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居然殺了我爺爺？”
恆永齊徹底傻眼，似乎被刺激得有些瘋了，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恆族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就準備迎接恆族的報復吧，你們完了，你們完了……”
“吵死了。”
殺主很不耐煩，白骨長劍一劍揮出。
噗地一聲，恆永齊的頭顱就在一串血花的映襯下，飛了出去。
“二長老。”
看到這一幕，恆淵樓目光冷漠，看向那個巔峰老祖長老，“之前你說，在恆族，是對是錯，與道德正義無關，只取決於家族的利益得失。現在我殺了恆啓，但今後我有信心能帶領恆族走上正確道路，你說我是對是錯？”
二長老有些失魂落魄，聞言眼神複雜的看着恆淵樓。
不久前，他就用這話擠兌過恆淵樓，那時他以爲恆淵樓必死無疑。
哪裡想到，才半個小時，局面居然徹底顛覆。
恆淵樓不是他想象中的廢物，對方展露的實力，一點都不比三萬年前弱。
而且，恆淵樓身邊的幾人實力都異常恐怖，竟輕鬆力壓他們四大長老，最終還幫助恆淵樓斬殺了恆啓。
不過他知道，恆淵樓對他說這話，不是來炫耀殺死恆啓的，而是有着更爲血腥的意思，不由緊張道：“恆啓一死，你就是新任族長的最好人選，我不會有任何反對意見，但能否放過其他人？”
恆淵樓冷酷的搖頭道：“大敵當前，恆族內部已容不得任何動盪，所以我必須清除掉一切恆啓的爪牙，那些與恆啓交往過密其他支脈族人我可以不追究，但恆啓直系的族人，都不能留。”
“你怎能如此狠毒！”
二長老氣憤道。
“這些，都是你們教我的啊。”
恆淵樓聲音幽幽道：“當年我並不狠毒，可迎來的是恆啓的伏殺，鳶柔也因此死亡，爲了避免同樣的慘劇出現，我只能向你們學習，學會狠毒。”
二長老身軀一顫，再也說不出話來。
的確，恆燕支之所以會變得這樣，還不就是他們逼出來的。
曾經那個溫和仁慈的恆燕支，已經死在那一場伏殺之中，如今歸來的，是帶着復仇怒火，心腸冷酷的恆淵樓。
“老二，麻煩你帶着殺主和夏周元留在這，將該清理的都清理下，永恆之島那邊，我與老三去就行了！”
恆淵樓道。
要殺恆啓，只有一個機會，就是祈禱恆啓的本源之身還沒甦醒。
否則，恆啓的本源之身如果已甦醒，那麼即便秦越他們全去了，也同樣殺不死恆啓。
“好。”
秦越沒有拒絕。
對恆族的實力，他同樣很瞭解。
要不是知道他奈何不了恆族，他就不會一直留在蘇麻島，早就殺到恆族內部去了。
“二長老，還要麻煩你給我們帶路。”
恆淵樓淡漠道。
想自如的進入永恆知道，最好的方法，自然就是讓二長老帶路。
否則只靠他們兩人，到了永恆之島肯定會受到盤查，耽擱大量時間。
二長老一陣苦笑，沒有拒絕。
不是他不想，是他沒資格。
他很清楚，恆淵樓將秦越等人留在這，一方面是清理恆啓的直系子弟，另一方面就是要挾他。
畢竟，這裡除了恆啓的直系子弟外，也還有其他支脈的恆族成員，就比如那兩位未死的恆族上位老祖。
如果是在以前，他可以不理會恆淵樓。
他相信，那時的恆淵樓，絕對做不出殺戮同族子弟的事。
但現在他真不敢保證。
要是他拒絕恆淵樓，說不定恆淵樓就真將這蘇麻島上的恆族子弟全殺了。
隨後，林牧和恆淵樓就在二長老的帶領下，馬不停蹄的飛往永恆之島。
“二長老，您回來了？”
“族長他們呢？”
回到永恆之島後，很多恆族人上來給二長老恭敬的打招呼。
“族長他們還在蘇麻島。”
二長老壓抑住內心苦澀，盡力保持平靜道。
“二長老，不是說恆燕支和那茶縹緲就在蘇麻島上嗎？有沒有找到他們？”
又有一個弟子問道。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
二長老含含糊糊的說道。
那弟子聽了，不由面露疑惑，看向他身後的林牧和恆淵樓。
此時，林牧和恆淵樓都呆了斗笠，其他人看不到他們的相貌。
“二長老，你不是和族長他們在一起嗎？怎麼會不知道？”
那弟子質疑的問道：“還有，這兩個人是誰？”
“你這小子，皮癢了吧？哪來這麼多廢話。”
二長老不好回答，乾脆將這弟子轟走，“我這次回來，有其他急事處理，處理完後我再來和你們說。”
接着，他就不理其他弟子，強行帶着林牧和恆淵樓離開。
其他恆族弟子儘管都很疑惑，但也沒誰有那個膽子來阻攔二長老，畢竟二長老的身份擺在那。
林牧和恆淵樓見了，不由暗呼僥倖，還好他們是讓二長老帶路，不然看這架勢，只他們兩個人的話，別說去刺殺恆啓，連恆家的大門都難進。
之後，爲了避免麻煩，二長老幹脆懶得理會沿途其他弟子，直接帶着林牧和恆淵樓來到永恆之島深處。
恆啓本源之身沉睡的地方，是在島嶼中央的永恆古潭。
這個地方，防禦更森嚴，甚至有個老祖級高手在這當護衛統領。
“二長老，你怎麼來這了？”
那個老祖級護衛統領詫異道。
“這次恆燕支出現，非同小可，族長他在蘇麻島，擔心有人來襲擊他的本源之身，派我來看看。”
爲了避免護衛統領發問，二長老先發制人。
“二長老你放心，由我這在鎮守，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絕對沒事。”
那護衛統領胸有成竹道。
“對你的能力，我當然放心，不過族長他不見得放心，我還是得親眼看看，這樣纔好交差。”
二長老擺出一副例行公事的嚴肅神情。
被二長老這樣一弄，這護衛統領也忘了去問林牧和恆淵樓的身份。
不過，更主要的原因，還是二長老向來是恆啓的鐵力支持者，他不認爲二長老會背叛恆啓，因此沒怎麼懷疑。
當即他就給二長老打開門：“二長老，你進去看吧。”