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獅滿眼裡都是難以置信:“唐三藏,你真是反了天了,還不快快將我們的身體換回來,否則我就告到如來佛祖那裡去,叫他扒你的皮!”
金蟬子聞言,臉上的冷笑更深了,擡眼掃了青獅說道:“你以爲我會讓你有說話的機會嗎?”“你什麼意思?”青獅的臉上瞬間露出害怕的神色,他掙扎着想要爬起來,可渾身軟綿綿的完全不聽使喚,而且他現在的這具身體只有凡人境的修爲,根本無法比得過金蟬
子的仙人境修爲。
“我什麼意思?自然是讓你也好好享受享受當人坐騎,被人騎在胯下是什麼滋味咯。”金蟬子冷笑着說道。
青獅聽了後,刷的一聲轉頭看向了一邊的文殊,接着就聽到他開口說道:“我的好菩薩,都說風水輪流轉,我當你的坐騎也當了幾千年了,現在總該輪到我了吧?”
文殊的臉上露出陰鷙的笑意:“從今往後,我便是文殊菩薩,而你,自然就是我那被閹割的孽畜咯。”青獅聽到文殊這樣說,臉上頓時就面無血色,他在腦海裡急速地運轉着,拼命地想該用什麼方法來向如來佛祖通風報信,只要他把消息傳到了如來那裡,那麼他就有救了
。
“哼!你不要以爲你佔據了我的身體,就能夠爲所欲爲了,我有許多東西都是你不知道的!”
青獅看着文殊得逞的笑意,知道他現在心裡正是得意萬分的時候,便故意用言語來跟他激他好爲自己爭取思考的時間和機會。
有了!青獅心中一喜,他記得很久之前,如來教了他們一種千里通訊的方法,只要使出來,就能聯繫上如來了。
於是青獅趁着青獅不注意,當即就在暗地裡偷偷掐起了聯繫如來的法決。
“怎麼?你這條狗想要找你的狗主人了?”金蟬子自然看出了青獅的小動作,冷笑着譏諷道。
青獅假裝沒聽見,依舊在掐着法決。
“你以爲我會讓你聯繫上如來那條老狗嗎?”金蟬子冷哼一聲,一道法術就往文殊的手上打去,將他快要結束的法決給打斷了。
知道自己被識破,青獅的臉上露出了絕望的神色,可很快他又反應過來,盯着金蟬子吃驚道:“你怎麼知道那法術是連續……”
然而青獅話音未落,就聽到耳邊響起一連串的叮鈴聲音,接着他就感覺自己的腦海一片混沌,像是失去了意識一般。原來金蟬子擔心遲則生變,將攝心鈴重新拿了出來。控制住青獅之後,他又施展攝心鈴的專屬秘法裡最殘酷最兇狠的一種,就是徹底抹殺文殊的識海,讓他變成一個只能
服從命令,只能做出簡單操作的傻子。因爲對於金蟬子來說,這纔是最萬無一失的方法,畢竟那如來手段通天,萬一真被他察覺到了異常就麻煩了。而對於變成了一個傻子的青獅,如來自然不會去管那麼多,到時候只要文殊說青獅不服管教,起了反叛心理就行了。因爲佛門中有不少這樣的例子,當初一些妖獸不甘心
當菩薩羅漢們的坐騎,甚至是寧死也不屈,便被他們用秘法給抹除了神智,變成只會看門守山的傻子。如今披着青獅外殼的文殊已經變成了一個傻子,那麼他對金蟬子和真正的青獅就沒有任何的威脅了,留着他的性命也只不過是爲了打消如來的懷疑,順便讓他也試試被人
奴役,被人踩在腳下的滋味。
“從今天起,你就是文殊菩薩,你切記要謹言慎行,不要在如來面前露出馬腳。”金蟬子踹了一腳已經變成傻子的文殊。
披着文殊外殼的青獅笑了笑,說道:“這你大可以放心,我更在文殊身邊也有幾千年,他是個什麼習性,他有什麼嗜好和秘密,我都是一清二楚的。”金蟬子點點頭,這才放心下來。從今天起,他就有了第一顆屬於自己的佛門棋子,這文殊便是埋在如來身邊的一顆定時炸彈,若是能在關鍵時刻引爆,必定能給如來沉痛
的一擊。
“此地不宜久聯,聖僧,本座先行告辭了。”那文殊雙手合十,朝着金蟬子道了一聲佛號,果真將原來文殊的行爲動作學了個十成十,若是如來看了也不會有任何懷疑。
金蟬子見狀,心裡越發放心起來,當即便回了他一禮:“如此,貧僧便不送了,菩薩請慢走。”
“孽畜,還不快快顯出原形?”做戲要做全套,文殊伸手對着青獅一點,那青獅立馬就顯出了原形,接着文殊便騎着青獅往天上飛去了。
金蟬子告別了文殊,見天色依舊是黑沉沉了,估計纔剛到三更時分,也不知道那真國王是否已經和自己的妻兒團聚了。
金蟬子這樣想着,卻是沒有去找真國王,而是連夜回到了他們師徒一行人下榻的寶林寺。
第二天一大早,烏雞國國王帶着自己和王后和兒子親自來到了寶林寺,隨行的還有一箱箱由侍衛擡着的金銀珠寶和古玩器具,光是遠遠瞧着便覺得價值不菲。寶林寺的方丈一聽說國王大駕光臨,早就帶着全寺上下的大小僧人恭候多時了。尤其是那方丈,連臉上都帶着喜慶之色,可誰知國王剛剛踏入寺廟門口,就急切地喊道:“
聖僧,從東土大唐而來的聖僧可在?”
那方丈一愣,如實回答道:“啓稟陛下,那聖僧今日一早便離開本寺了。”
“離開了?怎麼這麼快?”王后和王子都是一臉的驚訝。
“回稟王后和王子,確實是早就離開了。”那方丈望着一箱箱的金銀珠寶,眼睛都紅了,不過國王在前,他也不敢多放肆。
國王顯然有些不相信,火急火燎來到金蟬子一行人留宿過的客房,果然是已經人去房空了。“哎,恩人啊,爲何走的這麼匆忙……”國王神情委頓地坐在椅子上,剛長長地嘆了口氣,忽然眼尖地瞧見那聖僧睡過的牀頭枕着一個小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