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繩子垂了下來,接着,一個嬌小的身材,從繩索上輕鬆地滑了下來,她穿着一身迷彩的作訓服,後面揹着56式衝鋒槍,當她穿着靴子的腳踩在地上的時候,就麻利地將衝鋒槍從後背端了起來,然後,向着那個舉着獵槍的人開火了。
“嗵嗵嗵。”一個三點射,那個傢伙的身體,就濺開了一個個的血花,這個人身體向後倒去,身體上的傷口部位,鮮血如同噴泉一樣向外噴涌。
用不了一分鐘,他就會因爲鮮血流乾淨而死亡,對這樣的犯罪分子,項靜是絕對不會留情的。
沒錯,就是項靜,第一個下來的就是項靜。
在來了之後,秦觀和秀才兩人進入山區,準備去找吳雷,同時,項靜負責聯繫附近的駐軍,結果,在項靜出示了自己的身份之後,就被層層上報,一路就報到大隊長那裡去了。
大隊長簡直是暴跳如雷,什麼?你們居然讓自己重點保護的人去冒險?秦觀是什麼?是一號首長都知道的人,是必須要嚴格保護的。
秦觀要去國外,知道國家動員了多少力量去保護?現在回國了,以爲安全了,有項靜和秀才兩人就夠了。
結果,居然自己去作死,去什麼黑煤窯救人!這是你們乾的嗎?直接打個報告,自然有人去給你們處理啊。
大隊長無比的憤怒,也無比的着急,還要什麼地方部隊,那些部隊能幹什麼?
誰不知道地方部隊的底細,參軍入伍,訓練三個月,只要熬過三個月,苦日子就過去了,分配下去,如果到了野戰部隊,可能還艱苦一點,要是到了普通部隊,那天天玩兒就過去了。
地方部隊行嗎?
當然不行!
大隊長立刻就調動了自己的部隊,也只有他們纔對直升機的使用相當嫺熟,直接就飛過來了。
現在,項靜受了一肚子的氣,當然要找個出氣筒了,這麼多天來,也沒有真正地用過槍了,正好拿這個不長眼的開刀!
有這一個示範,頓時,剩餘的人就驚到了。
整個村子,都在煤礦上發財,對他們來說,誰要是敢破了他們的財,他們肯定也會豁命,那些男人,說不定要掄着武器上來了,那些女人,恐怕也會動用自己的手指來抓人,擺出一副不怕死的架勢來。
就連那些小孩,怕也會用彈弓反擊。
所以,如果是警察的話,根本就應付不了,但是,部隊就不同了,禿鷲部隊更不同。
項靜一上來,就幹掉一個,讓他們知道,在這個國家裡,還是有法律的,既然違法了國家的法律,就要受到懲罰,甚至會被當場擊斃!
這個時候,沒有收繳獵槍,在山村裡有獵槍也是可以見到的,但是,如果拿獵槍來對着人,那不是犯罪還是什麼?
這樣的人,該殺!
第一個人被幹掉,剩下的人都慌了,他們想要四散逃跑了,他們早就沒有了曾經的那股勁頭。
而項靜,推了推自己的帽子,大聲喊道:“都不許動,誰動就打死誰!”
誰敢動?老孃今天豁出去了!
殺那個拿獵槍的,不會受處分,因爲他已經威脅到了秦觀的安全,槍口是指着秦觀的,但是殺其他村民,就有問題了,就會越界了,項靜的身份,也得背個處分。
但是項靜不怕。
好在她的聲音已經震住了所有人,她是真的敢下手的,誰動,就打死誰!
於是,這些人都停了下來,有的人,已經屎尿齊出。
在場的人,誰不知道黑礦工的事?誰不知道村長養了一羣奴隸?但是,沒有人去報案,更沒有人認爲這是錯誤的。
最危險的開挖,是交給這些黑礦工來做的,死就死了,也無所謂。只要自己的親人不死就行。
現在,等待這些人的,將是法律的嚴懲。
其他的人紛紛下來,將村民們聚攏到一起,將那些礦工們,打手們聚集到一起,他們只管掌控局勢,善後就歸地方管了,不用他們動手。
吳雷的眼睛裡,冒着精光。
剛剛的時候,還不相信秦觀是來救自己的,甚至對工廠還抱有怨念,但是現在,人家居然動用了部隊來解救,這個場面,讓吳雷相當的感動。
秦觀是個好人,自己這次被拐賣,不關秦觀的事。
就在這時,外面又傳來了跑步的聲音,一名名的地方警察,在郭聰的帶領下,跑的上氣不接下氣。
他們本來是坐車來的,結果,在外面,一輛壞掉的拖拉機擋住了路,於是他們只能是跑着過來。
他們也受到了死命令,一定要保證深入煤礦的兩位外來同志的安全!據說命令是省裡的公安廳下來的,讓他們根本就不敢怠慢。
尤其是,那幾聲獵槍的聲音響起之後,他們就更是着急了。
等到他們到來之後,就只看到了現場的局勢,已經被軍隊控制了。
郭聰看到了一身戎裝的項靜。
雖然沒見過幾次,沒怎麼接觸,但是郭聰知道項靜肯定是大有來頭,而現在,項靜的一身穿着打扮,已經證實了她的身份。
“好了,你們來了就好了。”項靜說道:“交給你們了,這裡的黑煤窯的案子,一定要當重點來抓,這是年前的一樁大案,整個煤省都會因爲這件事而受觸動的,我們要走了。”
來的時候,項靜是和郭聰一起來的,但是走的話,就不用了。
雖然兒子沒死,但是兒子是在他們廠子門口被拐走的,還被賣到了黑煤窯,看兒子被折磨成什麼樣了,他們廠子,還是有責任的!
女人不達目的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