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是開發商那邊搞得鬼?”
肖俊又跟宋曉雯確定了一下。
宋曉雯點了點頭:“應該是他們,大家都這麼說的。”
“行了,我知道了,咱們先出去吧,這邊有警察在就行了。”
肖俊拉着宋曉雯,又開始往外擠。
很奇怪的是,肖俊剛剛往裡邊擠得時候,那麼用力,別人都不願意給他讓路,可是現在跟宋曉雯一起往外走,還沒等他動手呢,周圍的人就自發的朝兩邊散開了。
而且肖俊注意到,這些人在看到宋曉雯的時候,身子都不由自主的微微彎了一些下去,挺謙卑的樣子。
“真是怪事兒。”
肖俊看了看宋曉雯,發覺還是那個樣,搞不懂爲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擠出人羣,宋曉雯帶着孤兒院的孩子們進了院子。
肖俊站在孤兒院門口給馬小亮打電話。
“喂,肖俊。”
“小亮,你知不知道北關這邊是哪家地產商要開發?”
“我不太關心地產方面,要不我把你問問?”
“行,你問問把,麻煩你了。”
“這有什麼麻煩的,我先掛了,等會給你回電話。”
“行。”
過沒五分鐘,
肖俊電話響了起來。
“肖俊,北關那邊是青城置業在搞開發,不過他們背後是皇族集團的鄒立勇,你問他們是有什麼事兒嗎?”
皇族集團,
中華國排名第七的集團,主要業務是房地產開發。
鄒立勇是皇族集團董事長鄒天強的二孫子,今年從國外大學畢業回來,鄒天強直接把魯東省的房產項目交給他打理,算是練手。
肖俊幹保安的時候曾經聽說過鄒立勇這個人,也曾經羨慕過一段時間,沒想到今天竟然跟自己有了糾葛。
“沒什麼大事兒,這幫孫子挺下三濫的,在孤兒院這邊搞小動作,讓我挺不舒服。”
肖俊隨口應道,心裡盤算着這事兒該怎麼辦。
馬小亮道:“鄒立勇這人確實評價不怎麼樣,到國外幾年,好的東西沒學回來,壞的東西全帶過來了,孤兒院那邊的事兒我聽過,那邊是個大工程,青城置業在那投了不少錢,你這孤兒院一天不搬,他們就得損失少幾十萬,我估計他們這也是有些急眼了。”
“本來就不是他們的地兒,不搬還不行了?”
肖俊不服氣,現在自己可不是什麼軟柿子了。
唐門二師兄的身份到底有多厲害,肖俊不是很清楚,但是像馬家這樣的商業巨擘,面對武當派的時候也得放低姿態,相必同爲八大門派的唐門,對上鄒家應該也不需要太打怵。
“不是不行,只是在商言商,能坐下來談談還是坐下來談談好,畢竟沒人跟錢過不去。”
馬小亮道:“要不我給你牽個線,先看看他們能給多少補償?”
“不用。”
肖俊突然豪氣幹發,“這件事兒是他們有錯在先,憑什麼我們去找他談?要談也是他們來找我。”
馬小亮:“那你的意思是?”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正好我這些天也沒事兒,就陪他們在這兒玩玩。”
肖俊搓了搓手道。
以前肖俊就是個叼絲,光是聽到一些大人物的名字就該嚇尿了,卑微屈膝的,過的憋屈。
可是現在不同了。
昨天晚上跟唐廷雙談判,唐廷雙已經把唐門二師兄身份的好處全都跟肖俊說過了。
真論起來,在一些高層人士眼中,肖俊唐門二師兄的身份可比那些什麼富二代,甚至官二代有分量多了,完全不需要給那些什麼二代面子。
以前的肖俊,是能忍就忍,能讓就讓。
現在肖俊覺得很有必要給自己建立點信心,順便改變一下自己處事的態度了。
以後,
誰敢罵我,我就湊他,
誰敢惹我,我還揍他,
誰看我不順眼,我特麼非要揍死他。
哥們兒就是這麼橫,不然體現不出我唐門二師兄的尊貴身份來。
“行了,這事兒謝謝你了,剩下的你就別管了,我倒要看看他們能玩兒出什麼花樣來。”
肖俊牛b哄哄的掛了電話。
與此同時,
香臺第一會所——鬱金香會所。
頂樓的鑽石vip包間內,三名男子坐在沙發上飲酒笑談着。
四個身材火爆的美女跪在沙發前,其中兩人負責服侍中間位置的二十多歲青年,還有兩人則是分別陪在左右兩側的一名禿頭大肚子的四十歲中年人和一名三十歲左右的紋身男子身側。
“鄒少,這位就是九哥,在北關那一片混的不錯,孤兒院那邊的事兒,我就是找他幫忙的。”
禿頭男名叫李青城,是青城置業的老闆,指着旁邊的紋身男跟中間的青年介紹。
“哦?九哥?”
青年擡了下眼皮,似笑非笑道。
紋身男子趕緊陪笑道:“不敢不敢,鄒少叫我小九就行了,可別說哥啊弟啊什麼的,我小九可擔當不起。”
青年呵呵一笑,淡定道:“一個稱呼而已,有什麼擔當不起的。”
青年就是鄒立勇,皇族集團的三代少爺,也是青城置業的背後推手。
他不緊不慢的抿了一口酒,略微品味了一下,這纔在九哥忐忑的目光下放下酒杯,道:“李叔跟我說,你是個有‘辦法’的人,孤兒院那邊的情況你應該也知道了,說說你的‘辦法’吧。”
“是。這個事情我是這樣想的。”
九哥嚥了口吐沫,有些緊張道:“我覺得孤兒院那邊,本身是沒什麼能量的,之所以能攪得街道辦改變主意,主要是對面小區的人鬧得太厲害,我就想,是不是應該先把他們分花開,然後……”
不等他長篇大論,鄒立勇已經豎起一隻手,打斷道:“停!”
微微一笑,優越道:“不好意思,我是接受西方教育長大的,很難接受浪費時間的行爲,希望小九你能直接說重點,ok?”
九哥猛點頭:“ok,ok。”
頭上冒着汗道:“我從昨天晚上李總找過我後開始,已經派兄弟分兩方面動手了,孤兒院那邊除了兩個女人,就是一些孩子,我就找人半夜裡丟磚頭砸他們玻璃,先恐嚇他們看看,不行後邊還可以潑糞,丟一些狗頭啊,死老鼠啊什麼的,這些事件也夠不上刑事案件,警察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時去守着,孤兒院裡都是些女人和小孩,幾天下來,估計他們就慫了。至於小區那邊的……”
九哥剛說了一半,鄒立勇第二次擡起了手。
這時候他的臉上已經寫滿了不耐煩。
“小九,我希望你能搞清楚,現在我們每拖一天,就要承受幾十萬的損失,幾天下來,他們慫不慫我不清楚,我們肯定是要慫了的,你明白?”
九哥猛點頭,小心翼翼的問道:“是是是,可是,鄒少您的意思是?”
鄒立勇瞥了他一眼,陰笑着道:“我的意思?我能有什麼意思?我可是一個守法商人,打人放火這樣的事情我是肯定不敢沾手的,不然找你幹什麼?”
哦……原來是這麼回事。
九哥一下就聽出鄒立勇話裡的意思。
他媽d,你姓鄒的不敢打人放火,意思就是讓我來幹這事兒唄?
放火那可是重罪啊,搞不好還得出人命的,抓到了怎麼也得蹲兩年。人們都說我小九心腸黑,跟你這個喝洋墨水的一比,我特麼簡直就純潔的跟朵小白花似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