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虎林的話,擂臺下面的人全都附和虎林,對楊長老的話非常的不認同。
“就是啊,明明是那個傢伙先暗中偷襲的,怎麼到怪罪人家?”
“玄天宗權勢大,但是也不能把我們當瞎子呀。”
“他這麼做,今後誰還會把玄天宗放在眼裡?”
如果是一般人聽到下面這些人的議論紛紛,肯定會急得面紅耳赤。但是楊長老是老江湖了,對於這樣的事情可能是見多了早就習以爲常。面對這些人的指責,楊長老氣定神閒的說:“楊文昊乃是玄門的人,他犯的錯,自然有玄門的門規處置,不勞你們操心。現在要處理的是這個人擅自破壞比賽規則的事情,
誰敢插嘴,就是與我玄門爲敵。”
面對楊長老的威脅,周圍的人一點都不在乎,他們大部分人都是已經被淘汰的人。或許再也不會來玄門參加這樣的比賽,自然不會將楊長老的威脅放在眼裡。
楊長老的這一番話,不僅沒有嚇唬到他們,反而引起了更加大的反彈。
“呸,說的好聽,不就是想包庇自己人,把事情全都推脫到別人頭上。”
“就是原本以爲玄門是名門正派,沒有想到居然也有這樣不分青紅皁白的人。”
現場這些人的反應讓楊長老很驚訝,他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在玄門當中,他是長老院資歷最高的長老之一,說一不二,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出門在外,它代表着玄門,不管走到哪裡,衆星捧月,沒有任何一個人敢違揹他的意思。可是今天就在自己家門口,楊長老第一次感到自己這個玄門長老的身份並沒有那麼有用。這些人是再普通不過的人,可是居然敢違抗自己的命令,對自己說的話置若罔聞
。
原本處變不驚的楊長老,此時心裡面沒由來的一陣慌亂,他指着那些叫嚷着最兇的人嚷嚷道:“你,你們想造反嗎?”
金蟬子看着楊長老,淡定的說:“我們不想造反,我們只想討還一個公道。”隨着金蟬子開口,周圍的人漸漸安靜了下來,金蟬子看着楊長老繼續說:“我想請問一下楊長老,你所說的,當楊文昊養好傷以後會受到玄門的處罰,這各種處罰是什麼?
”
“這個不用你操心,我玄門自由規定。現在要說的是你的問題。”楊長老避重就輕的躲過了金蟬子的問題。
“好,既然楊長老不想回答,那我就換一個問題好了,不知道楊長老打算如何處理我呢?”金蟬子並沒有放棄,繼續追問。
“哼!廢除修爲,永遠禁止參加換榜大會。”楊長老冷冷的看了金蟬子一眼,然後給出了自己的決定。
這種處罰,不管對於誰來說都是非常嚴厲的,廢除了修爲就等同於成爲一個廢人。
聽到楊長老的話,金蟬子的弟子就不願意了,他們自然不願意看到金蟬子成爲一個廢人。一個個神情激動,想要和楊長老爭辯。
但是金蟬子依舊一副穩坐釣魚臺的姿態,一點都沒有着急,他伸手製止了自己的弟子。
臉上帶着微笑的看着楊長老,一字一句的說:“我認同楊長老的處罰決定。”
沒有讓楊長老高興多久,金蟬子繼續說:“不過我所受到的處罰,楊文昊必須經歷同樣的,他的修爲也要被廢除。不知道楊長老敢不敢?”
“你……”
金蟬子的最後一句話直擊楊長老內心,讓他沒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看着金蟬子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周圍的人聽到金蟬子的話眼前一亮,紛紛開口催促楊長老趕緊回答金蟬子的問題,不要再躲躲閃閃。
“楊文昊乃是玄門弟子,他自然不能接受這麼嚴厲的懲罰,你們兩個不能相提並論。”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楊長老說出這樣厚顏無恥的話。
他當然不願意自己的兒子受到這樣的嚴厲的懲罰,他兒子還年輕。有他這個在玄門當長老的老子在,日後一定能夠平步青雲,有遠大的前途。
如果遭受這樣嚴厲的懲罰,他兒子就會成爲一個廢人,更不要說以後了。
“這也太不要臉了,憑什麼對別人的處罰那麼嚴重?對他兒子就定當別論。”
“這不是典型的雙重標準嘛,虧他還說的這麼正義凜然。”
“這玄門的長老我今天算是認識了,真是刷新了我的認知。”
楊長老此言一出,立刻引來了更多人的聲討。很多人聽到他的話對他一片咒罵,更有甚者紛紛朝擂臺這邊擠過來,看了樣子好像要跟他打一架似的。
楊長老看到事情有些失控,臉上有些焦急,他指着那些人大聲的喊道:“你們不想活了嗎?你們想幹什麼?”
“各位稍安勿躁,聽我說一句話。”
就在這個時候,主席臺上的乾坤子突然開口說話,他的聲音很柔和,像一道春風一樣,將現場所有人躁動不安的情緒安撫了下來。
現場的人聽到乾坤子的話,慢慢的靜了下來,將頭轉向主席臺。“這件事情是楊文昊有錯在先,已經分出勝負,暗中偷襲,這是非常嚴重的錯誤。他是我的弟子,是我教導無方,我在這裡給大家道一個歉。楊長老是楊文昊的父親,愛子
心切,還請大家不要和他過多的計較。”
乾坤子的這一番話說的非常有水平,不僅將所有的錯誤全都包攬在自己身上。又搬出父親這個身份,懇求大家原諒楊長老的過失。
這樣一來,大家也不再好意思追究誰的責任。堂堂玄門的掌門人,能夠親自開口說這樣一番話,已經給了他們極大的面子,如果再繼續糾纏,就是他們的問題了。聽完了乾坤子的一席話,大家漸漸的變得安靜了下來,每個人對乾坤子有責任有擔當,非常的敬佩。對於這個楊長老則是深深的不屑,所有人都對他露出非常鄙夷的神情
。大家都滿意,金蟬子和他的徒弟們自然也很滿意這件事情,本來他們也沒有過多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