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留在車裡!”
陸鳴也是心有所感,沉聲說完,跟着跳了下去,然後將車門拉上。
擡眼望去,前方十米處停着兩輛麪包車和一輛黑色轎車,都沒有牌照,十多個手持砍刀的黑衣蒙面人正朝他這邊慢慢走來。
而這裡十分偏僻,道路兩旁都是廠房,除了昏黃的路燈,一片漆黑,正是殺人行兇的絕佳之地。
查探完周遭情況,陸鳴鳳目一凝,看來對方是有備而來啊,就是不知道是衝着他來,還是鍾蕭。
冷峻老者沒想到他會跟着出來,看了他一眼便將目光投向氣勢洶洶走來的十多名黑衣蒙面人,沙啞道:“我們初來乍到,不知得罪了哪路朋友,還請出來見一面吧!”
隨着話音傳出,一股絕強的氣勢從冷峻老者身上散出,令那十多個黑衣蒙面人瞳孔驟然一縮。
感受到老者身上散發出來的雄渾氣勢,陸鳴更加篤定了自己的猜測,這個冷峻老者,至少是化勁大成武者!
也就在這時,一個同樣身着黑衣,頭戴面具的男子從黑色轎車上下來,陡然散發出不屬於冷峻老者的氣勢,讓一衆手下輕鬆不少,這才淡漠道:“你是何人?”
冷峻老者眼中露出一抹凝重之色,旋即微微拱手,道:“滬市鍾家,祁連山!”
頭戴面具的男子也是拱了拱手,沉聲道:“我們今日是來找他,不想與你們鍾家爲敵,你們可以離開!”
語畢,頭戴面具的男子指向陸鳴。
祁連山原本以爲這羣黑衣人是鍾家敵對勢力派來的,萬萬沒想到他們是來找身邊這個青年的麻煩,微有些驚訝。
這時陸鳴冷冷一笑:“呵呵,你們李家的人難道都這麼喜歡藏頭露尾,連面都不敢露?”
“無論你怎麼牙尖嘴利,今夜都必死無疑!”面具男子冷酷喝道。
雖然對方沒有承認什麼,但陸鳴豈能猜不到他們就是李家派來的殺手。
沒再理會他,陸鳴轉頭對祁連山說道:“祁老,您先帶鍾蕭他們離開吧,他們是來殺我的,跟你們沒關係!”
瞧見如此境地這個年輕人仍舊一臉平靜,還讓自己這個高手離開,祁連山很是欣賞,不過欣賞歸欣賞,他的職責是保護鍾蕭,一旦他插手這件事,那麼鍾蕭的安全就沒了保障,這是他不願看到的。
“那個人是化勁大師,至少化勁大成修爲,你多小心!”
祁連山猶豫幾秒,最終還是決定不插手,提醒完,轉身走向加長林肯。
對於祁連山的選擇,陸鳴並沒感到奇怪,他和自己無親無故,不幫自己是應該的,而且陸鳴也不需要別人幫忙。
不過祁連山還沒走進車,一個胖乎乎的身影從車裡衝了下來,大聲喝道:“陸鳴是我鍾大少的朋友,我看誰敢動他!”
不是鍾蕭還能是誰!
見狀祁連山喝道:“給我回去!”
“你是我的保鏢,你得聽我的,懂?”鍾蕭鄙夷說完,走到陸鳴身邊看向對面的一羣黑衣人,雖然心裡有點害怕,但還是抻着脖子喊道:“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乃滬市鍾家的大少爺,滬市鍾家知道嗎?算了,諒你們這些土包子也不知道,本少爺這麼跟你們說吧,如果你敢動我朋友一下,我不但讓你們全都人間蒸發,還會讓你們背後的人也完蛋,別以爲本少爺在嚇唬你們,我說到做到。現在你們就一個選擇,趁我生氣之前趕緊給我滾蛋,否則,哼,後果已經說了!”
狗腿子黎虎也走了過來,一臉緊張地附和道:“沒聽見鍾少的話嘛,還不跟我滾蛋,要不然鍾少分分鐘搞死你們!”
陸鳴是真沒想到鍾蕭會站出來幫他,會這麼講義氣,心裡甚是感動,但李家既然敢在這裡設埋伏,肯定下定了必殺他的決心,做了萬全的準備,也就是說處境十分兇險,而鍾蕭和黎虎根本就是普通人,除了拖他後腿真幫不上什麼忙,而且如果光憑鍾蕭幾句話就能嚇退這幫殺手,那麼他們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了。
“鍾胖子,你這個朋友,我陸鳴交了,但他們不會放過我的,你們還是跟着祁老離開吧!”陸鳴感激道。
這回祁連山倒是沒有勸說什麼,看向鍾蕭的目光終於多了一絲欣慰。
果不其然,那個面具男冷聲道:“小胖子,我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如果你們要插手這件事,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應該是我給你們一個機會纔對,趁早滾蛋,否則你們就會跟陸鳴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哎呦喂,還從來沒人敢這麼跟本少說話,你是獨一份,很好,本少倒是想看看,你怎麼弄死我!”鍾蕭當即不樂意了,揮手道:“保鏢老頭,到你大顯神威的時候了,給我乾死他們!”
瞧見鍾蕭頤指氣使的模樣,祁連山眼中的那抹欣慰頓時消散。
要不是受老爺所託,要不是鍾蕭是鍾家的獨子,祁連山早就弄死他了。
堂堂化勁大師,誰敢如此呵斥?
陸鳴算是看出來了,鍾蕭這貨就是平時嘚瑟慣了,根本不知道現在什麼處境,只好對祁連山說道:“祁老,帶他們走!”
鍾蕭霸氣道:“陸兄弟,別害怕,有我在,他們不敢真上!”
他們不是不敢,是真敢上包括你!
陸鳴內心苦笑,他是真不想連累鍾胖子,隨即閃電般出手。
啪啪兩記手刀,鍾蕭和黎虎便軟綿綿倒了下去。
“送他們走!”
陸鳴將昏迷過去的鐘蕭二人交給祁連山,嚴肅道。
這時白笑笑從車裡伸出頭,焦急喊道:“陸鳴,我已經告訴我爸了,他正派人過來,你不會有事的!”
聽見她這麼一喊,陸鳴暗道壞了。
果然,面具男聞言猛地一揮手,喝道:“給我上!”
“快走!”
陸鳴急聲吼完,身影驟然竄出,直奔襲來的那羣黑衣人殺去。
祁連山閱歷深厚,自然知道那個女娃這麼一嚷,那羣人恐怕連自己等人也不會放過了,不敢怠慢,一手夾着一人,猛地竄進車裡,對司機喝道:“衝出去!”
“你要幹什麼,你怎麼能撇下陸鳴一個人,我不走,你讓我下去!”白笑笑氣憤喊道。
祁連山哪裡會給她胡鬧的機會,手掌剎那切在白笑笑的勃頸處,直接把她弄昏。
隨着轎車加速倒退,祁連山望向衝進人羣中的陸鳴,凝重喃喃道:“不死,既爲人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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