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北方工業公司的展示大廳內舉辦。”秦觀說道。
當秦觀這麼說的時候,臺長頓時就是一愣,什麼,在你們這裡舉辦?
秦觀當然知道,歷史上的1985年,這次演播的失敗,主要就在於舉辦場地的改變。
工人體育館。
地方是夠大了,但是,這地方是露天的啊!
室內的體育館,現在國內還沒有呢,體育館,中間是一個體育場,四周是旋轉着的觀衆席,這樣的佈局,適合觀看各種體育項目,但是絕對不適合春晚。
它沒有辦法佈置燈光,畢竟,燈光是要在室內才容易佈置的,在房頂上,燈光想怎麼佈置就怎麼佈置,相當容易,但是露天,頭頂是空的啊,所以,1985年的春晚現場,幾乎是全黑的。
坐在後面的觀衆,怎麼能看到前面的演出?觀衆席和舞臺離得太遠了!看看後世的舞臺,幾乎直接就是能夠進入觀衆之中,和觀衆互動的。
因爲是露天的體育館,所以溫度也相當低,有人在表演小品的時候,幾乎都被凍壞了,直接就住進了醫院,觀衆們,也沒有那個性質啊!哆哆嗦嗦地看了六個小時,那絕對是一種煎熬。
同時,因爲是露天的會場,所以無比的混亂,甚至他們連對講機都說不清楚,指揮不力,協調不便,最終讓全國罵聲一片。
現在,解決這個問題,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換場地啊。你們不是嫌棄自己的演播場小嗎?那乾脆,來我們北方工業公司啊!
公司總部的大樓,是最新蓋起來的,同時,公司也蓋了一個專門的展覽館,如果有什麼客戶,想要來考察的話,可以直接在公司內部就能考察了,所以,各種各樣的武器,都是能拉進來的,坦克飛機大炮,想要什麼有什麼,讓客戶看起來最直觀了。
這就是秦觀的一個設計,在蓋大樓時候提出來的一個計劃,反正北方工業公司不差錢。
在大樓蓋好了之後,秦觀卻很少在公司內部呆着,總是在不同的地方出差,就這樣,這個展覽館暫時還是空着的,展覽館內部只拉進來了一些輕便的武器,隨時都能夠騰出去。
這樣的空間,至少是電視臺的演播大廳的十倍面積吧,在這裡演出,既可以宏大,又避免了露天的各種問題。
“走吧,我帶你去看看。”秦觀說着,就帶着臺長,向着下面走去。
展覽館,是在一樓的,整個一樓幾乎就是一體的,挑高不錯,空間寬大,當臺長看到了這裡的景象之後,立刻就點頭了。
“不錯,這裡也是一個備選方案,不過,這還要導演同意。”
什麼,你是臺長啊,你還不應該是權力最大的嗎?秦觀不由得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於是,臺長趕緊解釋:“咱們的導演,已經成功舉辦過兩次晚會了,這次也是他來搞,您也知道,這個搞藝術的,都是有倔脾氣的,他甚至還和廣播部的部長吵過架呢。”
秦觀也是無語了。
“好啊,歡迎他來這裡考察。”秦觀說道:“也歡迎以後把我們這裡一直當做一個不錯的晚會演出場地。”
送走了臺長,秦觀在這裡繼續走動着,不錯啊,這裡要是作爲一個晚會演出場地,那實在是太好了,可惜啊,以前沒有想到。
這屆晚會,主打什麼呢?既然自己參加進來,當然也要彰顯一下己方的存在了!
比如,科技方面?對,沒錯,舞臺的後面,搞他一塊大大的液晶屏幕,讓外國人羨慕得流口水!
燈光,音響,都要世界一流的水平!
當然了,這麼重要的晚會,怎麼能沒有植入廣告?要更多地體現己方的漢芯公司的高科技產物來啊。
對了,移動電話啊!
論通信質量,這對講機,是絕對無法和移動電話相比的,開一輛基站類型的轉發車過來,給那些需要的人配備移動電話,這樣指揮就絕對流暢了。
還有什麼呢?
秦觀在腦子裡不斷地想着,佈局着,身後的秀才突然開口了:“秦總,您真是讓我們佩服,您居然在各個領域裡,都是專家啊。”
“那是,這次晚會,鐵定在咱們這裡舉行了,秀才,你想不想在全國人民前面露面,給你留個節目?”
在1985年的春晚上,是有硬氣功的表演的,那種表演,和秀才相比,就是小兒科了,秀才那可是特種部隊裡面出來的啊。
秀才趕緊搖頭:“我只要和小魯能在這裡看,那就好了。”
“那是肯定的,對了,秀才,現在就趕緊去訂購一萬把椅子,這可是第一步!”
想要把這裡當做演播大廳,那觀衆們得坐椅子啊!這裡很空曠,是沒有任何可以讓人坐的位置的。
嗯,再佈置一些攝像頭,看看有誰想要偷摩托?
對了,摩托有啥意思啊?乾脆,北方工業公司下屬的海河汽車廠,運過來十輛海河生產的大發麪包車,把這十輛麪包車當做獎品啊!
那個廣告怎麼說來着?想要發,買大發,發發發!
紅旗轎車?算了吧,那東西太貴重,用來當頭等獎,自己也捨不得啊,麪包車是面向廣大用戶的,尤其是城鎮那些剛剛發家致富的人羣,銷路很廣,經過這次春晚打廣告,肯定會更加暢銷。
至於紅旗轎車,優先供應的是官車市場,根本就不用打廣告啊,要是打了,還怕會掉價呢。“通知海河汽車廠,給我送十輛麪包車過來!”
秦觀開始不務正業了。
第三天,春晚的導演過來了,很明顯,他對秦觀並不在意,臺長知道秦觀有多大的能量,但是他不知道,或者說,他知道了,也不在乎,秦觀一上來,就要求他改變場地,那能改變嗎?
選擇工人體育館,是他的一次大膽的嘗試,都已經邁出步子去了,現在收回來?那怎麼可能,他現在正是性質最高的時候。
他是不會的,現在的他很固執,哪怕事後反省了半年,那是以後的事了,不撞南牆不回頭,不撞一次,怎麼知道不行?
但是,當他進來的時候,瞬間就改變了自己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