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微臨時聯盟,是由如今匯聚在垂雲城裡的高手們組成,宗旨在於抵抗窮奇勢力,奪取太微垣。”
吳山緩緩道。
“我們坐下來慢慢聊,如何?”
關係到太微垣,林牧倒有興趣瞭解下。
“不必。”
吳山一擺手,“我的時間很緊迫,還是早點說完爲好。”
“你隨意。”
林牧並不在意吳山的態度,自顧自的坐下。
吳山皺了皺眉,沉聲道:“我知道,我的修爲在閣下眼裡,算不上什麼,但我們太微臨時聯盟,是由司馬村夫和趙武侯領頭建立的,他們兩位分別是黑暗森林第七和第八高手。”
“那你來找我到底做什麼?”
林牧平靜的看着他。
“當然是讓你加入我們聯盟。”
吳山道。
“你好歹也是八星武者,思維能不能別這麼遲鈍,我的意思是,既然你們聯盟這麼強大,我加不加入也無所謂,你又何必跑這一趟。”
林牧收回目光,把玩起桌子上的一個茶杯。
“任何勢力,都不會嫌棄自己太強大,閣下你的戰績我們也聽過,能從窮奇手下逃出,即便與司馬村夫和趙武侯相比,差距也不會太遠。”
吳山道,“你也只有加入我們,才能在太微垣分一杯羹,否則憑你一人的力量,抗衡不了任何一方勢力。”
“可惜我這人,最不喜歡做錦上添花的事。”
林牧悠然道。
“錦上添花也有價值,總比沒有依靠的孤魂野鬼要好。”
吳山聲音放冷,“你與窮奇的矛盾,世人皆知,除了加入我們,你別無選擇。”
換做其他人有林牧這樣的戰績,他的態度肯定不會這麼強硬,但林牧不同。
在他和聯盟其他人看來,林牧已得罪了窮奇,不加入他們,在這次太微垣之爭中,只能淪爲擋車的螳臂。
“你回去吧。”
林牧不想再和他說話。
要是司馬村夫和趙武侯來這,用這種態度林牧還不覺得有什麼,說不定別人性格就是這樣,但這吳山分明是狐假虎威。
“閣下,何必這樣不識擡舉。”
吳山臉色一沉,“修爲達到我們這種程度,早應該摒棄所謂的意氣之爭,凡事都應該知分寸,識進退,不是嗎?”
“出去。”
林牧語氣很淡。
“你!”
吳山氣結。
這段時間仗着司馬村夫和趙武侯撐腰,他在臨時聯盟裡可謂威風無雙,其他道神也都要給他面子,沒想到今天在林牧這吃了癟。
“林牧,看來你受到的教訓還不夠深。”
緩過氣來後,吳山就冷笑道,“前兩次那只是我們給你的警告,也是在試探你的資格,要是你今天拒絕了我,可知道有什麼後果?”
“那黑衣男子,和五名弓箭手,是你們的人?”
林牧眉毛一挑。
“我可什麼都沒說。”
吳山身爲八星武者,自然心機不凡,知道可以威脅林牧,卻不能留下證據。
砰!
林牧忽然一揮手中茶杯,裡面的茶水飛了出去,打在吳山的臉上,吳山當場被打的倒飛出去,摔在門外。
等他爬起來的時候,已經是鼻青臉腫。
“今天的事,我記住了。”
吳山怨恨的看了林牧一眼,轉身就化作一道殘影離開。
他雖然爲人猖狂,但不是傻子,當然不會去和林牧這樣一個道神戰鬥。
林牧垂下眼瞼,須臾就進入閉目修行當衆,彷彿吳山沒有來過似的。
這樣的人物,也的確無法在他心中留下什麼痕跡。
而吳山離開後,很快就來到城中另一座莊園。
莊園裡,一箇中年人正在吐納修行。
他的氣息極爲雄渾,坐在那如同一座史前巨山。
“武侯大人。”
吳山走到這中年人面前,恭敬行禮。
這中年人,正是毀滅者陣營的第二強者,道神趙武侯,也是太微臨時聯盟的右盟主。
“怎麼樣?”
趙武侯睜開眼睛,看着吳山道。
“武侯大人,那林牧根本看不上我們聯盟,對聯盟和我多加諷刺,我儘量放低態度邀請,結果依然被他驅逐,還公然羞辱我,甩了我耳光。”
吳山添油加醋道。
“行了,不用對我說這些。”
趙武侯怎會不知吳山的品格,面無表情道,“這林牧,我本來就不太想招攬他,他的實力很強,但聯盟只能有兩個聯盟,他來了我還愁怎麼安排他的位置。而且之前我們暗殺過他,這過節已經結下,誰知道他會不會懷恨在心。”
“這次招攬他,主要是左盟主的意思,現在他拒絕了更好。”
“那我們要不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吳山目光閃爍。
“不必畫蛇添足。”
趙武侯,“你或許不知,一個月後,這林牧就會和李長風決鬥,到時他實力不濟,自然會被李長風殺死,若他實力強悍,那我們就不能招惹他,反而要爭取和他彌補關係。一切,都等他和李長風決鬥後的結果來判斷。”
“好。”
吳山低頭領命,然而他眼裡的陰森光芒,卻更濃郁了。
茫茫星空中。
一顆枯寂的小行星上,坐着一個身穿道袍的中年。
這小行星非比尋常,四周罡風席捲,危險之極。
但是,這個道袍中年氣定神閒,絲毫不受影響,在那靜靜吐納。
他一吸氣,方圓數光年的罡風和星光,都被吸進他的嘴裡,甚至就連那些遊離的行星,也紛紛破碎,被他吞吸。
等他再吐氣時,那些被他吸收的能量就會化作一把氣劍。
那氣劍隨意往外一飛,眨眼就是十幾光年距離,斬碎了不知多少星辰。
這時,與林牧見過面的樓齊出現在這片星空。
看到道袍中年修行的場景,他沒有意外,只有敬佩。
他很清楚,道袍中年剛來個地方修行的時候,這片星空中還是星辰密佈,如今這些星辰都已消失。
“樓齊,他答應了?”
道袍中年停止練功,但沒有睜眼,平靜道。
“是,師父,這點好像早就在您的預料之中。”
樓齊道。
這道袍中年正是李長風。
“這並不爲奇,從你的述說中,不難判斷這是個孤傲之人,這樣的人是不會懼怕任何挑戰的。”
李長風道。
“師父……”
樓齊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