好養病,我很快就去你家裡看你。”貝勒斯說着掛斷了電話。
“爺爺,法佈雷爺爺病的很嚴重?”艾拉貝拉關切的問道,法佈雷對她很好,每次去都能得到自己喜歡的禮物。
貝勒斯點頭道:“聽起來很不好,我打算去芝加哥看看他。你們兩個隨我一起去,到那裡再問華夏古鼎的事情也不遲。另外,鳳歌,我希望如果你能救他的話,看在華夏古鼎的份上救救他。”
鳳歌淡淡的笑道:“但是我更願意看在爺爺的份上救法佈雷。”
貝勒斯和摩爾森頓時大笑起來,這話聽起來真是讓人舒服。
芝加哥,密歇根湖邊,一座豪華的莊園。
轎車駛入莊園,來到一棟看上去頗有些年代的三層樓前。
樓前的草地上,一個老人坐在輪椅上看着遠處的秋景。他頭髮花白,形容憔悴而消瘦,身上蓋着一張絨毯,擋住了微涼的秋風。
老人身後,站着一位上了年紀的老人,正滿臉憂傷的看着輪椅老人。
艾拉貝拉湊到鳳歌耳邊道:“哥,那就是法佈雷爺爺。”
鳳歌不同聲色的點了點頭,隨着貝勒斯向法佈雷走去。
“老爺,貝勒斯先生已經到了。”奧斯頓家族的管家馬修斯微微彎腰在法佈雷耳邊道,然後轉動輪椅面向走來的貝勒斯。
看到老友如此悽零的模樣,貝勒斯不由悲從中來,眼眶溼潤的疾步走過去,一把握住了法佈雷從絨毯中伸出的枯乾消瘦的雙手。
鳳歌不同神色的展開地磁感應領域,將法佈雷籠罩在其中,眼底頓時閃過一絲果然如此的神色!
艾拉貝拉低聲問道:“哥,你發現什麼了嗎?”
鳳歌點頭回應道:“嗯,法佈雷的身體果然有問題,不是普通的感冒那麼簡單。”
鳳歌不動聲色的聽着貝勒斯和法佈雷在那裡交談,心裡思考着如何治療法佈雷。就如同他所說,即便是不看在九州鼎而是看在貝勒斯的份山,也要將法佈雷治好。
片刻後,鳳歌心中已有定計。
兩位老人聊了一會兒,法佈雷的精神就已經無法支持,不得不暫時去休息。
客房。
貝勒斯滿臉憂色的道:“幾乎請來了全美國最好的醫生,但是依然無法檢查出法佈雷如此病重的原因,顯然,不可能是因爲感冒。(《網》網7*”
“爺爺,您別擔心,哥哥他已經看出了法佈雷爺爺的問題所在,一定可以治好的。”
貝勒斯頓時精神一震,驚喜的鳳歌問道:“快說說,法佈雷的身體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他絲毫沒有懷疑艾拉貝拉的話!既是信任艾拉貝拉,也是信任鳳歌!
鳳歌淡淡的笑道:“法佈雷確實不是感冒,而是被詛咒了。”
“詛咒!”貝勒斯和艾拉貝拉同時驚叫起來,臉色有些發白!
雖然詛咒着東西在華夏並不多麼出名,因爲華夏修仙者有許多強大的法術傷害力超過詛咒,同樣可以解除詛咒!
但是在西方,詛咒卻是深入人心的可怕!
鳳歌點頭道:“是的,詛咒!是一種名爲生命燃燒的詛咒,這種詛咒在所有的詛咒之術中也是非常高級的。不但威力大,而且施展條件也非常的可怕!那就是需要施咒者的生命爲代價!”
貝勒斯臉色難看的道:“法佈雷到底得罪了什麼人,竟然被施展了這樣可怕的詛咒!”
“哥,那你能解除這個詛咒嗎?”艾拉貝拉問道。
鳳歌笑道:“當然沒問題,你別忘記你哥我是什麼人。”
貝勒斯的臉上露出了歡喜的笑意,點頭道:“那真是太好了,這下法佈雷那個老東西總算是不用這麼早就死了。”
晚宴時,法佈雷再次出現,只吃了少少的東西,喝了一口紅酒。
飯後貝勒斯與法佈雷進行了一次交談,將他的情況告訴了法佈雷。
法佈雷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的道:“詛咒?你是說我竟然被人施加了詛咒!”
美國遠離歐洲,主要的修煉者勢力是超能力者,而黑魔法師、詛咒法師等等大多在歐洲活躍,極少有人來到美國。因此法佈雷纔會如此驚駭。
“是詛咒!我想應該是你前段時間去歐洲的時候被種下的。老傢伙,你在那邊到底得罪了誰,竟然用這種可怕的詛咒殺你。”
法佈雷苦笑着說起了他在歐洲遭遇的事情。
法佈雷到達歐洲後,先是拜訪了老朋友,然後與生意夥伴磋商洽談。
在完成兩筆重要的生意後,法佈雷興致勃勃的在歐洲幾國旅遊。在芬蘭,法佈雷偶然發現了一副達芬奇的畫作!本來他已經將畫買了下來,但是卻有另外一個人想要強行將畫買走。
法佈雷如何會願意,當時就嚴詞拒絕!豈料那人竟然蠻橫的讓手下動手攻擊他們!
