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讓金蟬子感到奇怪的是,酆都大帝已經說了很長的時間,可是天上沒有發生一絲變化,依舊是朗朗晴空。
天邊除了偶爾劃過一絲流雲,根本沒有任何事物的蹤跡,更沒有什麼人迴應酆都大帝。
這個時候氣氛就有些尷尬了,天道出現的時候必定會發生很大的異象,這一點金蟬子早在通天河的時候就見識過了。
可是酆都大帝在說完這一番話以後,根本沒有人理會酆都大帝,難道說天道是在用這種無聲的方式來駁斥酆都大帝嗎?玉帝看到這個情況,心裡面的想法和金蟬子一模一樣,他忽然仰天大笑。本來以爲在劫難逃,沒有想到自己又逃過一劫,天道終究還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沒有理會酆都
大帝。
不開心的酆都大帝,不想就這麼放棄,看到依舊晴朗的天空,他的腰彎得更深了,把自己剛纔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玉帝聽到酆都大帝的話臉色又一變,他看着酆都大帝的背影,惡狠狠的說:“酆都,你這是逼着我和你決戰!”
酆都大帝繼續不理會玉帝,一直保持着自己的動作。可是這個時候,天空中依舊沒有什麼異象出現,天道好像根本沒有聽到酆都大帝說的話似的。
站在酆都大帝身後的玉帝,看到這個情況洋洋得意。如果說第一次酆都大帝說話天道沒有聽到的話,那麼這第二次天道不可能沒有聽見。
可是現在天上也沒有異象產生,那麼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就是酆都大帝的話,根本沒有引起天道的共鳴。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酆都,你妄想憑藉一己把我從三界之主的位子上拿下來,你未免也太天真了。看到沒有,我纔是真正的三界之主,沒有人能改變這一點。”
玉帝哈哈大笑的看着碧空如洗的藍天,十分的激動。原本他以爲自己真的是在劫難逃了,沒有想到峰迴路轉,天道根本不理會酆都大帝。
金蟬子站在一邊,看着酆都大帝佝僂的背影,臉色非常的凝重。雖然此時看不到酆都大帝臉上的表情,但是金蟬子能夠想象到他此時此刻的心情。
看到酆都大帝的做派,他應該是知道想要把玉帝撤換掉需要達到什麼條件,這一點和系統說的並沒有什麼區別。
可是酆都大帝明明按照系雨桐所說的做了,但是並沒有什麼作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金蟬子心裡面充滿了問號。
“系統這是怎麼回事?冥界的人也來了,爲什麼天天到這個時候還不現身?”無奈之下,金蟬子只能求助系統。
“唉,真是笨死了,老早就跟你說過了,想要啓動撤掉玉帝的程序必須有兩界的人開口提議。現在只有冥界的人開口人界根本沒有人附和,天道怎麼可能顯身!”
系統一開口就是挖苦,但金蟬子說的有些顏面無存,但是金蟬子並沒有在意這些,因爲他知道問題出現在哪裡了。
剛纔系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必須要徵求到大部分人的同意才能夠啓動撤換三界之主的流程,而現在只有酆都大帝一個人在向天道發出請求。
酆都大帝可以代表冥界,但是人家也沒有人響應,即便是酆都大帝再怎麼努力,天道也不可能迴應他的。想到這裡,金蟬子的身形猛的一動。在一瞬間,金蟬子來到酆都大帝身邊,學着酆都大帝的樣子,朝天空中行了一禮,然後朗聲開口道:“金蟬子代表人界,請求天道重新
選擇德才兼備之人爲三界之主。”“金蟬子,不要白費力氣了,我乃是天道選擇的,怎麼可能因爲你們幾句話就把我從這個位置上拉下去……”玉帝看到金蟬子不知死活的和酆都大帝在一起,有些不屑的看着
他說。
這個時候玉帝非常的有信心,他相信自己不會就這麼被人替換掉。剛纔天道沒有理會,酆都大帝就是最好的證明,即便是現在加上一個金蟬子,也不會改變結果的。
玉帝已經想好了,接下來該如何跟酆都大帝算賬,他們竟然無視自己這個三界之主。必須要好好的懲罰他們,不然的話,自己的威嚴何在!
就在玉帝陷入沉思的時候,金蟬子傳音給在場的所有的妖族,讓他們大聲的重複着自己的話。
聽到金蟬子的傳音入密,所有的妖族全都躬身朝天空大聲的把金蟬子剛纔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這些妖族加上海族人多勢衆,他們的聲音震耳欲聾,直達天際,但是玉帝此時已經根本不把這些放在眼裡了。他覺得金蟬子他們這些人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做的全都是
無用功。
玉帝甚至都沒有看見鏟子他們一眼,他轉過身來,準備吩咐李靖,帶着剩餘的天兵天將,把這些妖族趁着這個時候全部趕盡殺絕。
可是就在這個時刻,靈山上面的天忽然變了。
天地之間的元氣好像發了瘋似的,不斷的朝天空中匯聚着。元氣劇烈的震盪着,引起了一陣陣狂風,把在場的所有人的衣服都吹得獵獵作響。
狂風大作,把在場的人吹得都有些睜不開眼睛了,緊接着金蟬子就感覺到一股龐大的氣息出現在靈山的上空。
金蟬子感受到這股氣息的時候,心裡面十分的高興,他擡起頭來朝那股氣息的方向看了一眼。這股氣息,金蟬子曾經在通天河感受到,所以他比在場所有人都要熟悉。
這個時候能夠散發出如此令人恐懼的氣息的,也只有天道了。看來系統沒有騙金蟬子當冥界和人界聯手以後,天道真的就出來了,金蟬子心裡面也算是徹底鬆了一口氣。
金蟬子和酆都大帝對視一眼此時的豐都大帝還在沉思當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是他注意到金蟬子的目光的時候,從金蟬子的目光當中看到了一絲驚喜,立刻明白過來:天道降臨了。酆都大帝激動的一下子握緊了自己的拳後,肩膀都有些微微顫抖,他等了這一天,不知道等了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