在其後的爭鬥中,對付的人被法佈雷的保鏢打垮。就在那個時候,那個人竟然掏出一把手槍想要向法佈雷射擊!
關鍵時刻法佈雷掏出了自己的手槍先行設計,一槍就將那個人擊斃!
貝勒斯點頭道:“你愛玩槍我是知道的,隨身攜帶槍支的習慣我也知道,想不到這次竟然因爲這個愛好和習慣救了你。”
法佈雷苦笑道:“雖然當時救了我,可是一天之後,就有一封信送到了我的手上,告訴我殺了不該殺的人,我的生命也將只有一週的時間。在此期間,我會在痛苦的折磨中哀嚎着死去!”
“本來我以爲這僅僅是一種威脅,想不到回到美國後,我就發現身體裡彷彿有一團火焰在燃燒,一種無法描述的痛苦無時無刻不在折磨着我的肉身和靈魂。我以爲只是生病,還叫來那麼多的醫生治療,想不到竟然是詛咒!”
“原來那封信說的竟然是真的!詛咒,竟然是傳說中的詛咒!不對啊,老東西,你怎麼會知道這些的!”法佈雷終於反映過來。
貝勒斯頓時得意的大笑起來,將艾拉貝拉曾經的遭遇說了出來。
“就這樣,按照華夏的話說,鳳歌和艾拉很投緣,於是艾拉貝拉就認他做哥哥。你或許聽說了,艾拉前段時間被成爲天使戰神,就是因爲手裡有鳳歌給她的許多華夏符篆。這次我帶鳳歌來,一是有件事要問你,二就是想讓鳳歌給你治療。”
“你被詛咒的事情也是他檢查出來的,而且他已經有了治療你的辦法。放心吧,老夥計,你現在就是想死都死不了了!”
“上帝保佑!”法佈雷驚喜的熱淚盈眶,誰都不想死!特別是他這種掌握着龐大財力和權力,身居高位的人更是怕死!
隨後,法佈雷與鳳歌見了面。
“我已經從貝勒斯那裡知道了,只要鳳先生能將我體內的詛咒解除,我一定重重酬謝!”
鳳歌搖頭笑道:“酬謝我就不要了,聽說法佈雷先生有一尊華夏古鼎,如果還在你手中的話,可否將它轉讓與我?”
法佈雷馬上點頭道:“我確實有一尊華夏古鼎,也還在手中,既然鳳先生想要,那就送個你了!你可是要挽救我的性命,對我來說,華夏古鼎雖然珍貴,可是沒有了生命,一切都將失去意義!”
鳳歌連連點頭笑道:“您真是爲睿智的長者!既然如此,法佈雷先生,您今晚將這顆丹藥腹下,它可以提高您的身體素質,增強您體內的元氣和精氣,讓你的身體恢復到一個比較好的狀態,對明天解除詛咒非常有利。”
法佈雷毫不猶豫的接過去直接服下!
鳳歌對他的果決非常的佩服,不愧是執掌一個龐大企業的人,果然有魄力!
法佈雷服下丹藥,那顆小巧的綠色丹丸入口即化,彷彿一道清涼的水流迅速的流遍全身!體內本來燃燒般的痛苦頓時銳減,萎靡的精神也振奮了許多!
“好東西!這就是華夏的丹藥嗎,果然非常的神奇!”法佈雷舒服的叫道。
“藥力會持續作用於您的身體三個小時,期間會將您體內的一部分雜質排出體外,增強體質和免疫力。”
“鳳先生,謝謝你!馬修斯,你派人去將那尊華夏古鼎取來。”
“好的,老爺。”馬修斯微微躬身。
鳳歌的嘴角忍不住泛起一絲笑意,來到莊園後,他就通過地磁感應領域看到了九州鼎,而通靈術也對其有反應,是真的九州鼎無疑!
突然的,鳳歌臉色冷厲下來,神情變得非常難看。
他突然的變化把在場的三人都嚇了一跳!
“哥,你怎麼了?”艾拉貝拉抓着鳳歌的手關切的問道。
鳳歌冷笑道:“艾拉,等一下讓你看一出好戲!”不知爲什麼法佈雷的心裡升起一絲涼意,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片刻後,馬修斯帶人擡着一尊青銅鼎走進來,放在幾人的面前。
“老爺,華夏古鼎已經取來了。”馬修斯恭敬的道。
法佈雷見鳳歌嘴角泛起一絲譏諷之色,心驚肉跳的連忙問道:“鳳先生,到底哪裡出了問題,還請你明白的說出來。有做的不對的地方,我一定會更改的!”
見阿布拉這話出自真心實意,非常誠懇,鳳歌知道這件事恐怕連法佈雷都不知情!
“發生什麼事情了嗎?”馬修斯驚訝的問道,不知道怎麼,看到鳳歌的眼神他心裡一冷,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不可能的!他是不可能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情!肯定是有別的事情發生!
鳳歌冷哼一聲譏誚的道:“馬修斯先生,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會不知道嗎?你自己做的事情竟然都不知道,真是太令人無法相信和難以置信了。”
馬修斯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起來,卻冷冷的道:“鳳先生,不知道你如此冷嘲熱諷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奉老爺的命令爲你取華夏古鼎,你這是什麼意思?”
鳳歌沒有回答,緩步來到那尊青銅鼎前。他每走一步,馬修斯都感覺心臟彷彿被大錘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